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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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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心里唾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又十分喜欢这种肌肤触碰的感觉,只是

还不够。

他低头看向腰上陈同环着他的手。

还不够。

要抱得他更紧了才够;要再紧一点,再近一点,贴在他心口上,乖巧地依偎,攀住他肩膀;要咬住嘴唇红着脸,咽下低啜,又痞又乖地管他叫哥哥;要牵手、拥抱、亲吻,舔过他的耳尖和口舌,再到更亲密的深处里去

都不够。

陈同扶起他来:能站稳吗?

苏青豁然回神,低垂下眼睛,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地说:能。

陈同毫无所觉,怀疑地说:真的能?

他蹲下身去点点他的腿:让我看看?你磕哪儿了?

十月份早已经没有夏天的热,苏青今天穿的是一条款式休闲的运动裤,宽松的裤腿在脚踝上方束口,和白色运动鞋之间露出一截皮肤。

他脚踝上系着一条红绳,中间一颗很小的白玉珠子。

衬得他的脚踝很好看。

陈同戳了戳那颗珠子有点不耐烦:我掀你裤腿了啊?

苏青一把抓住他:不用。

他手劲大得吓了陈同一跳:可是你的腿

已经没事了,苏青脸上没有笑,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刚刚就是磕了麻筋,现在已经好了。

他把陈同拽起来,拍了拍他背上的灰,又拍了拍自己,点着陈同脸上酒窝的那个位置说:你就按着刚刚那样子笑,自然一点就好。身上弄脏了,我回去洗个澡。

陈同觉得苏青表情有一点点怪异,他又说不出来:你脚真没事吧?

苏青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对,愣了一下立马又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真没事。

他在陈同身边来回走了两步,陈同还没注意低头看他的腿呢,又被苏青拽着轻轻往房里一推:你身上都是灰,还有汗,快去洗澡。

陈同拎着袖口闻了闻,小脸一皱。

倒是不臭,不过他不喜欢自己容易出汗的体质,的确是想去洗个澡。

苏青冲他挥手:闹了半天,天都暗了,我这就先走了。

陈同皱皱小脸和他说拜拜。

苏少爷也没要他送,还贴心地给他关上了大门,而后独自走到旁边没人的小巷子口,掐着手心站了一会儿。

回家了先开冷气,燥热。

淋浴蓬头滋下来的水是温凉的,苏青衣服裤子没脱往里一站,从脑袋到脚背,没一会儿全湿了。

休闲裤湿湿嗒嗒贴着他的腿和苏青稍用力地一闭眼,好像自己还站在老房子老院子老灯老文竹旁边,陈同蹲在他腿边像是在给他口。

脑袋只要这么一想就停不下来,苏青解了抽绳松了松裤腰。

还不够。

淋浴间里伸出他一条手臂,湿漉漉的伸向外边放着的手机。

灯光通明,苏青把手机架在淋浴间里,指尖的水沾湿了一点屏幕划开相册视频,拖动进度条

屏幕微微抖着,上面是陈同被他捏的变形的小脸,喊他:哥哥。

指尖带着进度条重复一遍:哥哥。

又来一次:哥哥。

苏青仰起脖颈接了一脸的水,没有多余的手去擦,撑在置物架边缘的手臂上线条绷紧,指尖再度划动屏幕哥哥。

他又低下头去,眼角带着颜色,看向自己,水珠顺着眼睫毛往下滴,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手上好像已经有了记忆,不用抬头也能把时间线调到合适的位置:哥哥。

他喘了一声。

哥哥。

哥哥。

哥哥。

昨晚上他照顾睡觉不安稳的陈同,陈同噩梦里呢喃了几句,苏青没有听清,只隐约听到和他妈妈有关。

他一遍一遍安抚他的背脊,到后来陈同在昏暗的一点床头灯的光线里睁开眼睛,像是认出了他是谁。

那会儿陈同是迷蒙的,半睡半醒,后来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睡着时候发生的事他全忘了,可苏青记得。

苏青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陈同迷糊着喊他: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艹

没有开车,审核先生明鉴。

第38章 十月二日

·

不对劲。

苏青不对劲。

陈同冲了个凉,和锅盖打了两把无心无力的游戏,在地图里逛荡着像只孤魂野鬼,又像是慢悠悠看风景的路人,对于战局上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不对劲。

陈同怎么想怎么觉得苏青不对劲。

他眼泪都被苏青挠得笑出来,半倚在台阶上的时候,朦胧里看见苏青俯身的脸,眼睛里温温柔柔的笑意被他眼中的水光化开,好像会泛光一样轻而暖地裹着他。

现在想来有那么点奇怪那是个看小辈、看宝贝,真就像看自家小孩儿亲弟弟一样的,宠爱的眼神。

陈同看着屏幕,耳机乱糟糟压着头发,脸渐渐红了。

这也入戏太深了吧?他又不是他的亲弟弟,还总要听他叫一声哥。

陈同暗暗啐了一声。

锅盖在耳机那头喊他:陈同,你在那哼什么调子呢,快快,就剩你一个人了,别大摇大摆地逛街了,苟着点!

出师未捷锅盖身先死,长使英雄同哥泪满襟。

陈同悠哉地说:我的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是个手残党,就连闷声不吭的金毛都比他技术好。

陈同的手残主要在于玩得少,对游戏机制和游戏模式还不十分熟练。

在上高中之前他没有碰过这些他妈不让。

陈同对于游戏也没有很大的乐趣,好像这种无感已经刻在了脑子里。

因为按照邢女士的说法游戏对你没有一点用处,它只会麻痹你的思想,让你沉迷,让你为它付出时间和金钱,然后你想想你能得到什么呢,陈同?

她往往会在这个时候重复一遍:回答我陈同,你能想明白吗?你能够从游戏里得到什么?

快乐,陈同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回答说:什么都没有。

于是邢女士理所当然地拿到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它是无用的。郭凯他们玩游戏,只不过是他们家长不会像我这样管教你,他们也没有你懂事。你应该感到庆幸。

他该庆幸什么呢,庆幸他有邢女士,和丈夫离婚之后对他这个小孩儿不抛弃不放弃?

陈同有很多话藏在心里,但是他不敢说。

因为他是懂事的孩子,懂事、聪明、会说话、第一名

主屋里有一面橱窗,里头放着他的奖状,很多比赛,很多荣誉,都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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