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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一下。”曹云也很无奈。如同电影，反派机关算尽，眼看好人要死了，好人小宇宙爆发……

增援到达后，物证组比较顺利的找到了三颗弹头，这就代表小郭三枪都开空了。李墨深夜赶来，询问了曹云关于蝴蝶女的情况，曹云回答：“我怀疑她是鬣狗的人，不……肯定是鬣狗的人。她想问几个问题，我实在不想一直被鬣狗搔扰，所以想着给鬣狗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你手下都是酒囊饭袋……”

李墨看一边的小郭，小郭只能苦笑。李墨道：“曹律师，我们一定会加强警员技能训练……曹律师，事情已经发生了。考虑到具体情况，是不是可以考虑接受我们的司法保护？”

司法保护就是俗称的证人保护小组，一种是保护性居住，目标出门，在家，身边都会跟随便衣和最少一队的警备人员。一种是秘密保护，两名或者多名便衣将目标转移到只有他们知道的地点，同时他们会在目标居住地对目标进行24小时保护。

曹云道：“算了吧，你们能保护我一时，也保护不了我一世。我还是和鬣狗沟通下好了。”

李墨点点头：“这也许是比较好的办法。”

……

警方停了一辆巡逻车在曹云住所门口，曹云给高山杏发了一条请假信息后，也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上午十点。

苏醒，坐起，然后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曹云之前也遇见不少麻烦，这些麻烦有一个特点，对方都属于理智、利益类型的人。比如在大排档喝酒，两桌人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因为有理智，他们不会进一步攻击对方。

蝴蝶女明显不一样，她带有一定的公事问题，使用了私人手段询问曹云。同时她的态度展现出她是一个很小气的人。这样一来，她就很可能会排除理智和利益，对曹云进行报复。

曹云正考虑自己应该用何种立场与桑尼交谈，桑尼先来电话：“我刚刚得知昨晚的事。”

曹云反问：“为什么在鬣狗有明敌，警察注意你的情况下，你还能到处蹦达呢？”

桑尼笑道：“因为我只是个行动人员，并非组织者，策划者。就算抓了我，杀了我，对任何人也没有利益。”

“呵呵，你也承认自己是个行动人员。”所谓的行动人员就如同警方系统的警备人员，他们战斗力非常强，但是没有自主行动权。诸如警备队，他们在行动时，不需要去了解基本案情，他们只要达成命令就可以。

桑尼知道自己被曹云话套住，道：“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昨晚的事，我主管想和你聊一聊。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昨晚那女人不太买主管的账，主管的意思是和你商议一下，吃点亏，给那女人道个歉，认个错。”

“然后……”

“然后用五十万可以让她揍你一顿吗？”桑尼询问。

曹云叹气：“多够朋友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以为你是一个坏朋友。”

桑尼苦笑，他听出来曹云的反讽，道：“我主管底线是一百万，给你一百万，向女人道歉，可能会揍你一顿或者给你几个耳光，不至于会伤害你。麻烦在这女人不服管，曹云你也很清楚，她要找麻烦的话，你也很麻烦。而且……”

“而且？”

“而且从描述来说，你昨晚真的有干掉她的意思。”

“歹徒持械夜潜我私人住所，我干掉她难道说不过去吗？”曹云怒：“再说，还不是你们鬣狗胡搞瞎搞，我和你们熟吗？完全不熟的情况下，一个女人大刺刺的要我干嘛干嘛……你转告你主管，这件事大家都当没发生过就算了。要真干起来我未必吃亏。”

桑尼疑问：“曹云你为什么有未必吃亏的想法？”

曹云道：“你一个行动人员，有狗屁价值，就算是我最好朋友，也没鸟用。既然你们主管有妥协的打算，那说明伤害我对你们来说没有利益。”

桑尼极其不爽：“喂，老子我是有影响的好不好？人家看我面子才好声好气和你商量的好不好？”

曹云反问：“有影响的？你能搞定这件事？”

桑尼好一会才回答：“我不太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按照我的想法，我们最近事情很多，大家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实上我主管真约束不了这女人，我对这女人也不了解，不知道她会干什么。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委屈一次行不行？”

曹云问：“就算我敢委屈，你也要问她敢不敢接受我的当面道歉？”

桑尼一愣，对哦，昨晚差点被坑死。桑尼对曹云没有把握，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真心道歉。诸如昨晚，曹云不仅精心算计，而且手很黑，绝对不能低估这种人的反击。桑尼许久后道：“要不……再联系，我向主管说明？”他也没折。

