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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TXT全集下载_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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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胥野仰面直接躺在地上,手臂垫在脑后,看着宋孟俞,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我这辈子,只会喜欢雾初一个。”

宋孟俞咀嚼的动作一顿,他话语间的暗示有些明显了。

过了好久,她回头朝他一笑,“一辈子那么长,没准过段日子,你想法就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咋会觉得小野子会失忆捏?

他要是敢失忆,我先绑起来暴打一顿!

第71章 我耳鸣了吗

羌族人战战退退, 每次进攻都留有余力,想要试图把战线拉长。

徐胥野隐约觉察出他们的别有目的, 他不点破,有一种“猫抓老鼠”的感觉。老鼠在逗猫,猫也任由鼠戏弄着,它睁着那双竖瞳琉璃眼, 冷眼旁观着老鼠的动作。

藏匿在老鼠后面的那群山匪, 早就四散逃离。

徐胥野只抓捕了山匪头子,并没有理会那些小喽啰,都是本国百姓, 若不是赶上天灾吃不上饭, 外加多次求救朝廷不予理会,也不会占山为王, 说来说去,都是可怜人。

只是, 这群可怜人开始欺辱另一群可怜人。

与山匪几次交战,他深深感受到了这群可怜人因被逼到绝境而生的狠劲,这股狠劲一上来, 他们不要命似的往你刀下窜, 以十挡一的气势葬送自己的烂命也要拽一个当官的一起死。就是因为如此,仅仅山匪而已,惹的好几拨朝廷命官解决不清,纠缠不断,最后将烂摊子给到了徐胥野。

徐胥野绑了山匪头子派人压送去了汴梁, 算是给了朝廷一个交代,也算是提醒太后履行当初约定。

如今,他还带兵留在此地,仅仅是为了对付羌族这一蛮族。

羌族本是一小族,历朝历代都不值得在史册上留上一笔,人少而弱。但不知这一代为何,起了秽乱大梁的歹心。

近几日战役不断,羌族打,南护军便迎,徐胥野每次都要亲自披帅上阵,以至于他腹部的伤迟迟不愈,伤口还来不及长好又裂开。

他站在高地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羌族撤兵,手指按上伤口处,一片湿濡,鲜血迅速湿了里衣,隔着铠甲,无人发现。

有下属禀报,“所有受伤的士兵,伤口处皆出现将军当时的症状,血流不止,疼痛不散。”

徐胥野挑眉,“那就是他们如今所有的武器都抹了那种毒。”

他冷冷勾唇,眼里现出几分凌厉,“这毒,不像是羌族能制的玩意。不致命却叫人生不如死,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徐胥野拧着眉头来从自己脑海中去搜寻这“熟悉”感的归处,一闪而过,他完全捕捉不住。

“王爷不必神伤,卫尉大人不日就会到达,援军与粮草到位,我们有的是时间来等他们露出马脚。”

徐胥野闻言,眉心皱的更紧,他偏偏就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又吹了好一会儿冷风,伤口痛的都麻木了,他才慢慢开口问:“我前几日传去的家书,还是没有回信?”

那下属不敢吭声。

徐胥野萎了一下,抬手将胳膊搭在那下属肩上,郁闷极了,因为疼痛而迟钝的脑子开始疯狂冒出各种猜测,“你说,雾初为什么不回信呢?生气了吗?嫌我上次家书隔太久才传吗?”

下属突然就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他应对不了事关王妃,无论大事小事都如此患得患失的将军,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属下还未有家室,不能帮您分忧了。”

徐胥野将半个身子压到他身上,他觉得自己该去包扎一下了,悲极又苦中作乐,嘴巴不消停,借以转换自己的情绪,“哎呀,这次战事休了,就成家吧,成家多好,别单着了,怪可怜的。”

下属嘴角抽搐,不敢反驳,心中却腹诽不断,您这又开始了,又在炫耀了。

“王妃定然十分好,您才会时时刻刻想着。”下属小心的拍着马屁,搀扶着徐胥野的手用力,“您伤口又裂开了?属下背您回去吧。”

徐胥野摇摇头,一步深一步浅,“不知道雾初有没有想着我。可能半路送信的人迷路了,雾初没收到,这才没给我回的。”

下属觉得王爷这样的猜测很是强词夺理,毫无根据,如何迷路,根本不可能迷路啊,但他还是应和了几声,“王妃该是没收到信的。”

徐胥野不再吭声,像是刚刚那几声费尽了力气,他抿着唇,极小声的说了一句,“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山风鼓吹粗粝枝桠,他的声音刚一发出,便被吹散,空留一点余音直望他发疼的心里钻。

