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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我与长生》TXT全集下载_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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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一位老人回话,他一身布衣麻衫。虽是早已花甲, 但常年劳作之下身子骨硬朗结实,声色亦是浑厚有力,“主家是魏国的商人,家中当年因为人手不足没有防护, 这几年咱们都在这土匪手里交粮上税。”

“还要上税?”

逍遥法外无人管制的庄院里,向谁交税?

商人能有这样偌大的庄院,显然身后是有些士家关系的。却不想也被一众土匪灭口,几年间还相安无事的照例依旧。

“这些土匪还有人?”

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老人将目光看向了被绑的几人,他并不知是否,但因在此多年而有这样的猜测,这也算是适合羲和的心意和打算。

早些年间,诸侯大夫最爱的一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自周王分封起,周王之地皆为王土。诸侯林立而起,大多争抢的也都是周王分封赐下的封地。即便羲和是日日夜夜用吉量四蹄去丈量,也知道如今的中国之土,远不及后世中国国土的面积分布。

当然,国力富强诸侯称霸的几个国家也都在几百年间慢慢地争夺发展,互相争抢的土地也在慢慢地蔓延出去。

空置的荒土渐渐被人发觉,并非是诸侯等人不愿意要。恰恰相反,在好好谋划胜仗夺地相比吸取人才百姓长年累月的开荒扩土,那才是得不偿失事倍功半的事情。兴许还未成功,就被他国乘机夺走。因而数百年来,诸侯都宁愿要受着周天子的赐赏封地,时而还要听命天子之令。

更何况周朝早已名存实亡,形同虚设闭关锁国不说,国境也在逐渐的缩小着,只有一个名头摆设罢了。

渐渐地又有人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羲和便是听进去了这句话,本来是盘算是池子村民风朴实,辛苦一些将寨子土匪解决就好。没想到兜转一圈,竟然还有送上门的庄子做基地,实在是意外之喜。

同等的,事情也就复杂些。

但这是对于普通人等的麻烦,别的不说,只是动刀动枪的那对羲和而言都不是事。

安顿了这一处后,羲和动身开始了自己的清扫大业。

按着前山寨子所言除了富生庄院还有丰年庄院,两名皆求实在可靠之物。可惜真正的主人早已断送了性命,剩下一些小家伙在此嚣张跋扈。

除了丰年庄院的人归家,还有富生庄院一同前去帮忙。他们也算是熟手,不用羲和多说便与当地早已对土匪恨之入骨的努力一同收拾了。

羲和特意挑选了几个出来,放在人群之中受刑审问。

被遣过来的,自然都是土匪头子的可靠小弟亦或是脑子灵活之辈。羲和先对其略施刑法耐心等待,很快便得知他们的来路与背后靠山。

那人被庄子中奴隶泄愤的打的满面青肿,绑住双臂在后跪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他们确实有个靠山,倒也是早几年的时候。后来诸侯之间争斗,只是一介士家的靠山因为败仗,土地势力皆轮到他国之手。

靠山成了比他们还不如的奴隶,没有了用处,他们便翻脸不认人任其他们生死。至今为止,只怕蛆虫都已吃饱挪窝,而这两处士家偷偷藏着中饱私囊的庄子就成了无人得知的黑户。

这两处庄子和奴隶费了士家许多心思和钱财,等他打点妥当还没享受便一命呜呼,因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产业。

为了以防万一,羲和将他们捆了丢在一处,不急于当即发落的还让吉量做了看门的。

庄院里的不明白她的用心,另外又叫了人看守。倒不是有心计觉得土匪欺骗隐瞒,只是单纯的不愿意让他们有机可乘逃脱离去。

紧接着,羲和便在这丰年庄院暂住一夜。

毕竟天色不早,她也还有许多事情未做。羲和在心里盘算一通,沉寂多年的心竟然雀跃起来。

想当年,还是因为杀敌立功的时候。

左右心绪不静,羲和干脆就在屋中翻找,半天后看着一小盒的钱财摸了摸下巴。

这土匪,准时来钱快。

次日醒来,羲和又反身去了寨子。寨子里早就一片荒凉,屋中只有喂了一晚上的尸体再无活物。能够吃穿所用的,走时都被人拿走了。

羲和径直往那头子房屋而去。

这处东西最多,但因为匆忙只有一些衣裳兽皮被收走。羲和毫无顾忌的翻箱倒柜,还捣了炕一般的床榻。泥土被翻得分散,露出了里头的盒子。

盒子有把铜锁,纤指轻轻一捏将其捏碎丢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羲和如愿以偿的找到了要紧之物,又连忙驾马去了庄院。就近原则,先去了富生庄院。