“好。”曹云回答。

第一百九十章 绑架之殇

曹云挂了电话，他也是进退两难，硬刚鬣狗，自己肯定没好处。但表现软弱的话，鬣狗就可能得寸进尺。现在自己和鬣狗之间的利益不仅只有曹烈一个人，和烈焰法庭又扯上了关系。无法让鬣狗对自己有顾忌，鬣狗会努力榨干自己的价值。

是祸是福？

曹云挂断电话，看自己手机上的信息，银行通知，账户进账六百万。自己的老子有钱不会给，自己的老娘没钱给不了，所以这钱肯定是烈焰法庭给的。

曹云打开电视，发现如同高岩到了晚上七点一般，所有的频道都在讨论名唐前任和现任寺长的事。今早六点，检察官正式宣布逮捕现任寺长小岛，并且对小岛所有资产，住所，账户进行全部清查。早上八点，检方逮捕市议会四人。就在半小时前，前搜查一课副课长，现警局副局长在家中被抓捕，检方带领的警备人员未发出警告，就突入房内抓人，由此也说明了检方的态度和对本案的重视。

哎呀，这就不太好了。烈焰法庭通过第二次庭审成功的攻击了现行的市议会体系。但是检方反应极快，雷霆出击的态势打掉了烈焰法庭的意图。本案涉案人多是非富即贵或权，正常情况下，要抓捕其中任何一个人都需要比较复杂的程序。这次检方一反常态，甚至有可能违反了办案的规则，极其强硬的全面展开行动。显然是官方很清楚烈焰法庭的目的，用行动来维护检方的公信力。只要司法公信力不减弱，烈焰法庭的算盘就算是落空了。

这也表现出烈焰法庭不足的一面，最主要是他们的检控官计划搁浅。客观来说，烈焰法庭的布局是很有深度的，但是在执行上欠缺了一些火候。不过从网络数据上看，烈焰法庭的粉丝正在增加，并且目前的基数相当大。烈焰法庭最欠缺的是一名主控官，熟悉东唐、汉语和英语，控场技能点满的主控官。

“喂？”曹云接云隐电话。

云隐道：“晚上一起吃饭。”

“为什么？”以曹云的了解，云隐更愿意和美女一起吃饭。

云隐道：“上次说的事。”

“什么事？”

“就是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

“无聊。”曹云挂断电话。

起床，洗漱，再接魏君电话：“曹律师，小虾国际连锁酒店发现有客人盗窃，报警后警方未发现赃物，客人投诉并且要求索赔。小虾酒店的行政监督负责人萧女士让我们过去一趟。”

“好的。”刚开始以为鬣狗找自己有事。这么一听，不如鬣狗找自己呢。表面听这案子很简单，也很常见，不确定客人是被冤枉的，还是把东西藏好了。处理这种案子，在没有找到赃物情况下，通常是会满足客人的一定需求，在赔偿价格上打个折。客人在得到一定补偿，化解了心中的怨气后，也不至于浪费时间精力和酒店去打官司。

实际上案子也很简单，唯一不简单是这位萧女士，萧依依，她可是真不死鸟。曹云很不喜欢和她接触，不过既然对方和律师所签订了法律顾问合同，高山杏今天有事，自己肯定要跑一趟。

偶尔曹云也好奇，萧依依是不是洗白了自己，通过亲戚关系，谋求一份普通人的工作，希望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或者是小虾国际连锁酒店本身就有问题？分析来看，前者可能性更大，如果萧依依是某团伙隐藏的杀手，不需要走到台前伪装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超级危险，曹云非常不想认识她。

突然曹云联想到体育馆之夜，鬣狗有一位蝴蝶面具的不死鸟，鬣狗的敌人是一位蝴蝶面具的不死鸟……自己知道有一位真正的不死鸟。在此之前，曹云怀疑萧依依为鬣狗服务，但是在昨天接触到蝴蝶女后，曹云认定，蝴蝶女就是鬣狗那边的不死鸟，绝对不是萧依依，因为萧依依不会有那么多问题和废话。她只负责杀人。

也就是说，鬣狗和鬣狗敌人各有一位冒充了不死鸟的女人，他们应该没想到，自己认识真正的不死鸟。

想通了这点，其实没鸟用，就是想通了而已。

曹云开车到了小虾连锁酒店的行政部，和萧依依交谈了几句，萧依依话仍旧很少，但也可以听得出来她的母语不是汉语。萧依依简单介绍情况，让自己行政助理进来，由行政助理向曹云说明情况，她本人喝着绿茶，看着电脑，似乎在玩游戏。

曹云走正常程序，作为小虾连锁酒店的委托律师，和客人进行了当面的会谈。先提出一些解决办法，通过观察和判断，对自己的条件进行修正。最终曹云说服客人接受了全球小虾酒店免七天房费的特别VIP卡，结束了本案。

