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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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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莫名有些性感,可惜小钱看不见。

差不多好了。陈嵘说。

明明刚灌下两杯水不久,他却又觉得口渴了。

又是一阵沉默。

小钱绞尽脑汁地想找个话题出来,打破这对他来说有些难熬的沉默,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合适的话。

陈嵘只是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没有心思再跟他闲聊,他的精力都用在了克制自己去强吻小钱的冲动上了。

屋子里过于安静,小钱能听到自己频率不太正常的心跳声,还有郑哥的心跳,两种节奏不同的砰砰声混在一起,让他莫名其妙又烧红了脸。

时间一秒一秒地跳跃着,对陈嵘来说跳得太快,他想把跟小钱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拉长无数倍,可是对小钱来说却过于漫长,漫长到近乎煎熬。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小钱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时间够了吗?可以把温度计拿出来了吗?

陈嵘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过神,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回答小钱说:应该差不多了,拿出来我看看吧。

小钱的手还被陈嵘握着,他的手心早就已经汗湿了,感觉陈嵘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只好又动了动,同时提醒陈嵘说:手

抱歉。陈嵘似乎才想起来这事,连忙把手松开了。

小钱把手伸进衣服里,从腋下拿出体温计,递给陈嵘说:你帮我看一下吧。

陈嵘结果还带着他体温的温度计,开了手电筒仔细看了一会儿,37.2℃,不烧。

我就说我没事,麻烦你了。小钱松了一口气道。

陈嵘看着他脸颊上的绯红,过了片刻才说:没发烧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就算小钱真的对现在的他有好感,也肯定不能这么快接受他的亲近。

而他只要开了个头,就不可能收得住。

小钱又一次把他送出门,然后神思恍惚地洗完衣服,一手端着盆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去把衣服晾了。

楼顶的风有点大,把他吹得清醒了些。

他应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他这辈子已经没有资格再跟什么人发展感情了。

可是他又实在舍不得跟郑哥断绝往来,除了按摩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下楼之后小钱正要拿漱口杯和牙刷出去洗漱,手却摸到了桌上剩下的点心。

郑哥好像买了一整盒,挺多的,不知道能放几天。

他不舍得浪费任何事物,所以又捏了一块吃了起来。

一连吃了三块,他觉得特别渴,摸到杯子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杯子郑哥用过,他还没洗。

他犹豫着要不要拿出去洗,可是都已经喝了一半了,不然算了吧,他自我劝慰道。

等洗漱完,换了睡觉穿的工字背心和短裤爬上床,躺下去很久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郑哥,可是却一点都管不住思绪,满脑子都是郑哥跟他相处的点滴。

身体又开始有些燥热,他翻了个身,踢开被子压在腿下,又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这三年来,他几乎没有过那种欲望,也没自己动过手,只在梦里泄出来过几次,那是年轻的身体被憋久了不得不自己发泄的结果。

可是今天,他的某个器官却有了些动静。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被陈嵘变着法玩弄的回忆,他所有关于性和欲的感官认知都来自陈嵘,不管他逃到哪里,只要记忆还在,他就永远没办法抹去陈嵘留给他的烙印。

他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蜷成婴儿在母体中最常见的姿势。

他把脸埋在皱成一团的被子里,泪水开了闸一样奔涌出来。

最开始他没有发出声音,后来渐渐传出了压抑着的呜咽,最终也只是低低的啜泣。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他又是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没睡好,他感觉头有点疼,所以又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

收拾好自己拄着盲杖出门之后,他忍不住想不知道郑哥今天会不会去那家店吃早餐,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跟郑哥偶遇,可是同时又有些害怕见到他。

张婶儿看见他,跟平常一样和他打了个招呼。

小钱也跟平时一样,要了两个包子一碗粥,然后小心地上了台阶,进去店里找了空位坐下来。

他有些忐忑地想着郑哥今天到底会不会来这里,如果来的话会几点过来。

可是一直到他慢吞吞地把早餐吃完,都没听到郑哥的声音。

那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小钱松了口气,却又控制不住地有些失落。

他心里矛盾得很,一方面他不想跟任何人发展亲密关系,另一方面他又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能感觉到郑哥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可是对方并没有挑明,他不知道这好感到了什么程度。

就算哪天郑哥跟他挑明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不光是因为他是个瞎子,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陈嵘到底有没有放弃找他。

如果陈嵘突然找上门,又发现他跟郑哥说不清的关系,他不知道陈嵘会做出什么事,总之郑哥肯定会被他连累。

不行,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还是跟郑哥保持距离好了。

下定决心之后小钱就更加严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郑哥,更不要去想陈嵘,把眼前的事做好,维持着目前的安稳就很不错了。

第 26 章

下午老李接到一通电话,说他在省城读博的儿子李子华出事了。

李子华读的工科,平时要做不少实验,这天早上他跟平常一样进了实验室,没想到等着他的却是一场大爆炸,而引起爆炸的是导师违规放在实验室的三十桶镁粉。

镁烧起来的温度有三千多,一吨重的镁粉爆炸的威力使得实验室的几个学生无一幸存,而且全部被烧得死无全尸。

因为早年计划生育抓得紧,老李夫妻两个只有这一个儿子,两口子辛苦了大半辈子赚钱供他读书,好不容易熬到博士快毕业了,谁成想突然人就没了。

老李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小钱在他旁边,小钱听到电话摔落在桌上的声音,连忙过去问他怎么了。

老李没回答他,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老李急促的呼吸声,以为李叔是身体不舒服,慌忙扶住他让他坐下来。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老李都没有应他,他急得正要喊人,老李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用的力气很大,抓得他手腕生疼。

到底出什么事了?李叔?您说话呀。小钱又问。

我我得去趟省城,你帮忙照看一下店里。老李说话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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