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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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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前一晚,林曜便准备收拾东西。药丸是必须要带的,不容有失。他还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几锭银子,以备不时之需。除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那第二册 画稿了,那些都是他辛辛苦苦画的,是今后的安身之本。

林曜到书房整理画稿时,还搜罗出一大堆秦挚的画像。自从发现画秦挚能启发灵感后,林曜就常用此法,百试不爽。他也没想到,陆陆续续累积下来,竟画了这么多。这些画像可都是他灵感枯竭的见证啊。

一卷卷画像摆在地上,浩浩荡荡的也挺震撼吓人。

林曜心道得赶紧烧掉,毁尸灭迹,若让人看到,没准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汉变态。

但他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书房就忽然来了秦挚这位不速之客。

仓促之下,林曜只能迅速把整理好的画稿藏起来,也顾不上那诸多画像了。

书房燃着烛火。秦挚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画像,顿时惊诧挑眉。

他身后还跟着刘敬忠,见到满屋画像时惊得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他先前还怀疑过贵君对陛下的情意,怕陛下真情错付,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看这满屋的画像就知道,贵君心底的情意绝不比陛下少。

刘敬忠知道不能留在这打扰两位恩爱,便笑道:陛下,奴先告退。

他说完便迅速退下,还没忘将房门掩好,满脸欣慰。

陛下跟贵君情投意合、甜甜蜜蜜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贵君何时能为陛下添位皇嗣。

曜曜画这么多幅,仍没有满意的吗?朕等你的画像,要等到何年何月?秦挚嗓音噙着笑。

林曜瞥了眼藏画稿的地方,连忙附和道:我也不想让陛下久等。但画再多,却总难画出您半分英俊,半分高贵,半分神韵。您乃天下最尊重之人,也必得配最好的画像,岂能随便。

可是曜曜太过挑剔?秦挚被夸得心花怒放,拿起案牍上的那副画像细细端详:朕觉得这幅就不错。笔锋流畅,栩栩如生,曜曜画功进步堪称神速。

您若喜欢,这幅送您可好?

明天就跑路了,他先前答应过秦挚的事,也算办到了。

谁料秦挚却道:一幅怎够?

朕全都要。

那都送给您?

秦挚颔首:甚好。

林曜:

行吧,您高兴就好。

秦挚走到林曜身旁,两人距离极近。林曜都能听到秦挚急喘的呼吸声,顿时奇道,秦挚没事紧张什么?

曜曜送朕礼物,朕也有件礼物要赠你。

他说完没给林曜反应的机会,便把那根精雕细琢的发簪插进林曜发间,随后认真端详,越看越满意,心道朕料的不错,贵君配这样式的发簪果真甚是好看。

林曜却蓦地愣了。秦挚送他发簪?他为什么要送自己发簪?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喜欢朕送的礼物?秦挚眼眸微沉。

林曜哪敢不喜欢,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惊喜又慌乱道:怎么会,我喜欢,特别喜欢。我就是太惊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更没想到您会送我发簪

他说着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这发簪是您亲手雕的吗?

问之前,林曜想起蹴鞠赛前秦挚掌心的伤,养心殿整夜点着的烛火,心底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是朕亲手雕的。秦挚摸摸林曜头发,满心欢喜,笑道: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不是很爱朕,想与朕白头偕老吗?朕允你了。

九五之尊的君王,能许人白头偕老,那可是天大的恩赐。

林曜却没觉得高兴。秦挚想跟他白头偕老,他却会被关在后宫一辈子,这事怎么想都极不划算。

想到今后会成为秦挚众多嫔妃的一员,靠着争宠度日,郁郁寡欢,林曜就难受到极致。

那种鬼日子谁爱过谁去过,他是绝不奉陪的。

谢陛下。您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您是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会心疼的。林曜万分感动地抱着秦挚道。

秦挚搂着怀中柔软体贴的美人,顿觉近来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曜曜是朕的贵君,朕不疼谁疼?你只要乖,安心在宫中陪着朕,别动不该动的念头,朕就会一直对你好的。

林曜心猛地咯噔一下,怀疑秦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在借机找借口警告他。

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能陪着您已是我的福分,我哪会动什么念头?

那就好。秦挚低头温柔地吻林曜额头:曜曜要记住,朕能宠你纵容你,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很好,狗暴君又在威胁他了。

林曜表面装的温顺,心底却想给秦挚两脚。

他这是典型的欠收拾,揍一顿就好了。

回到寝房,林曜摘下发簪认真观察,实在好奇,便问:您为何雕只狐狸?

发簪由白金雕成,精雕细琢,工艺精湛,毫无瑕疵处。发簪的尾端雕着只活灵活现的狐狸,煞是可爱。

秦挚看着烛火下林曜那张美艳诱人的脸,笑道:你若不是狐狸,怎会连朕的魂都勾了去?

他边说边低头吻着林曜脖颈,今晚很显然没准备放过他。

林曜放下发簪,软软地任秦挚亲吻,又转头笑着回吻他。

那您要尝尝狐狸精的厉害吗?

秦挚俯身抱起林曜,径直往床榻走:朕很期待。

林曜勾着秦挚脖颈,没法拒绝也没准备拒绝。

跟秦挚在一起是种享受,林曜本能是喜欢的,毕竟难得能找到如此契合之人。只是今晚过后,他就没机会体验到那种感觉了。

想到这是最后的饯别,林曜便格外的投入,放空思想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寝房帐幔垂落,床榻摇摆,满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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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林曜过得甚是快乐,每根神经都快活至极,抱着有了这顿没下顿的念头。

倒是秦挚没想到林曜会这么热情,有些惊讶,却又很快释怀。

曜曜定是被他送的发簪感动了。

对林曜的热情,秦挚全然接下,欢迎之至,恨不能把他吞进腹中。

偃旗息鼓之时,两人满身狼藉,都很是疲惫。草草擦拭番,秦挚便抱着林曜准备歇息。

因为体能消耗太大,林曜窝在秦挚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他又被猛烈的窒息感惊醒。

醒来时,林曜才发现他没做梦,他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脖子被人紧紧掐着,脸涨的通红,脑袋阵阵发晕,眼睛也开始看不清楚。

帐幔里光线极暗,他努力睁眼去看,发现此时在他上方,掐着他脖子的人竟是秦挚。

搞什么鬼?!

林曜既惊又惧,猛地剧烈挣扎反抗起来,缺氧的大脑难以思考,只剩求生的本能。

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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