他慢慢的在搀扶下走到营地,前段时间,他被这伤折磨的狠,手抖的拿不起笔,洒了一纸的墨点,根本写不成封家书,一断,便断了大半个月。

等他好一点了,可以提笔写家书的时候,就再也收不到雾初的回信了。

说不担忧是假的。

他怕她独身在汴梁出事,这几日,一度焦虑到不想再和羌族打这种周旋战,想速战速决,尽早陪在雾初身边。

徐胥野长长的叹息,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想自己回营帐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宋孟俞端着研磨好的草药,大老远见他面色发白,赶紧跑过来,晃了晃手间的东西,“刚配好的,我来给你上药吧。”

徐胥野舔了舔发涩的唇,挡在营帐入口,伸出一只手,“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自己不行,”宋孟俞将草药往后一藏,不肯交给他,“处理伤口,换绷带,敷草药,你自己怎么行?”

“孟俞,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懂?我有家室的,你又懂吗?”他隔着铠甲摸了摸伤处,稍微估计一番,想着今日不敷药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疼,他还忍得住,便转身直接进了营帐。

宋孟俞完全不理解,抬手就要去拉他的衣角,“先前不是这样的,你昏迷时,都是我在身边为你换药的,怎地,如今不行了?”

来往的人太多,徐胥野微微眯着眼朝周围望去,周围驻守的侍卫顷刻间消失,给了他们一个相对安静的无人打扰探听的谈话空间。

“先前,你是大夫,待我如一般病人。如今呢,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待我有了不该有的情意,我还要裸着上身,请你帮忙换药吗?”

徐胥野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感情,先前言辞暗示拒绝,并不挑明,只是希望给她留些情面,毕竟若不是她窃取了羌族的解药,他到如今怕是疼都要疼死了。

宋孟俞被这突然的淡漠态度一激,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但又不情愿就被压下去,吼了两声,“你用得着这么急着拒绝我吗!”

“用得着,”他接话极快,“平白给自己惹桃花债,如何对得起雾初。”

“雾初!雾初!你半句不离她,她有什么好!我难道就比不上她吗!”

徐胥野实在是不想跟她讨论雾初有什么好的话题,他揉了揉发僵的腹部,“她好的不得了!孟俞姑娘,请你自重。说到底,我们之间不也就是相互利用关系。羌族首领杀了你师父,你要借我的手杀掉他。孟俞姑娘,我夫人,样样都好,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她。”

话说的太重,完全杜绝了宋孟俞一腔爱慕的心,她眼泪不值钱般的落了下来,“你就这么拒绝人吗?不留情面,不近人情。”

“嗯”他匆忙应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剑鞘,手指绕到肩膀处去解铠甲,听到她一声嘟囔,“云雾初可真好命啊,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你。”

他手指收紧,闭了闭眼,径直关上了门。

哪有那么轻易,云雾初嫁给他,一点都不容易。

她受的委屈,掉的泪,只多不少。

就如同所他所意料的,伤口又裂开,索性是现在已经自行止了血。

当初宋孟俞一身羌族戎装而来,带着个小小瓷瓶,说是解药。他那时已经痛的不知所以,军医都来不及分辨这解药的真假,就给他悉数用上。

以至于现在没有剩下一丁半点供军医来研制成分,这几日受伤的士兵哀嚎不休,徐胥野就更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这点小伤再去叫军医。

他用牙齿咬着里衣的衣角,微微弯着腰,用热水去擦拭伤口,疼的又是冷汗频出。

他想着,刚刚那一仗,该是打的羌族伤了些元气,这几日终于可以消停些。

他坐在榻上,缓了一会儿,沙盘就放在他面前,他粗略看了几眼,没有城池高墙的交战,两队人马作战,完全是近身交手,被武器刮伤的几率极大。

基本上,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没有解药,那只要士兵一受伤,哪怕不死不残,也完全上不了战场。

他这边南护军可以作战的人员迅速锐减。

而且就这几次他的发现,那群羌族人兵力弱,也不执着于杀人,仅仅是为着伤人而来。

羌族费这般周折到底为何,伤他人马,却一直蜗居边境线,放一炮就回老巢。

徐胥野皱眉,想着伤口的痛感,这样的痛意,真的很熟悉。

像是拿千万根针刺着,不停歇的,一根紧接下一针,针头刺进血肉里,好一通搅和,撕扯着脆弱的嫩肉。

熟悉,越想越熟悉,但他先前并没有这样过。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朦朦胧胧的,不真切,他顿了一下,难道是梦里?

还来不及深思,就听人通传,“王爷!卫尉大人带着粮草来了!”

