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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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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洗净自然是假的。那斗篷是青釉洗的,炮灰留着也不过想借机挑拨秦挚跟乔鹤的关系。

却没想到秦挚跟乔鹤相互信任,他挑拨不成,反害了自己。

一件斗篷,却亲自洗净留着等乔鹤来取?

秦挚微眯眼眸,眼神锋锐,绷着唇极为不悦。

乔鹤,确有此事?

乔鹤表情僵住,没料到竟被林曜反将一军:回陛下。林公子的车队撞进狼窝,臣带兵救援,未折损一兵一卒,这才未上报。那披风是臣见林公子受惊落水,方借其挡风的。事后诸事繁忙,就把此事忘了。

好个林曜,让他取斗篷是假,找麻烦是真吧。

秦挚表情稍缓。

乔鹤看看秦挚,又看看林曜,深觉谁都惹不起。

陛下,臣先告退了。

惹不起惹不起,他就不掺和了,先溜为上。

秦挚摆手让他退下。

随后低头看向林曜。

林曜顿觉不妙,拔腿就想溜,却被秦挚一把抓着拽回怀里。

他讪笑着试图挽救:陛下,我可以解释

朕不想听。

相处这么多天,林曜也深知秦挚这人得靠哄。

陛下,我知错了,我是看那斗篷贵重才留着的。我爱的人只有陛下,您若不信,就剖开我的心看看,里边是不是都装的您。

才怪。

曜曜这张嘴,是抹过蜜不成?

林曜豁出去了:您尝尝不就知道了。

下一秒,他唇就被秦挚吮住。

碾磨交融。

很甜,果真抹过蜜。秦挚轻吻林曜软软的唇。

老实说,跟秦挚接吻的感觉很棒,他的相貌身材更是林曜喜欢的那款。

秦挚若不是皇帝,林曜没准还真会爱上他。

哄也哄了,亲也亲了,林曜完成任务,就想溜之大吉,他还没逛够呢。

偏偏告退的话还没说出来,林曜就感觉身体骤然一轻。

他竟被秦挚抱了起来!

曜曜病既好了,朕就疼疼你吧。秦挚嗓音低沉悦耳,但说的却是禽兽话。

林曜敢怒不敢言:谢陛下。

他感冒才刚好,身体还很虚啊!狗暴君能再禽兽点吗!

林曜在众目睽睽下被抱进养心殿,羞耻地鹌鹑般将头埋起来。

龙塌柔软,林曜被按在塌上。

秦挚俯身,准确地一口咬在他脆弱敏感的后颈肉上。

林曜霎时浑身发软,身体更不受控制,喉间流泻低吟。

秦挚趁机往他口中塞进颗药丸。

味道很熟悉,是枚避孕丹。

林曜好奇心更旺盛了。

他不懂,秦挚为什么这么排斥子嗣。

没道理啊。

但他很快就无瑕分神了。

第吻的身体遇到赤骁,还是初次缔结的赤骁,就如干柴遇到烈火。

势如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

陛下破例临幸林曜,连着数日和他欢好,还留林曜住在养心殿,与他同寝同食,极为宠爱纵容。

很快,这事就传得满朝皆知了。

入住养心殿,与陛下同寝同食,那可是往日皇后都没有的殊荣。林曜一个尚未册封的夏人,何德何能。

因此这次早朝,就有官员冒险挺身谏言。

那林曜虽为第吻,却终是夏人,非我秦人,其心必异。臣斗胆,以为陛下应早些采纳秀女进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程竣。

谁不知他府上有位待字闺中的嫡女,年方十五,早盼着能入主后宫,为圣上诞下皇嗣。

数层白玉台阶之上,置放着金碧辉煌的龙椅。

秦挚一身黑金龙袍,头束龙纹金冠,懒洋洋地坐着龙椅。

他神情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气势逼人,不怒自威。

程竣低垂着头,被陛下看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程侍郎急着劝朕选秀,莫不是怕朕活不长了?

他这话说得着实冤枉,给程竣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起这种会被砍头的想法。

陛下恕罪!程竣瞬间惶恐跪地:臣绝无此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以额触地,发出嘭的脆响,听着就疼。

既无此意,那就罢了。

秦挚锐利的视线扫过满朝文武,人人低着头,噤若寒蝉。

陛下给程竣安那罪名,既是警告也是威胁。

一时没人敢再提选秀。

不日夏,齐,元便将来秦,诸位爱卿还是多将心思放这为好。

秦挚话落,百官垂首遵旨。

三国来秦朝拜,秦既须彰显大国风范,亦要以武力示威镇压,确是大事。

随后又商议了些接待事项。

朝会快结束时,右丞相郑修恺忽地站了出来。

陛下正值壮年,选秀一事确不必急。但林曜无名无分,久住养心殿也实在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右丞相府上也有位嫡女,年方十四,姿容甚佳。

秦挚恍然,若非郑相提醒,他竟险些忘了此事。

郑相所言极是,林曜来秦数日仍未册封的确不妥,朕会速命人拟旨册封的。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修恺跪地高呼,脸都青了。

他本意是提醒陛下不能独宠林曜一人,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左丞相楚铉瞥郑修恺一眼,见他吃瘪,顿时痛快之极。

他跟右相郑修恺不和是满朝皆知的事。

散朝后,秦挚独留下乔鹤,请他到政事堂议事。

依你所见,林曜有无被顶替冒充的可能?

乔鹤行礼道:林公子跟之前相比的确性情大变。但据臣观察,并未看出作假之处。他的确是夏送来和亲之人,除非这世上能有两个相貌一模一样,毫无半点差别的人。

他这话便是确定了林曜并未被人冒充的事。

不知怎的,秦挚听到这话,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他对林曜还很感兴趣,并不想毁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

乔鹤自那日莲湖之后,就很清楚林曜在陛下心底的分量。

因此眼见陛下忍着窃喜装严肃装得艰难,也没去拆穿。

有的人,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还要装不在乎。

矫情。

乔鹤默默想,他今后若是喜欢谁,必会大方直白地告诉对方。

又议了番军中之事,乔鹤便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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