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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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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死死抿住嘴唇。

老秦冷哼一声,拍了下桌:我知道!我不仅知道他们拦了傅瑶和高一的宋恬,我还知道他们接力赛上还动了手脚!监控调了,人都差点替你们抓了,你们呢!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原本有道理的也变成了没道理!

老秦苦口婆心地劝:打群架,知道打群架什么意思吗?你这一拳头挥出去,我光罚他们就是不公平!

哼!老秦重重地闷了声鼻子,气了好半天,这会儿才看见这些孩子们脸上的倔强软了下来。

老秦坐回办公桌背后,喝了口菊花枸杞茶,把假发一摘,指着自己没几根头发的脑袋给他们看:看见没看见没,二十年前我这儿茂密着呢!要不是整天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也不至于喝败火茶还要掉光了头发唉这都什么事!

老秦叹了口气:二十三班的学生不好管,此前我也没想着要重罚什么,教育教育还是以教为主,以育人做根本,你们看看这现在弄的,真替我考虑,我都能引咎辞职,早几年退休了!

老秦好似老了好几岁,挥挥手赶他们出去,叫他们在旁边实验教室呆着,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叫家长。

二十三班的学生一个一个进去,又是一顿吼着要通知家长,二十三班和二班还不一样,他们能和老秦吵起来,隔着墙壁都能听见老秦的愤怒,也能听见他的心声这年头孩子真不好管。

怪丢人的这么大了还叫家长,他们里面好些都十八了、成年了,学校里出了事,还是要叫家长。

老秦还特特点明了,要叫爸妈。

他们的手机都被没收了,电话是拿封神的电话打的,没强制外放,但是他手机声音挺大,和外放没差,特别丢人。

锅盖打电话给他妈的时候差点哭了,大白舔了舔嘴唇,也是分外不好意思,他爸工作忙,妈妈身体不太好,只姐姐五一放假多请了几天在家休息,电话里应了说带着妈妈来。

老马在电话里被他妈骂了十来分钟,很是让他挂不住面子,挂电话的时候他妈都坐上私家车往学校里赶了。而金毛就是个被放养的,爹妈听说儿子打架了,非常惊讶,商量了一下,从工作上请半天事假过来,梁园、咩哥的情况和他差不多。

轮到陈同,封湫电话都没让他拨出去,宋恬那边已经和宋美丽见了面,早联系了宋娴,只是宋娴在学校里还有课,要稍晚一点。

几个人静默成鹌鹑,窝在试验台边上老实坐着,不敢抬头,更不敢交头接耳地说话。

封神看上去非常严肃,显然也是生气了,他们不敢动。

封湫瞥一眼苏青:到你了。

苏青起身但是没有接过手机:我没爸妈。

封湫拧着眉头看他,气笑了: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苏青今天很不爽,吃了个小醋,被二十三班的混混指着鼻子骂死基佬,想拽陈同不打架失败了,自己还被迫动了手,最后被老师点名道姓指责了一番,他少爷脾气翻上来,就是不痛快。

封湫看着他的不服气:你爸爸在国外,我知道。

我妈也在国外,苏青甚至还笑了一下,不管是血缘上的妈妈、生我的妈妈、保姆妈妈还是我爸的妻子我名义上的妈妈,她们都不在本地,我要给谁打电话?

封湫愣了一下,旋即皱眉沉了声:苏青。

后面的小伙伴们都呆住了,陈同下意识站起来,愣愣地看着苏青的后背。

苏青挺得笔直:我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不管学校最后决定记过还是让我转学,我都可以接受。

封湫死死拧着眉头:我知道你有个叔叔在这边。

表叔,苏青解释得详细,我祖父的妹夫的儿子,一年没见过三次。

封湫看了他好久,没说话,转身走去了外面。

苏青站在原地没动,后面的金毛锅盖他们愈发不敢说话,明明实验室的空调还开着,沉凝的氛围却好像要把空气都冻住。

苏青站在原地,忽然手心里一热,被陈同从后面牵住。

他手指头动了动,捏了一下陈同的手。

陈同还记得苏青之前和他说过他的身世,讲得不多,只说他妈妈是哈佛的高材生,却不是生他的人,他父亲的妻子认为他是丈夫背叛家庭的产物,对他原本便不好,而今又怀了新的孩子,更是不想要他,在他出柜之后扔了他申请大学的资料,这才被送到苏河。

好像他生来就是用来继承财产的工具人一样,好把世代财富传递积累下去,变成他家新生命的成长温床。

陈同此前从没想明白他家是怎么一回事,苏青温温柔柔的,那么温和,像和煦的阳光和风一样,他的温柔把陈同麻痹,陈同从未想过这些。

这会儿倒是全明白了,他是他爸在结发妻子未能生育的时候,在国外代孕生的孩子。

购买的卵子,租借的子宫,被管家和保姆带大的小孩,他的妈妈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连苏青自己都回答不出来好像谁都不是。

亲生母亲传下一段基因就带着女朋友周游世界,代孕妈妈只是为了赚钱,对新生孩子并未抱有任何期待,更不要说他爸的结发妻子那么恨他。

苏青站在原地,陈同的手伸进他手心里,揉了揉他被掐出印记的掌纹,小声叫了一句:哥

好像滴破湖面的水,小小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非常明显。

嗯?苏青拢住他的手指,牵住了他。

没事。陈同就这么默默地站在他身边。

站了好久,苏青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坐着一排安分守己的狗人。

突然地苏青觉得他们有点碍事,因为他想抱一抱陈同,最好还能亲一亲他。

狗人们收到他的视线,奈何这群憨憨都是直男,没一个看懂了的。

他们还隐约带着焦躁,因为家长马上就要来了。

陈同拽着苏青的手腕也朝后看去,脸上红了一下,他懂苏青的,他还想安慰安慰他哥呢。

同哥握拳咳嗽了一下:要不你们出去看看老秦讲完了没?

那几个狗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谁愿意这时候去触老秦和一众老师们的霉头啊!

梁园也不动,不过他聪明,隐约看出来了一点,但他心里想:陈同和苏青也不会这么大胆吧?

陈同干脆没说话,果断转身把苏青一抱。

苏青愣住:

狗人们:

梁园:

谁能想到他真就这么大胆。

梁园清了清喉咙,可陈同把头埋在苏青怀里一动不动,大有痞态,他们不出去他不撒手。

梁园:

梁园默默地出去了,后面灰溜溜跟着一条长尾巴。

狗人们往门口一站,像一排活阎王,脸上还带着迷茫,这叫什么事,打架了挨骂了还被塞狗粮?!过分了吧!

陈同抱着苏青,听他们走了,才稍稍一动,像是竖起了耳朵的狗崽子,带着股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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