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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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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笑起来,抓着陈同的手捏了捏:同哥,现在能给个名分了吗?

陈同忽而害臊,想把手抽回来,但苏青抓得紧,他挣了一下没挣脱,忍着脸上要热起来的温度还在嘴硬: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苏青撒娇式的晃了下他的手,虽然满脸少年青春,可他也一米八多的个子,苏少爷弯下腰来撅了嘴,亲了他的手背说:我管你叫哥行不行,换你叫我一句男朋友。

陈同实在害羞,挣扎着把手抽出来搓了搓被他吻过的地方,整个人都在发烧。

苏青幽幽怨怨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好像让人怀了种还不负责的渣男就是他,陈同胡思乱想还往苏青肚子上瞟了一眼,然后心虚转移视线,想说点什么说不出口。

玩笑着扯开话题会伤了苏青的心,可要他直说吧平时无意识的直言快语他可以,一旦遇到这种真刀真枪的时候,他反而软了。

陈同,这样不行啊!陈同心里还把自己骂了一通,越想脸越红,被苏青瞧出来了,苏青在旁边勾着他小手指笑,然后管他叫了一声:哥。

陈同顿时小脸通红,他伸手捂住了脸,半晌搓了一搓,像面无表情的搓脸机器小水獭。

揉软了脸上的神色,红着鼻头犟着嘴,陈同眼神飘忽不敢落到苏青身上,怕被他勾了神偷了魂:那什么,要不我们一起去剃个头吧。

苏青乐起来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轻声说:好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同哥:能再叫一声吗?

苏青:叫什么?

同哥:叫我一声哥。

苏青:行,用一声老公来换。

同哥:休、休想!(///*皿*///)

第116章 六月十五

·

苏青这一声男朋友,把陈同的骨头叫酥了一半,之后便有点神情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他跟着苏青从理发店走出来,忽然在炎热的夏天里感受到了一缕微风,他纳闷地一摸脑袋,摸到一手扎扎毛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草,秃了。

不,不是草秃了,是他秃了也不是真的秃了,但是看上去和秃了没什么两样。

寸头剃得很短,严格按照老秦的要求执行。

陈同搓了搓脑袋,手心麻麻的,他发现手感还不错,又搓了搓。

苏青看着陈同一开始的魂不守舍,到现在逐渐往怪癖上发展,苏青抓住了他的手:干嘛呢?

陈同恍然一抬头,看见苏青和他一样的圆寸:

傻了。

有一点好笑,他没见过苏青这模样,此前苏青的头发是很柔顺的,发丝尖尖上都浸满了他的温柔,夜里干坏事的时候还会闷一点汗,显得愈发地黑,反衬出他皮肤的白

不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陈同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苏青被他看得发毛,没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脑袋,自己也有点不适应,他问陈同:很奇怪?

陈同甩甩脑袋,噗噜噜说了声没有,呆愣愣看了他两三秒,忽然又点了点头。

怎么讲呢,苏青一直是以温和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除了偶尔显露本性的冷和狠,其他时候都有种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感觉,非常佛系,他和谁都客客气气的,也和谁都有距离。

这种感觉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的外貌,服帖的鬓角,刘海遮住一点额头,藏起眉梢,后颈的发丝微微蜷着,流露出的全都是教养和礼貌。

第一眼见面的时候,不管是陈同还是锅盖金毛,二班的人都被他的脸撞出个先入为主的看法苏青这人有气质有涵养有风度。

哪怕是后来苏青为了他和人打架了,做事果决且狠心,二班的学生也不觉得苏青狠,只觉得他厉害。

不过陈同心里想,估计明天他们看见苏青,看法就会转变了。

理发师帮他们剃完头之后,还顺带给他们修了眉毛。

苏青的眉梢此前都遮在发丝下面,这回的圆寸让他不可避免地露出来。

他的眉骨微微凸起,并不像陈同那样浓眉大眼,眉毛被修得略窄,挑起的角度有点远上寒山石径斜的感觉。

没有了额前碎发的遮掩,还能发现他眉眼之间的间距其实不大,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温和,眉头轻轻一压,就能看出他眼睛里那股自信的不驯。

十分锋锐。

苏青拧着眉头在他眼前摆了摆手:陈同?

陈同恍然回神,又多看了他哥两眼,脸红了。

这反应弄得苏青也怪不好意思的,你脸红什么?

啊?我没有吧陈同做贼心虚,不敢多讲,说来说去绕不开一句,哥,你真帅啊

然后一脸傻笑好像自己捡到了宝。

回了苏青家里,两个人对着镜子一通照,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陌生的自己。

陈同侧着头看,忽然发觉有一小块缺了,急忙咋咋呼呼叫起来:哥,你看,我这是不是被剪缺了一个口子?

苏青瞧了瞧:没有。

有!就这里!陈同凑到镜子前面指着一个小小的豁口,看见没看见没,就这!

苏青看着他的后脑勺,没忍住上手搓了搓他的扎扎毛:真没有,不是剃缺了,是理发师在你脑袋后面剃了个X,你从侧边看看不全。

我靠!陈同撸了两把头发,拧着脖子想看自己后脑勺,像是追着尾巴跑的傻狗子,连连感叹,这也太社会了!

然后掏出水笔,在苏青手腕上画了一个和他生日礼物同款的黑帮手表,企图从苏青这里找到大金链子和墨镜,但是没有,只好自己给自己画上花臂。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玩起蜜月桥牌,输的人贴条画画,画了小猪佩奇和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陈同脑门上还顶了只王八。

后来脸上手上画满了,大腿这地方有些敏感,碰了没两次就没了玩桥牌的兴致,原本想玩些别的,只是两张花脸相对相望,先笑了个人仰马翻,最后并肩躺在地板上,不想洗脸,也不想整成年人欲望相关的情|色废料,脑子里支起一张19×19的棋盘,对着虚空开始下盲棋,五子棋。

你一句我一句,玩了两三盘玩累了,懒得再记忆,陈同又耍起无赖,茶杯里沾了水的手指去揉苏青脸上的画,晕开两团黑灰色揉在颧骨上当腮红,在陈同嘎嘎叫的笑声里苏青只好去洗脸。

他哥水灵灵从卫生间出来,清爽得像莲池里的小白花,陈同瞧了一眼又要脸红,加上他那个新发型什么锋锐和欲望都挡不住,陈同愣愣地瞧了两眼,又不自在地撇开头去,扣着地板缝隙。

苏青毛巾还在手里,冰毛巾擦了擦手臂,凉快,他赤脚走在地上,运动短裤露出笔直的腿,他肤色白,脚踝上的红绳和珠子显得尤为鲜艳,落在陈同眼前的时候,陈同立马跳起来:我也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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