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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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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顿时想笑,唐涯难道以为自己是因为他才刁难林允扶的。

唐将军未免太自恋。我谢你还来不及,干嘛要怪你?要不是你退婚,我还能遇见陛下?

唐涯沉着脸,加重语气警告道:林曜,你是夏人!

林曜嗤笑:现在知道我是夏人了?我的父皇逼死我的母妃,从小到大,没来看过我一次。我在夏活的连下人都不如,谁都能辱我欺我,那时候你们在哪?我饿得快死了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我若不是第吻,若没有和亲的价值,我的父皇,还有你们,谁还会记得我?我没准烂在夏,也无人知晓。你们说这话,不觉得荒谬吗?

林曜这番话是真心诚意替炮灰说的。

林允扶听完大为吃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皇子,父皇岂会不关心你?再说当初是形势紧迫,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你忍心看着那么多百姓无辜惨死?

总之好事没我份,坏事活该我上是吧?就算和亲是没办法,那行刺秦挚呢?你们真觉得就我能成功刺杀秦挚?还是说,就算失败也没什么损失?你们劝我的时候,真替我考虑过吗?

或许是被林曜说中,又或许是无言以对,林允扶跟唐涯都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话说到这,林曜也没耐心跟他们纠缠了:我知道你们来找我干嘛,正好也替我带几句话给林侯庭。从现在起,刺杀秦挚也好,传递情报也罢,我不会再帮你们做一件事。你们也别拿我是夏人这事压我,没用。

林曜说完看着被他震惊到还没回过神的两人,又指着房门道:我说的话,你们听清楚了就赶紧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里是秦,不是夏,我也不是从前能任你们欺辱的人。

他是替炮灰不值,炮灰蠢归蠢,但却对林侯庭,对唐涯都保留着信任,他是渴望亲情渴望爱情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害怕还去刺杀秦挚,后面更绞尽脑汁地传情报给夏国。

但他们却都辜负了炮灰,甚至没替他考虑过,仅仅是在利用他罢了。

林曜若没穿进来,炮灰现在就已经生不如死了。

事实证明,林允扶跟唐涯还是要脸的。

两人用不可理喻、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林曜,随后便愤怒离去。

林曜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饮了口,哼道:臭不要脸!

这时房门忽被推开。

秦挚携着满身明媚的阳光走进来,噙着笑问: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曜曜生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秦挚:暗中观察.jpg

第17章

林曜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明知故问。

陛下,您怎么来了?他佯装惊喜。

秦挚眼神幽深地看了眼另两杯茶盏:刚处理完政事,便过来看看。你皇兄和唐将军来过了?

陛下英明。林曜奉承惯了,顺嘴夸道。

你皇兄特来看望你,又与旧人相见,为何会不高兴?

他还特意强调了旧人二字。

林曜暗自好笑,也没拆穿秦挚。

唐涯前脚刚走,秦挚后脚就来了,还试探的这么明显。若说秦挚没在担心他跟唐涯旧情复燃,林曜都不信。

他连忙捡秦挚爱听的哄:唐涯哪是什么旧人。我遇见陛下,方知喜欢一个人,是会脸红心跳加速的,会时时想他,时时想见他,魂牵梦绕。迄今为止,我也就对您一人如此。您若还冤枉我,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这事秦挚是过不去了吧?

秦挚嘴上不说,心底却被这番话哄得极为高兴:怪朕不该提起此事,曜曜也不许提死啊死的,晦气。还有你这张嘴,就是生来克朕的吧?

否则怎么你一说话,朕心就开始软了?

林曜附和:那是因为我爱陛下。我字字发自肺腑,自然动听。

秦挚忽觉得有趣,他能听出林曜有时说的话仅是敷衍。

但自从举兵造反,弑父杀兄,屠尽反对他之人后,皇宫中谁见到他不是谨小慎微,唯恐说错半句话被砍了脑袋。

唯独林曜看似乖顺,实则丝毫不怕他,还敢屡次捉弄他,耍些小聪明。

秦挚并非看不透,只是难得能有人陪着说几句话,他实在舍不得毁掉。

他虽坐拥天下,受万民臣服,却也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秦挚来时已近午时,便留在重华宫用午膳。

没有外人,林曜也不惯秦挚要人布菜的臭毛病,自顾自地吃着。

秦挚起初不悦,还训过林曜几次,后来说着也嫌累,就慢慢地适应了。

古往今来,林曜绝对是后宫最恃宠而骄的贵君了。

正厅内,两人对坐同食,气氛恬静美好。

窗外阳光温暖,洒在树梢像镀着层金,微风拂过,抖落满地金屑。

林曜懒洋洋地看着窗外,不禁叹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春季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秦挚顺着林曜视线看去,不知怎的忽兴致大起,提议:连日闷在宫中也很无趣,曜曜可想随朕出宫走走?

出!宫!

林曜霎时眼睛都亮了,秦挚要带他出宫?

好啊好啊。林曜忙不迭点头:我吃完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秦挚没说话,默然看着林曜嘴角沾着的饭粒。

忽用指腹轻柔拭掉,又动作自然地放进自己嘴里。

此行需低调,不能惊扰百姓,曜曜跟朕都得先换套衣物。

林曜却还处于秦挚吃了他唇边沾那饭粒的极度震惊中。

那动作实在亲昵暧昧至极,林曜头皮都麻了下。

秦挚这是吃错药了?

却不知秦挚吃下饭粒后,也很困惑茫然。他会做那动作纯属本能反应,压根就没想过为什么。

但秦挚也不欲多想,贵君人都是朕的,吃颗饭粒又有何妨。

林曜恍恍惚惚地换了身衣裳,跟秦挚乘着马车来到宫外。

马车停在处偏僻地,林曜跟秦挚下了马车,繁华热闹的集市就近在眼前了。

在宫外称陛下不便,两人也事先说好,就扮成外出游玩的公子和小厮。

后来林曜的小厮身份又被秦挚改为弟弟。

原因无他,实在是像林曜这么好看的小厮提着灯笼都难找,谁会信?

这还是林曜第一次出宫,踩着地砖,看什么都新鲜有趣。

这里是真正的古代,不是横店随意搭的外景,酒肆茶楼,赌坊客栈,处处都透着古色古香。

林曜玩得高兴,什么都要去看两眼,瞧个新鲜,俨然把秦挚抛在了脑后。

秦挚敛着眉,杀气腾腾,倒不是气林曜玩到忽视了他,而是恼那些盯着林曜眼睛都看直了的没长眼的刁民。

那是朕的贵君,朕的!岂是你们这些刁民能随意看的,信不信朕挖了你们双眼!

林曜停在家扇铺前,对旁人投来的视线毫无察觉。他在现代每回出现,轰动程度可比这个夸张的多。

古代的折扇跟现代不同,图案和文字都是亲笔绘成,林曜认真挑选着,视线却忽被道薄纱遮挡住了。

秦挚仔细为林曜戴好斗篷,见那张脸都被轻纱遮住,烦躁的心情总算稍稍平复。

林曜却是一脑袋问号,好好的秦挚给他戴个斗篷干嘛?人都看不清了。

他立刻想摘斗篷,抬起的手却被秦挚用力按住。

抬头就对上秦挚满是独占欲的护食眼神,林曜微愣,手又慢慢放了下来。

秦挚真吃错药了?

但戴就戴吧,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跟秦挚唱反调,林曜自我安慰。

秦挚见林曜乖乖听话,圣心甚悦,也打消了挖那群刁民双眼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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