军中已经吃了许久的野菜树皮,白花花的大米饭就要来,军营之间,压抑着的欢呼声蔓延开来。

徐胥野起身打算去迎一迎何行时。

他想着,从何行时那里也能探听几句雾初近期的消息。

他们的营地占据高地,车队顺着山路蜿蜒而来,山并不高,山路也不窄,中间有辆马车走的磕磕绊绊,被横生出来的枝干好几次绊住车轮。

徐胥野一身还来不及换下的带着血的外衫随着风飘扬着,他微微探着身子去看马车里的人。

他耸耸肩,坐马车的人,还是跟着送粮队伍来的人……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十里。

他恹恹的揪了根草茎含在口中,眼睛都懒得抬,踩着自己的影子等着何行时下马。

左等右等,只等到何行时唤了一声,“雾初,慢些下车,需要我抱吗?”

像是惊雷炸裂,他修长手指捂住了耳朵,对着身边的副将说,“我耳鸣了?幻听了?何行时在叫我家雾初,还要抱我家雾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v前都是晚上九点更新

v后更新时间,都得是十一点之后了

有的时候要多更些,就晚一点

不卡文写的快,就是十一点半左右

嗯……老这样也不好,我们以后固定晚上十二点更吧

还有,临近完结,有时间就二更,二更会在作话说一声的!

第72章 她流血了

云雾初本以为她是可以扛得住路途奔波的, 她虽然养的金贵,但到底身子骨还算康健。

在船上顺水而行的这几日, 她除了生徐胥野的气以外,吃好睡好,灵芝人参大补汤像不要钱一样当水喝,终于换来大夫一句胎象稳固, 她没胖多少, 肚子却越来越耸,微一低头,勉强看到脚尖。

孩子一日日在成长, 她也跟着愉悦不少。

她本以为就会这般舒坦到营地, 但是自从从船上下来后,她才明白过来先前的那几遭呕吐消瘦不过是饭前开胃糕点, 真正的大菜还在后面等着她。

下了船,又要转乘马车。

狗儿一行接应的人, 径直将他们往山里带,山路没有大道宽坦,横突的树根、枝叉, 甚至于一块小小的石头都能让坐在马车里的人颠的七荤八素。

不过才行了半日, 云雾初就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每一次的颠簸,她都得躬着身,双手托着腹底小心挨过,腰间犹有千斤坠, 她完全直不起腰来。

何行时几番询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云雾初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以及后面那堆满好几车的粮草,咬牙摇了摇头。

营地就在眼前,她可以再忍忍的。

燕泥心里担忧极了,只有她知道云雾初此时撑在后腰上的手凉成什么样子,又抖成什么样子。

又行了一日,云雾初喘息着喊疼,她抱着自己的肚子,蜷缩起来,无力的靠着燕泥。

她脸色越来越白,腿间猛然涌出一股湿濡,肚子钝痛,她压抑着哼了一声,感受到马车停了下来。

“营地到了”,这个念头一有,终于是慢慢放松下来,紧贴着肚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下一刻,铺天盖地的黑就瞬间席卷了她。

何行时在马车外又询问了一番,没有等到回答,伸出手刚要去掀轿帘,手腕就被人攥住,一张极其俊美的脸映入眼帘。

何行时直觉不妙,就着被他攥住的手,指了指车帘,“雾初在里面……”

他应该还是说了什么,但徐胥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手上的动作比大脑的反应更快,他已经并拢手指将车帘掀开,脑中幻想了一千种雾初的模样,笑的,嗔的,哭的,娇的。但他从来没有想到,隔着薄薄车帘的雾初,会是这样。

燕泥哭的不能自已,哽咽的嗓子呼救,而云雾初倚靠着她,脸色苍白如纸,裙摆上一抹鲜红刺的徐胥野眼睛生疼。

他跨步上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将云雾初揽进自己怀里,阔别多月,心尖上的人儿重新填满自己的怀抱,却是毫无声息的,一瞬间,似乎呼吸被夺走,他只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和身后追赶人的呼喊声。

军医帐门被一脚踹开,徐胥野长发凌乱,眼睛猩红,他手足无措,直接跪在了床塌边,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你来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最后的“血”字,听的军医心里一紧,染上哭腔的尾音重重垂下。

军医与云雾初随行带来的大夫围了上去,徐胥野被硬生生挤到了后面,看着自己沾了血的手指,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那大夫解开云雾初的腰封,挑开她的衣衫,浑圆的肚子露出的那一刻,徐胥野不可置信的全身僵直起来。

在马车上,情况危急,他来不及细看,没有留意到云雾初凸起的肚子,如今就这么直白的显露在他眼前。

云雾初肌肤如玉细腻,孩子的生长撑开了她腰腹之间的肌理,乍一看,肌肤如蝉翼般单薄起来,随着她的呼吸,肚子微微上下起伏,脆弱又柔软,他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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