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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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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零点睡,早晨四点起。

小学中学拿到的那些奖状和赞美并不是靠天赋。

以前也想过偷懒,休息,但是后有追捧的同学邻里推着,前有老师母亲拽着,他停不下来。

好像一刻都不是自己的,没人在意他的努力,没有人看见他挑灯夜战,也没有人看见他闻鸡起舞。

他们看的都是一个结果。

直到有了金毛锅盖两个损友,他们有体贴,可男孩子毕竟也不是那么体贴,何况更多的是对他的佩服,总少了一点柔情的关怀。

他们是弟弟,不是能给他抗事儿的哥。

陈同在书桌前出了满头的汗,作文格子纸上的格子像是被空调吹起来了,飘得纷乱和重叠,身后是苏青均匀的呼吸声。

他也好困。

苏青醒眼的时候还很懵,书桌边上没了人,薄毯被他团成一团抱在怀里,电风扇已经被关掉了,大概是怕他着凉。

他扒拉两下脑袋理智终于上线,分析了一下现状,自觉前途渺茫。

苏青在院子里看见了自己被洗净晾干的衣服,和陈同的衣服挂在一起,阳光里、同一根竹竿上显得亲密。

少年人蠢蠢欲动的心思顿时就有些绷不住,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抱着同哥喊小娇妻去了。

苏青感觉喉咙里快要冒烟,看着院子里的压水井,想着什么散文里说井水恁甜,他打量了一下,把水引子倒进去封口抽压,接了打上来的水就想喝。

被端着盆儿出门的陈同及时喊住:哎哎!不能喝!

苏青手里还拿着瓢:怎么了?

陈同走过来把淘米水往几个花盆里一泼,劈手夺了水瓢,脸上还有点小得意:不知道了吧?现在的井水没有以前干净,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不能直接喝了,要烧开才行,不然容易拉肚子。

陈同推他:你去空调房里坐着啊,我在煮饭,过个十五分钟就能吃饭了你这睡得够久的,直接睡到十一点。

苏青不太好意思,又犟脸面:还不是因为你,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睡那么少不难受吗?

习惯了呗。

陈同在晾衣架上摸了下他衣服的胳肢窝:我之前看你衣服下边有一道水笔印子,就给你洗了。

他展给苏青看:你看,洗得白不白?

苏青摸了下鼻子:之前有印子吗?我怎么没注意

陈同嘲讽他:你就是少爷做派,穷讲究,懒打理。之前当然有印子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划上去的。

苏青无理取闹找他的麻烦:可能是缺觉打瞌睡的时候弄到的。

陈同:那怪我咯?

苏青笑开来捏了下他的脸:是啊,不怪你怪谁。

陈同把人推进房间,老空调运转了一上午,这会儿还在喘呢,陈同想把温度再调低一点,但是老空调受不住,上边的数字愣是不给他变。

陈同拍着遥控器说:明年把它给换了去,太老了,没用。

苏青坐在他书桌边上看着他,陈同瞟了一眼:你看我干嘛?

苏青身上还懒懒的,就近往桌上一趴:看你像个小媳妇儿。

第26章 九月十五

·

你才是小媳妇呢,陈同瞪他,拿我当牛做马,就等着睡完了吃。

他说的是吃午饭的那个吃,苏青呛得咳嗽出来,到底是比他大了一岁半岁的,对于性这件事有认知也有了解,虽无实操之地,但终究脑袋里多了那么点黄色废料。

不像陈同这傻子,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陈同做饭的手艺一般般,勉强能吃,对男孩子来说算是已经很不错的了。

从前苏青是有些挑口的,可是随着步入青春期,胃口越来越好,对于饭菜上的挑剔少了许多,再加上越来越厚的滤镜,吃得很愉快。

午后小院里飞进来几只麻雀,躲在阴凉花盆边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竹木椅子大爷似的摆在房间里,上边瘫着他们两个人。

在吃瓜。

红瓤无籽,旁边放着个不锈钢的小盆装瓜皮。

西瓜是饭后他俩到石板广场买的,陈同看着苏青白净的肤色,还从橱子里薅出一把遮阳伞,粉紫色的。

直男同哥盯着伞布的颜色纠结了半天,最后一把塞进苏青手里:你撑,我晒着。

苏青非常无语,路上还是给他遮了一半。

九月中旬,天气终于有那么点转凉的意思,但是秋雨还没大范围地降临,路面上还是热。

陈同和水果店的老板讨价还价,手里摇着把蒲扇像个大爷,七拐八拐,拐了个七点八折。

去的时候陈同说什么也不遮伞,回来的时候陈同手里拎着西瓜拗不过苏青,变变扭扭地一皱脸,往伞里迈了一小步。

一定是天太热了。

回来之后两个人往空调房里钻,电风扇呼呼对着脑袋胳膊前胸后背一阵猛吹。

苏青一屁股坐在躺椅上,陈同看了撅了下嘴,没说话,自己冲澡去了。

苏青一愣,脸红了。

臊得。

陈同对物质层面没他那么讲究,蹲坑还是马桶,他肯定选便宜的蹲坑。

但是陈同在习惯上还真挺讲究,睡觉要换衣服,饮料不喝可乐,T恤被水笔画了一道就想着洗。

苏青想起来他们见面的那回,陈同做完垃圾分类管理员,回来还要换身衣服才带他去吃饭。

苏青想起来陈同笑他是少爷作风,穷讲究,懒打理。

那陈同大概是辛勤的小蜜蜂。

陈同一身清爽地冲了个澡坐回空调房里,苏青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觉得自己身上的汗也腻,问他:我也去冲个澡怎么样?

陈同看他一眼:我就这一件宽松的衣服,其他的都是穿过的,你不是讲究这个么?

苏青摸了摸鼻子:你的我不讲究。

陈同笑了:干嘛啊,嫌弃人大金毛啊?

苏青心里叨咕:那不是嫌弃金毛,那不是稀罕你么

嘴上没说这个,苏青绕了个弯:和你玩得更熟,何况也不能现在给金毛打个电话啊,就为了问一句兄弟,我能穿你衣服吗,不变扭吗?

陈同被他说得发笑,他还一边点头呢: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他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件宽松的,还有条沙滩裤:我这里可没有一次性内裤,反正是白天,你凑合着冲冲就拉倒了,回家再洗过。

他带着苏青到卫生间,卫生间很窄小,蹲坑对面就是淋浴头,洗漱用的小水池很小,墙上挂着一面大号镜子,都不是一套的。

陈同说:这就还是以前爷爷奶奶住着的时候的配置,比较老,你别犯少爷脾气,不然把你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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