冬日雪还未净,羲和在山路中摘来野枣兜在包袱里。野枣清脆微甜,一路走着一路吃香得很。

脑中盘算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单打独斗惯了,像昨日那样好的情形她只是和武夫模样只做不说,相比随便一个就能说聊半日攻心为上的士家而言,她实在是汗颜。

不过装得了一时,却装不了一世。

她还是行动为主来的妙。

抵达富生庄院的时候,庄院的人都在忙着劳作,哪怕顶上没有人看管,但他们早已以此为根,一花一草一菜一瓜皆是他们亲手栽种,不会轻而易举的离去。

甚至潜意识的,对以往印象最好,略有威望的人听顺抚耳。

昨日的老人一等见她去而复返,很快赶了过来热情招待。见她吃着野枣,还摘了两条脆瓜呈上。

羲和没有客气,拿在嘴里咔嚓一咬,“这个真脆,水也多。”

“那是!这都是我种的,拍了做菜更香!”

老人听她这么说,油亮亮的老脸露出笑意来,“恩人要是愿意,你可常来住下!”

“是啊,咱们还没报答您的恩情!”

羲和不慌不忙的等着人来齐全再说,后者听到这话自然也都附和。尤其是几个女子,还有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换下一身保守朴素的衣裤,浑然是农家农夫扮相。她眨了眨眼,拉着羲和的衣袖,“留下。”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却透着一丝嘶哑。

羲和抬眸,看着她祈求的眼神有些可惜。

别的不说,她的两个小丫头都不曾真的受到欺负,尤其是小妮。

羲和心软,轻声的嗯了一下解释道,“我就在那边池子村住下,我走的不远。”

“真的?”

“那就好。”

小丫头拽着羲和,身旁的大人们又是别的想法。

“早上叫人去请恩人过来,可惜他们说你离开了。咱们这些老人,心里还有些害怕!”老人笑意更深,露出那依旧老当力壮的白牙,“正好。恩人就住附近,咱们心里就放心了!”

“是啊!”

“要不,您搬过来这里住?”

羲和摆手,“我留下来总不能和你们抢地种菜!”

“不,您可以做咱们的主公!”

“是啊!咱们现在没人管,恩人您身手这么厉害!有您在此,咱们也能安心!”

小丫头拽着又念,“留下!”

世道中主公有男有女,只是女子渐渐地少了,就连羲和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本来打算的满腹草稿腹死胎中,问了一声,“我这样一介生面孔,你们能信?”

“恩人,人生来有百副面孔,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我这个年纪虽然只会刨土种菜,但是看人和做人还是知道的。”

“是啊,要是恩人都不能信。那由您骗一次,又有什么?”

拉着小丫头的一个女子说道,引来一旁的小子也道,“反正这里没有人来,也没什么可图的!要是他们不肯,那咱们一起拼了!”

“呸!”

老人打了他一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羲和从善如流的拍着几上带来的盒子并将其打开,“他说的没错,为了以防万一有人要来,你们的身契都要烧毁了。”

烧了才真的死心塌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很重要的过渡莫名的卡,码着就心神出窍感觉都是流水账,遣词也不对,后来就让开了半边电脑屏幕开始重温人鱼的旋律……

就是那个粉嫩嫩的小人鱼公主和几个伙伴一起读书谈恋爱,遇到坏人的时候就变身唱歌φ0 ̄*啦啦啦_φ* ̄0 ̄′

然后更卡了:

第69章 来到战国(二十五)

也万幸当初的士家有心打点, 将这些产业转成全然私有, 连着奴隶们的身契也都一同。

羲和诚心诚意的送出身契,瞬间收买了盘算一夜是否要跟着她的人。

救命之恩固然让人感谢, 但是人最擅长的就是健忘。时日长了, 兴许还会不耐她这个外人, 再将恩挑成仇也未必不可。

羲和明白人的善, 更清楚人的恶。与其夸夸其谈, 不如简单收买再以实际利益收买。一旦收买得当,她脑中谋划的世外桃源便能实现了。

她不能为官为奴,也不想插手天下。但是百年纵横,看过世间百态之后, 看过太多的辛酸苦辣, 若不做些什么总觉得太过荒废。总不能事事都将缘分,千百年都在诸夏奔走, 再救下一二有缘人等。

如此杯水车薪并非不对,只是她可以做的更多。

也应该有更多的人, 看到日后的盛世。

她见过, 因而不想循规蹈矩。更不想疏于这些小后生们,只晓得苟延残喘自己快活。

但是身契还不够!

