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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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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窗边传来很轻的嘎吱声响。

林曜瞬间警觉,透过被缝看到个黑衣人翻窗而入,动作极快地劈晕青釉。

他起身刚要反抗,就被那人迅速捂住了嘴。

林曜哪能坐以待毙,自是要反抗。

他屈起手肘猛撞向身后人。

他在现代认真学过散打,虽说换了身体,技巧跟本能却还在。

他是直奔黑衣人胸口去的。若击中,对方必定吃痛松手,给林曜还击的机会。

但那人武功之高却出乎林曜意料,他攻势被瞬间轻松化解。

一击不成,林曜迅速变招,用后脑勺狠狠撞向黑衣人。

他用尽全力,那黑衣人显然也始料未及,被林曜磕到了额头。

林曜听到声低低的闷哼,随后整个人就被掀翻按到了床上。

刺客还是采花贼?林曜惊魂不定。

黑衣人按着林曜双手,眼神阴鸷凶狠,随即一把拉下蒙面巾。

室内光线昏暗,林曜定定看着秦挚那张俊美却杀气腾腾的脸,眨了眨眼。

陛下?我是出现幻觉了吗?林曜揉着眼睛。

你没出现幻觉。是朕。

秦挚咬牙,每个字都透着浓浓杀意:曜曜还说无弑君之意?

林曜盯着秦挚额头迅速肿起的包,沉默。

事情不妙。暴君这么小心眼,肯定不会轻饶他。

林曜连忙惶恐补救道:我不知道是陛下,陛下恕罪,要知道是您,我一定不会反抗的。陛下疼吗?我给您吹吹。

他边说边装模作样地对着那包吹了几下。

温热的气息洒在额头,秦挚霎时愣住。

他恍惚想起幼时,自己不慎磕到墙角,母妃也会这样温柔地给他吹吹,说吹吹就不疼了。

吹吹就不疼了。林曜心虚道。

秦挚耳畔,林曜说的话却跟母妃重合在一起。

他冷哼了哼,竟奇妙地没多追究林曜过错。

曜曜使的招式不错,之前可是学过?

难道刚用的招式暴露了什么?

林曜小心道:学过些皮毛,比不上陛下神武。

秦挚心花怒放,心想那是当然,朕武功天下无敌,岂是你能比拟的。

他评价道:没有强劲的内力,招式再好也是花架子,不堪一击。

是是是,你最厉害。林曜无语,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我学武本就为好看。再说陛下这么厉害,跟着您,我什么都不好怕。

他得示弱,不能让秦挚有被威胁到的感觉。

秦挚闻言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曜。

林曜被看得心虚,连忙扑进秦挚怀里,感动道:不过陛下能来看我,我真的好高兴。

他抱着秦挚就舍不得松手。秦挚身体极暖,像个小火炉,抱着特别舒服。

至于秦挚会不会被冻到,抱歉,这完全不在林曜考虑范围内。

林曜想过秦挚会来,也知道他会来,却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这才多久?秦挚就忍不住了。暴君的忍耐力有点低呀,林曜啧啧称叹。

没抱一会,林曜就感觉浑身都暖和了。见秦挚没推开他的意思,又将冷冰冰的手也一起揣秦挚怀里。

送上门的现成的小火炉,不用白不用。

来浣衣局这么久,曜曜可反省过过错?

不就吃了你几颗桑葚,至于吗?这么小气。

林曜想归想,嘴上却没作死:我知道错了,陛下别跟我计较,以后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边说边开始卖惨:您看,我洗得两只手都肿了。手臂也疼,浑身都疼。

秦挚抓着林曜红肿的手,视线落在那道鞭伤上,却没多问。

朕寝殿丢失了几只药膏

林曜震惊,秦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却连几只药膏都不放过。

是我。他只能老实交出药膏:我收拾行李时,不小心给带走了。

或许是林曜交出药膏时神情太过悲壮,秦挚忽地笑了。

手伸出来。

哦。林曜乖乖伸出双手。

秦挚先给他搽手臂的鞭伤,又给他双手搽冻伤的药膏,动作极轻柔。

夜晚静谧,风刮得窗棂哗啦作响。

林曜惦记着青釉,便问:青釉没事吧?

晕过去了。

哦。

还痛吗?

林曜扁了扁嘴:痛

好好说话,别撒娇。

林曜:

谁撒娇了???

秦挚沉声道:犯错就要受罚,撒娇也没用。朕来看你已是恩赐。

恩赐你个小饼干!林曜愤愤地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听故事才来的。

搽完药,秦挚早就难以忍受,拥着林曜躺下,不慌不忙地道:曜曜接着给朕讲故事吧。

林曜很想打爆暴君狗头,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选择了讲故事。

为保小命,林曜特意拖慢进度,以免秦挚这小火炉跑了。

结果讲着讲着,他竟先把自己给催眠睡着了。

秦挚听到精彩处,正激动地等着后续,就忽听耳边响起平缓绵长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林曜竟闭着眼睡着了。

秦挚顿时不悦蹙眉

朕都没睡,他竟敢比朕先睡着。

可恶!

他被情节不上不下地卡着,特别难受,极想叫醒林曜继续讲。

但林曜闭着眼,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秦挚想想还是放弃了,紧搂着林曜准备小憩会。

-

寅时。

养心殿忽传出道喷嚏声。

刘敬忠吓了跳,急忙进殿,边心惊胆战地想,殿内供暖还有哪做的不够完善。

等进殿见到陛下,看到他额头肿起的包,刘敬忠霎时骇然。

养心殿护卫森严,陛下也武艺高强,谁能伤到陛下?

奴去请太医。刘敬忠惶恐道。

秦挚微敛着眉,命令:不必大惊小怪,退下吧。传朕旨意,今日免朝。

他也没想到,抱着个冰块睡一晚,竟会寒气入体。

但他体质好,这点小事还没放在心上。

刘敬忠虽担忧,却还是领命而去。

走前还满腹疑惑,是谁斗胆伤的陛下,不要命了吗?

林曜睡醒时,秦挚早已不在身旁。

青釉揉着后颈喊痛,又哆哆嗦嗦地抱怨:这地方也太冷了,都不挡风。公子还好吗?是不是冻坏了?

殿下身体娇弱,哪能受得了。

昨晚很冷?林曜是抱着小火炉睡的,沉吟道:感觉还好。

他精神充沛,神采奕奕,显然是真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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