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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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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跑回重华宫,想起秦挚说的那番话仍气得要死。他万万没想到,原著秦挚对林允扶的强制爱竟会转移到他身上。还有秦挚说的那是人话吗,也太霸道强势了。凡事都得讲个你情我愿吧,秦挚倒好,什么都他说了算。

简直想打爆暴君的狗头。

林曜绕着寝房气呼呼地转圈,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这时却忽地瞥到妆奁上放着根发簪。

他走近一看,发现那正是先前被秦挚收走的那根发簪。

这算什么?林曜气愤地想,就连发簪也是,想收走就收走,想还回来就还回来。

林曜心绪难平,举起发簪就想摔掉,却迟迟没能狠心松手。

这发簪是秦挚亲手雕的,当初废寝忘食,连手都磨流血了,若是摔碎秦挚会很难过的吧。

林曜想到这就更暴躁了,他干嘛要在意秦挚难不难过?那就是个狂妄自大满身臭毛病还极其大男子主义的臭男人!

但想归想,林曜还是把那发簪收了起来,决定今后眼不见心不烦。

那日不欢而散后,秦挚跟林曜冷战了两天。第三天傍晚实在忍不住动身去了重华宫。

跟林曜冷战的时候,他也很不好受,时时都想着林曜,连做梦都是他。若非被林曜恨他的事激怒,他早就去哄林曜了。

毕竟跟踪林曜还反悔把林曜带回宫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林曜有时好说话,有时脾气却极倔,这回气怕是难消下去。还是得他去好好哄一哄。

秦挚走进院中,便看到林曜在石桌旁醉醺醺地饮酒。旁边青釉想劝又劝不住,满脸急切,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你下去吧。秦挚命令。

青釉担心地看了眼林曜,怕他又怎么惹到陛下,但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意,连忙退下。

秦挚站在林曜身旁,闻到他满身刺鼻的酒气,显然今晚没少喝酒。

林曜此时也注意到秦挚,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挚:你喝酒吗?陪我一起喝啊?

秦挚沉默着没说话,脸色却阴沉难看。留在朕身边就这么痛苦吗?竟让林曜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

他一颗心霎时凉到谷底。

为何饮酒?

林曜喝醉了,浑身软绵绵的,脸更红得像是傍晚烧灼的红霞。他摇摇晃晃地端起杯盏,笑吟吟看着秦挚:咦?好奇怪,你怎么跟秦挚长得一模一样啊?

秦挚沉着脸抢过杯盏:回答朕!

你凶、凶什么凶啊。林曜气呼呼地瞪秦挚:喝酒,当然是因为心烦。

烦什么?

林曜软软地趴在石桌上:烦除了秦挚那浑蛋还能烦谁?

秦挚的心霎时拔凉拔凉,飕飕灌着寒风。

林曜还在扳着手指数:他欺负我,动不动就凶我,还威胁要砍我脑袋。不给我吃烤鱼,抢我的发簪,还装病骗我,答应放我走的又说话不算数

秦挚低头看着林曜委屈巴巴地陈述罪状,竟也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十恶不赦。

你很恨他吧?

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却又害怕听到那理所当然的答案。怕林曜也像其他很多人那样对他说出极恶毒的话。

林曜认真想了想,却出乎他意料地摇头:我为什么要恨他?

秦挚顿时惊愣住。

林曜托着下颌,在月下美如画卷,笑着说道:他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啊,对我也不错。只是欺负我又没真伤害过我。我恩怨分明,不会乱记仇的。

秦挚听着可爱二字,一时心情万般复杂,还从未有人用可爱形容过他:那你为何还要离开他?

林曜瘪瘪嘴:因为他是皇帝,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平等,他也从没想过跟我平等。他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从不问我想不想。他防着我,也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受伤的事是,郑修恺的事也是。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怎么能跟一个不平等的、不信任我的人过一辈子?

贵君竟想跟朕平等吗?秦挚又一次觉得林曜观念奇特,这番话若让别人听到,都够治他个谋逆罪了。

秦挚想着却又俯低身,贴着林曜耳畔低低地诱惑道:那他若愿意信任你,愿意试着平等对你,你会喜欢上他吗?

第35章

林曜试着想了想,醉酒后的脑袋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哼道:怎怎么可能?他是皇帝,从来都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跟我平等?他只会凶我,命令我,威胁我。

林曜说着越想越气。

秦挚沉默着反省,想起他的确没考虑过林曜的感受,但他是皇帝,难道他做什么事还要征询别人意见?

好吧,也不是不行。毕竟曜曜不是别人,他是朕的贵君,是朕要与之白首的人。

他想着便继续诱惑道:若他愿试着改呢?你也知道,他是皇帝,习惯了命令人,你不能连机会都不给他吧?

林曜迷茫看着秦挚:机会?

对,机会。你给他个机会,等他改好了,也喜欢下他,好吗?

林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秦挚:你跟他长得真的好像。其实,我我告诉你个秘密。他是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的,他要不那么霸道,不那么凶,我早就喜欢他了。但他太坏了,我就又不喜欢他了。所以他能改好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他机会,喜欢下他的。

秦挚顿时笑了起来:那你要记住这番话,也尽量快些喜欢上朕。

林曜定定看着秦挚,唇角仍高高扬起,刚要说什么,便猛地跌进秦挚怀里醉晕过去。

秦挚抱着林曜往寝房走,把他放到床上,也准备在这歇下。

林曜睡觉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最后被秦挚强行抱在怀里才安分下来。

秦挚低头看着怀中人,满心柔软。他低头轻吻林曜唇,说出的话却仍霸道强势:朕会对你好的,但曜曜也必须喜欢上朕,知道吗?

林曜脚猛一蹬,在睡梦中都气得踹了秦挚一脚。

秦挚被踹的地方不痛不痒。他抓住林曜脚,只觉贵君连脚都如此可爱。

林曜这晚醉的厉害,第二天醒来发现枕边躺着秦挚,霎时吓了一跳。

他昨晚心烦意乱喝了很多酒,只记得青釉一直在劝他,之后的事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秦挚怎么会在这?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林曜对此毫无印象,也完全想不起他昨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顿时心中惴惴,满是担忧,他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若让秦挚发现他并非炮灰本人就糟了。

据说在古代这种情况会被视为邪物,是要绑着活活烧死的。林曜想想就恐怖。

昨晚喝那么多酒,头还疼吗?秦挚问。

林曜谨慎观察着秦挚,觉得他不像发现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秦挚噙着笑:贵君醉酒之时。

林曜心霎时咯噔一跳,心虚问:那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不。贵君告诉了朕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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