羲和在庄院里住了几日,将邹忌要的东西备好又做了些许木簦出来。小丫头等看见了, 既觉得新鲜又心里喜欢,跟着在旁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羲和没有阻拦,庄院里的庄稼只是能填饱肚子的根本,要想经济发达还是要多多益善的好。

自己做了一把之后, 她便慢条斯理的教着几个小姑娘做,闲余功夫自己敲敲打打做些木工。这种手艺活儿心知如何做,但是再厉害的师傅若常年不动手,技术必定会有差别。

这让看到一些木工伙计的小子们心中一动,还没拜学武艺,便先涌来学的一手木匠手艺。

刨土的小子们手劲不小,也少有做细致活儿。羲和做了几套木工工匠的工具出来,先让他们刨个大致模型便下山去了。

她出来了有些日子,走的太过突然,只怕村长张石都以为她一命归西矣。

回去之后,羲和将东西放回池子村里交给张石。并将邹忌之事托付下来顺道点了后山庄院,若有事情或是村中年轻仍然想拜师便自主上山去庄院里等她。

交代完毕,羲和与吉量一同出发去到韩国。

他们因为战争成了无人管制的空地,但是早些年间是韩国之地,那户士家虽然是不出挑的门户,但是保不齐还有鄙陋。

羲和亲自登门,欣赏了一番人烟略少的韩国街道。

这里不如秦国变法的欣欣向荣,显得有几分落败之感。

如之前一般,羲和在客栈住了两日。街头上的道听途说让她大开眼界,国民们都说韩懿侯苦心扶政,可惜身子太弱终是遗憾抱终。虽有人不屑一顾,但这毕竟是一国之主,放肆言谈只有关上门才能听见。而今的新韩侯不巧,才两年的功夫还未站稳脚跟,又大败于秦韩魏三战。

韩国之中但凡有些根基的,且都挪窝离去。

啧,可见这韩侯的日子亦不好过。

翻过门墙,羲和换下了一身衣裳后在其中任意穿行,白日里在旁殿走动,夜色里则旁听一二。静心的埋伏几日,这才得知了韩国之中的情形。

街坊之间的道听途说只是其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羲和在韩国新侯的墙角处又听到不同的故事。

韩懿侯当年毫无威严,相国大夫不能辖制,与魏国大战时迫在眉睫却不能统一军策。韩懿侯也是个任性的角儿,你不听我的老子也不奉陪了,带着自己的兵马转头回家。以至于留下来的韩兵被俘,大战不战而败。

国土缩小,威望衰弱。

直到新侯上位,韩国战事接连衰败,当政的法律政令前后不一,群臣吏民无所适从。

以至于新侯自顾不暇,被几国步步逼近接连吃着败仗,落下政令却看着国中大夫尸位素餐阳奉阴违。刚把大臣打发出去,等到走出了这所宫门,一只酒爵摔了出去,徒留新侯在殿中恼怒的破口大骂。

羲和吃着顺来的糕点,扒开屋上黑瓦看着。

只见韩侯坐在脚踏矮梯上,因着此处无人,他提着小酒壶,一面喝着一面骂着。

在此逗留几日的羲和发现,满朝文武几乎被他骂了一个遍。他骂的并非脏话,只是针对于他们对自己政令不听从的愤懑。

半晌之后,他仰天长叹一声,“父亲!”

羲和生怕他会看到自己,侧过身子将瓦盖了回去。想来孝道在上,这位韩侯最想骂的应该是那个性情中人的韩懿侯。

怕被人惊觉,羲和安静的躺在屋上夜观天象。

漫天漆色落幕,星星点缀,一弯勾月余晖普照大地。远处树林随风婆娑摇曳,将树上的白雪簌簌落下。

羲和摊平了一片白雪,在其中仰望星空。雪堆中因为物理环境,遮挡巡逻士卒的同时还遮挡住了夜风,让她只觉暖和一些。

许久,直到动静不再,羲和这才揭开黑瓦偷看。

屋堂烛火点缀的明亮中,酒壶撒开一片深色。韩侯大字状的伸展四肢躺在其中,醉酒后形状随意,翻身挥腿掀开下裳。

羲和从上往下看,借着亮堂的烛火,两腿之间的景色纤毫毕现。

唔,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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