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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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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紧张地看了眼四周,在警车旁边傅瑶喊了他一声:同哥!

陈同回头一看,不仅看见了瑶瑶,还在她边上看见个熟人,就是瑶瑶的叔叔,那位画家,傅知非。

陈同和他们打了招呼,发现傅老师和那些警察聊得挺好,距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考场还没放行,他在旁边听了几句,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一颗心才落进肚子里。

陈正业和宋娴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和傅老师他们攀谈起来。

等到考场放行,考生进场,金属检测器一个一个扫过去,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教室,黑板上面挂着的时钟一帧一帧地走

走完二十四小时,走完两个白天一个黑夜,时间在感知里无声无息,等最后一场考试落幕,昨天考了什么,今天考了什么,刚才考了什么,陈同觉得自己好像全都忘记了。

在别人扔掉书本为高考结束而欢呼的时候,他回到家,打开自主选拔模拟测试软件,仍旧在奋斗,还不是最后一站,他还不能懈怠。

六月十日,苏青在北京落地,陈同往省会城市参与清华自主招生初试。

苏青提前帮他预定好校边酒店,而陈同也顺利通过初试,进入复试环节,六月十四号和陈正业宋娴他们一同来到北京。

再见面时,因为复试压力和家长在旁边的原因,他们的想念没能完整倾诉,光靠眼睛含情脉脉的看也是看不够的。

还差一点,差一点时间。

等到他复试结束,等到苏青竞赛归来,等到他们回到苏河,到时候他们可以拥有一整个没有任何压力支配的暑假,到时候他们将拥有往后所有的时光。

苏青并没有很多陪伴陈同的时间,只在陈同复试结束之后带他参观了校园,也见了见他的队友和老师们,而后他们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想象着以后在一起的时光。

趁着陈正业和宋娴都不在,在学校无人的角落里,他们在树下拥抱和接吻。

夏天过得很慢,慢到陈同逐一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足够他想起高二时候他坐在苏青身边的那个中午,苏青趴在桌子上睡觉,他在写题。

耳机里流过轻柔的歌,笔尖亲吻纸张,图像跨越象限,相交亲吻在一个点上。

苏河的夏天依旧很热,天上的云一团团地团着,像是陈同皱巴巴挤在肚子上的白T恤。

七月到来,石板广场上的大榕树老了、懒了,树下躺着一只赖皮小土狗,小土狗咬住七月的尾巴。

陈同蹲在车棚里偷懒刷新闻,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上中国队包揽个人赛金牌,总分第一,再度夺魁,国家队里那位十六岁的天才少年大放异彩,网络上全都是他的报道。

陈同不甘心地刷了好多遍,除了本省本市官微有单独报道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大热新闻。

他有点烦,拎了拎身上的短袖,垃圾桶边又看见胡乱分类的婶子,刚要出口教育,谁知道婶子一见他就跑。

陈同已经很高了,特别是他眉一皱脸一板,浑身一股痞气,老婶看了害怕。

高考成绩还没出,自主招生的结果倒是在六月底就公布了,狗人们都给他道喜,又焦灼地等着各自的成绩,这个喜道得都不够痛快。

陈同也等,不过他等的是人。

苏河的夏天依旧很热,天上的云一团团地团着,像最是勾人嘴馋的棉花糖。

飞机穿过云层,将棉花糖咬掉一口,纤拉出细细的糖丝儿。

陈同逗了逗榕树底下那狗,小土狗傲气得很,不带搭理他的。

旁边蜂箱一样的棋牌室里老头老太太们打牌打得火热,陈同满头的汗,也觉得火热。

不是说今天就到了吗,他们约在石板广场见面,陈同看了看手表,过会儿又看手表。

好半天烦死了,他耐不住想去买瓶冰水,又怕和苏青错过了,还担心什么要是吃坏了肚子一会儿跑卫生间形象不好。

他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去搔小土狗的鼻子,小土狗被他搔出三个喷嚏,最后嫌弃地瞥他一眼,甩甩细尾巴,扭头走了,不和他在一棵树底下乘凉。

艹,同哥很不快乐,对着小土狗左右摇摆远去的屁股说,你考清华吗你这么拽?

但是没一会儿同哥又用手里的狗尾巴草编了个草环戒指,然后傻乐起来。

没笑完呢,就听旁边他哥问他:傻笑什么呢?

陈同猛地抬头,嚯一下跳起来,瞪着苏青瞪了好几眼。

他圆眼睛,瞪起来特大,神采飞扬地,往苏青胳膊上呼了一巴掌: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声!

他看看苏青身上一声清爽利落的衣裤,又看看自己被汗浸湿了的T恤,猛然羞恼,觉得他哥太帅了他比不过。

苏青摸了摸他的脑袋,原本想安抚,谁知道摸到一手的汗。

苏少爷:

苏少爷往裤子上搓了一下,把陈同搓乐了,问他:你背我吗?

少爷挺无奈地一弯腰,给小土狗当司机,任劳任怨一声:背。

陈同嘎嘎笑起来往他背上一跳,把狗尾巴草戒指举到苏青面前:喏,送你。

苏青都惊呆了:这么朴素?

咳咳陈同也不好意思,尴尬地要把草环戒指收起来。

谁知道苏青托着他屁股的手抽出一只来伸到他面前:以后我就是你糟糠之妻了,不能下堂的。

陈同还傻着呢,就听他哥催促:快点,一只手背不动了。

陈同囫囵把草环往他手上一套,稳稳地跨在他背上,脸通红,红到了脖子里。

苏青的手那么好看戴个草环戒指。

陈同趴在他背上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哥,我好想你啊。

嗯,我也想你。

陈同又说:我好爱你啊。

苏青便答:我也爱你。

陈同想来想去觉得不够,忽然来了句:我他妈好爱你啊!

苏青揍了一下他的屁股:别说脏

陈同嘎嘎笑一阵:这是语气词,不是脏话。

他笑了半天,才发现苏青刚刚那句话半边没说完,苏青背上都有些僵硬了。

陈同拍拍他问:怎么了?

苏青一僵:刚刚揍你一下,把你糟糠之妻的戒指蹭掉了。

啊!陈同先是惋惜了一声,然后又开始嘎嘎地笑。

苏青稳稳背着他,走出才子巷,刘头和刘头媳妇朝他们两个挥了挥手,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娘也笑他们两个孩子气;走上状元路,电瓶车风一阵刮过,小电驴上的学生敞着怀,校服呼啦啦地吹,掀过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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