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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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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哦。]

【sq】:[我还说和你们一起去看呢。]

陈同最怕的来了

【sq】:[怎么不叫我?]

陈同还在组织语言不知道要怎么逃过一劫才好呢,苏青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陈同手忙脚乱地接了,站在路灯底下都有点不太好意思,躲去黑暗里面又好像太畏畏缩缩。

苏青的声音和他周围的夜色一样沉静。

他赤脚坐在阳台的懒人沙发里,没开灯,在陈同接通电话之前呼吸还是紧张的。

声音通过话筒转换为电信号,又经由手机发射出电磁波,无声无息的波动被转载到另一个接收器里,重新处理为电信号,再变成模拟信号传入耳朵。

物理选修1-1。

苏青的紧张和吃醋的酸涩都失了真,变成一句温柔的问:你在哪儿?回家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人。

第31章 十月一日

·

陈同站在路灯底下,不远处就是刘头的扬州炒饭店。

店门口搭了露天的三四桌,大电扇呼呼地转,扬起烧烤的油烟气,刘头媳妇进进出出的给人端盘,隔着店门似乎都能听见里面炒菜的油烟机的声音。

苏青说话的声音温柔,像夏夜里被热气烘暖又不腻人的风。

我就在才子巷口,还没进家门。陈同拨弄着手指,现在电线杆上都没有小广告了,他视线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落。

苏青笑了笑:吃完烧烤了?

啊,陈同应一声,抛弃发小扭曲事实,说,他两个说时间太晚,就回去了。

同哥也说不来自己是个什么心态,明明很饱了,摸摸肚子却说:我还没吃够呢,谁知道他俩先散了

他在撒谎,越说声音越低,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撒谎的由头,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苏青笑着说:那我陪你二战啊?

他的心思忽然就雀跃起来:行,我在巷子口等你。

说完了才发现手里还攥着一把锅盖分给他的烤串,陈同骂了句自己笨蛋,赶紧回家把烤串一藏,又摸到路灯底下站着,装得又乖又老实的模样,心里却在想: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等他想明白呢,苏青在街对面把他一唤,陈同的狗耳朵支棱起来,冲他招了招手。

往刘头店里一挤,刘头媳妇惊讶地看着他,陈同羞臊地用烧烤单子挡了挡脸,一边问苏青:你吃点什么啊?

苏青点了蒜蓉茄子和菜心卷儿,其他的都是烤肉,还偏头问陈同:你吃不吃烤鱼?

刘头媳妇这回是真没忍住:陈同你还没吃饱啊?

陈同噎住,脖子都红了,梗着说:没啊。

刘头正好路过,闻言也是惊讶,顺带拆了他的台:锅盖给你分的那一把你就都吃完了?

陈同感觉到自己旁边就有苏青望来的视线,心说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没点眼力见儿,硬着头皮打哈哈:吃完了啊,一呼噜就吃完了,塞牙缝都不够!

刘头看看苏青又看看他,朴实地笑了笑:干嘛啊你们小团体还闹分裂啊,吃两波也不嫌撑得慌。

陈同拖长了声音哎呀一声,催促刘头道:外面有人叫你呢,你快去忙吧,老大不小了管我们年轻人什么事。

刘头也不气,乐呵乐呵地还冲苏青眨眨眼:看看、看看,害羞了!

陈同:我呸呸。

还你呸呸呢,没大没小,哎,伢崽子大了就是这么管不住!刘头一掸毛巾,送盘子去了。

陈同和苏青坐在里面擎等着吃,苏青搅和着碎叶茶,陈同看了他两眼最后没忍住,解释说:真没有搞分裂,他们也没不喜欢你。

苏青抬起头来,陈同对上他的视线,蔫儿了,往后一靠,瘫着说:我怎么感觉我就这么像夹在婆媳之间的老公呢。

苏青被他逗笑:谁是婆婆谁是媳妇?

陈同也没过脑子:那不废话么,锅盖当然是婆婆,你就是我

陈同一愣,把媳妇两个字咽在肚子里,叫苏青蓦然笑出来,抿了口碎叶茶。

陈同见他笑,也傻呵呵地一乐:你就是我捡来的媳妇儿。

苏青悠哉地喝了口茶,碎叶茶,就是茶叶沫儿配了把大麦茶,味道和苏青以前喝过的陈年茶饼泡出来的茶没法比。

难得他没犯挑剔,还挺自得地问陈同:我是你媳妇儿?当时石板广场上谁捡的谁?

当然是我捡的你,捡了只迷路的小羊羔,哎,看他好像是中暑了,就想着不如陈同嘿嘿发笑。

不如怎么样?

陈同:不如炖成羊肉火锅,一口吃了你。

苏青被他逗笑了:谁吃谁?谁在车篷里蹲着像棵蘑菇,后来又傻傻的被人碰瓷欺负,明明是我捡着你。还婆媳关系你是老公呢,你这么自觉认郭凯当妈啊?

哎,放屁。陈同一想的确不对,不能被锅盖那两个狗人占了便宜,情急之下说话不注意,又被文明挑剔的少爷给抓了脸:唔

苏青虎口卡着他下巴晃了晃:说话文明点。

隔着桌子呢陈同也没想到苏青手这么长,被他抓着脸仰着头不太舒服,下意识抓住苏青的腕子,脑筋一转:那噗噗。

苏青皱起眉头:噗噗?

陈同:就是放屁。

刘头媳妇正好端菜过来,苏青松了手无语半晌没忍住笑倒:我真是服了你了。

烤串透着一股油脂香气,又被新鲜藤椒的一点清麻味道抵掉了肥腻。

蒜蓉茄子是从中剖开的半个,底部的茄皮被烤得焦软,内里的茄肉也从白色烤成金黄,抹了酱料并两勺蒜蓉,辣椒面细细一洒,把茄香和酱味一和,从里面钻出一股子香辣来。

刘头媳妇叮嘱陈同:之前喝了那么多汽水了,你小心胀肚子。楼上还有消食片,要是肠胃不舒服了和我说。

陈同挠挠鼻子,苏青冲她笑道:阿姨你放心,我看着他呢。

刘头媳妇哎哟一声笑:你倒像是个当哥哥的人,多管管他,他不常听我们的劝。

陈同忸怩一下:我哪有。

刘头媳妇笑得腼腆朴实,想摸一摸陈同的脑瓜,往围裙上蹭了下手上的油渍,又忍住了,只说:你们玩着,我去帮你刘叔做事去。

陈同答应一声,外面有人叫她再上一扎啤酒,刘头媳妇便笑着走了。

苏青用筷子从蒜蓉茄子的蒂端一挟,撕下一长条的茄肉来放进陈同盘里:你这是和锅盖他们吃了多少,阿姨惯说伢崽吃多少都不算多的人都怕你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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