办完事，回到萧依依处说明了自己的处理结果，萧依依没有夸奖也没有埋怨，抬头看了曹云一眼，点头：“谢谢。”

“萧小姐，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萧依依刚点头，又想起了事情，问：“你知道王家鱼排吗？”

鱼排曹云知道，鱼排不是鱼的排骨，是海边渔民开办的农家乐。分成两种，一种是渔民亲自出海捕捞各种海鲜用于农家乐的食材，通常这类海鲜廉价而又新鲜。

还有一种是大型渔船改造的农家乐，渔船每日特定招待几桌客人，客人约好的时间在约好的码头上渔船，渔船离开海边，甚至离开近海到远海位置就餐。此类鱼排价格比较贵，并且需要预定，同时有急事难以马上返回陆地。优点是环境好，还有一些海上活动，很适合亲子家庭游。这类渔船通常是午饭和晚饭结合在一起，中间时间提供了潜水，钓鱼等海上游玩项目。是目前非常受欢迎的家庭海上休闲一日游的娱乐项目。

曹云当然不知道王家鱼排，但是因为礼貌和职业，曹云联系了高山杏这位本地人询问，高山杏竟然真的知道王家鱼排。

曹云挂电话道：“萧小姐，你说的这家王家鱼排是距离西镇十公里左右的一处相当出名的农家乐。”王家鱼排虽然属于普通农家乐，但是位置非常好，建设在小避风港边，有一片白净的海滩。最厉害的是王家鱼排的厨师，他是国内业余厨师美食综艺节目中的冠军。作为评审，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大厨认为他的烹饪能力达到了米其林餐厅的水准。

王家鱼排每天只招待八桌客人，需要最少提前三天预定。

小科普，米其林餐厅并不是名字叫米其林餐厅，而是得到了米其林认证收录到米其林指南中的餐厅。一些人认为一个城市有一家二星级米其林餐厅，就值得自己绕路并且逗留一两天。上星的餐厅价格也不便宜，相当不便宜。

萧依依站起来，将手机放入手包：“麻烦你开车送我过去。”

如果是普通客户，曹云会委婉的拒绝。现在提议的萧依依，曹云内心是一百万个拒绝，但是表面曹云却道：“好的，我去拿车。”惹不起，这家伙是曹云目前认识的人中唯一不敢惹的人，唯一能让曹云做噩梦的人。

……

停车在公司门口，萧依依上了后座，自己捆好安全带，闭目养神。曹云开动汽车，为避免气氛尴尬：“萧小姐要见客户吗？”

“嗯。”萧依依随意回答一句。

“我朋友说王家鱼排的大厨非常厉害……他最终还是放弃餐厅大厨的职位，转而自己开设了王家鱼排。”

“哦。”萧依依听了五分钟介绍，没有半点不高兴，也没有半点高兴，安静的回了一个字，并且没有打算再开口。她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让曹云当司机。

出城后……

……

出城后发生了什么？

曹云不知道，曹云再次有意识发现自己在医院，赵雪坐在一边，什么情况？

赵雪发现曹云醒过来马上叫医生，先扶曹云坐靠，给了曹云一杯水。

在医生一番检查离开病房后，曹云问：“怎么回事？”

赵雪坐下来，没有回答先问：“曹大哥，你能想到什么吗？”

曹云头疼欲裂，眯眼：“我去小虾连锁公司办事，主管萧依依请我送她去王家鱼排，我开车出城。路边水稻很整齐，很漂亮……嗯……好像有人拿了棍子……什么鬼？完全想不起来……有胡子的男人……”

“没事，没事。”赵雪宽慰道：“根据血检和尿检，曹大哥你被注射了某种药物，这种药物会让你昏迷，很大可能导致了短暂失忆。”

“发生什么事？”曹云问。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警方接到报警，赶往事发地点，事发地点在距离东唐市十二公里位置，曹云的汽车翻到农田，四轮朝天。现场路边还有一部SUV，SUV附近躺着三具尸体，全部是男性，曹云倒在尸体中间，萧依依被锁在后座。萧依依就是报警人。

根据萧依依所说，这辆SUV突然超车，然后挤压曹云的汽车，曹云虽然踩踏了刹车，但是被其逼翻入田里。SUV下来几个男子，砸开驾驶位的玻璃，将曹云拖拽出汽车。萧依依的车窗玻璃因为占满了泥巴，并没有看见后面发生的事，她打不开车门，又非常害怕不敢钻到驾驶位处离开汽车，最后想到了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