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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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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津:

他想起吕家三关试炼。

被这人这么一说,怎么就这么扎心?

但讲道理,也不能说他这话有错

暗自腹诽了几句这大兄弟嘴可够毒,郭津干笑两声,解释道:小弟不才,知道能力微薄这次,只是来看看热闹。

说实话,作为一个坐拥宝山的魔教教主,郭津还不至于为吕家家产动心,他想过来,也是看热闹的心情多谢。

裴锦谢笑得更加温和了,不愧是小兄弟,确实与那些俗人不同

想拿别人的东西特别是一个死人的家产可是要小心报应的

裴锦谢语气低缓温和,可郭津莫名听得后背发冷。

他哆嗦了一下,灵光突现,根据自己阅遍武侠小说的经验

这种事情,背后大概率有什么阴谋

而且,出现在一开始的神秘人物,很有可能就是幕后boss,特别是这种斯文败类的类型

郭津终于生出点警惕来,不太明显地打量起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

越看越觉得这人十分可疑。

裴锦谢好似真的没有察觉到郭津的怀疑,仍有带着笑搭话道:小兄弟可是独身过来?

郭津:?!

他现在要说自己是一个人,会不会转头回去就被套麻袋、再睁开眼变成又哑又瞎的毒人?

被自己的脑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郭津深深觉得,看了种种魔头事迹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四讲五美的好青年了。

他分外警惕地答道:我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

他说着,赶紧去找易周的身影。倒不是不信任时越,只是他还存着些理智

毕竟时哥和他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甚至学武时间还没有他长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老江湖易周更靠谱些。

易·靠谱·周:

艹,这种时候想起小爷来了?!

先前的求助被时越拒绝,自觉自身难保的易周。

他十分塑料兄弟情地、往远处退了好几步。

郭津:!!!

这事情有点大了!

郭津想跑,但却有点腿软,他试探性地往外迈步,结果踉跄一下,差点跌倒。

他尴尬又害怕往那疑似幕后boss的神秘人看去,却见那人并没有在看他,而是抬头往远处看去。

像是看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情形一样,眼中满是震惊。

只是颇为违和的,他的唇角却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

眼中的神色和脸上的表情全然割裂,显得那表情诡异得好似画在脸上一样。

不不对,就是画上去的!

一路行来,时越虽然没有松口答应收徒,但是日常对易周的请教却是有问必答。

时越实在是个好老师,就连一点基础的都没有的郭津,在旁听着,都有觉得收获,这会儿顷刻间就得出了结论这人也易了容。

郭津觉得更不妙了:好端端的,易什么容?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有问题?!

*

裴锦谢此刻却无暇关心郭津的想法,他定定地看着远处那人、目不转睛。

是他吗?!

那人似有所感,微微偏过头来,面容与他预想中的那张脸迥异。

不长相说明不了什么,尤其是对精通易容之人来说。

若是易容高手,甚至连细节和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能够将人欺瞒过去。

但那一瞬的感觉。

裴锦谢已经记不起自己身处何方,周遭的人似乎都成了虚化的背景,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形格外清晰。

恍惚间,他的身形和另一个人重合,衣衫亦变成了如雪的白。

一如当年

因为瘟疫封闭、一片死气的城中,白衣少年缓步而来。

他那时就认定

这世间若有神明一定就是那少年的模样。

只是他终究没有料到,神明亦有陨落一日。

*

走到近前,他开口,语气带着些微的颤。

但这一字之后,后续的话却被他咽了下去。

骨龄,不对

这是何等高超的易容,都改变不的东西。

若说不失望是假,可心早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失落中变得冷硬。

不过是又一次错认罢了

他想着,脸上又恢复了那温和、让人心生好感的笑。

他正要打个招呼,再随口捏造个理由解释自己方才的失态,却见眼前那青年被人挡住了。

裴兄眼神真好,小弟佩服佩服郭津硬着头皮顶上前去,打着哈哈,这就是和我同来的朋友。

然后,又转头对时越介绍道:这是裴锦,裴兄,我方才认识的朋友。

嘴里说着是朋友,郭津却拼命冲着时越使眼色,示意他抓住机会快跑。

他装模作样地掏了掏怀中,分外浮夸地表演了一场,求时越回客栈帮忙找一下钱袋。

甚至先前十分塑料的易周,这会儿也凑过来,飞快地替时越答应下来,拉着人就要走。

时越:

说实话,裴锦谢确确实实是好人。

作为一个经常四处云游的大夫,经他之手活下来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一个妙手仁心的大夫,这两人怎么怕成这样?

时越都忍不住怀疑,世界意识给这个世界魔教加了一层自带反派气场的debuff

他摁住想要直接把他拽走的易周,又冲郭津摇摇头,转而上前几步,跟裴锦谢攀谈起来。

有先前那错认的好感度加成,裴锦谢对时越的态度要比之前对郭津亲切得多,起码一旁的易周没了最开始那汗毛倒竖的悚然感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裴锦谢主习医道,一年到头泡在药材堆里,对人的情绪不怎么敏感。

但再怎么说,他也比在场(除时越外)诸人年长

易周的敌意、和郭津之后的警惕,他还是能察觉到的。

他倒不觉得被冒犯,他甚至觉得这情形有些熟悉

一群小萝卜头围在少年旁边,彼此之间都是警惕。

若是哪个人多抢去那少年一分注意力,定然能惹得所有孩子怒目而视

那般情形下,孩子们竟然没打起来,也不知道教主费了多大的心力。

那些旧时光阴好似沾着蜜糖的刀锋,甜过之后,便是细密又绵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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