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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快穿]》TXT全集下载_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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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隐约记得,自己看账本的时候……

魔教和路家庄,就是剑尊所在的那个路家,生意往来还十分密切啊。

郭津正疑惑着,却听那老先生继续道:“约莫是二十多年前罢,那莫枯林的一战可是轰动了整个武林……剑尊大战魔头那一段,可要说是当年最热闹的一个段子了,每个茶馆的都要说上那么一回。”

“老朽那会儿,还年轻、功夫也不硬,登不得堂……只能在后面,跟着师傅学、跟着练……那时候,这一行有个顶顶厉害的行家,叫做‘金口刘半儿’,有人大老远赶好几里的地,专来听他这一口书……”

“雅棋堂——就是刘半在的那个茶馆,天天都是人山人海……从天亮一直开到宵禁……”

“那一日,突然来个醉汉……那醉汉穿着不凡,手里还抓着剑……小二没敢拦人,直接去把人请到楼上去了……”

“那一日,刘半照例讲他的‘剑尊大战魔尊’,那会儿这段子也不像头些天那么热了,不过大伙儿还都爱听。”

“他就要说到柁子(高潮)了,说时迟那时快……”

老先生说书习惯,抬手就要拍惊堂木,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这会儿没在说书呢。

他讪讪收了手,又接着续上,“只听‘咣’的一声,一个钝物砸开了包间的窗户,生生贯入刘半身后的墙上……是一柄仍在鞘中的长剑。”

“一人突然出现在大堂,赤目散发、凶神恶煞……正是那醉汉。

——满堂之人,竟无一人察觉他何时冲出来的。”

“堂中有一人乃是凌霄派弟子,江湖人称‘玉面公子’,当即高呼‘高手’……原来这人竟然是个练家子。”

“那人却不理众人惊呼,直取正前刘半,堂中之人皆去阻拦,却无一人拦住……”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那人高声斥道,刘半前襟被揪,被提着双脚离地。”

“刘半自是两股颤颤、哀声求饶,那人却仍是激动不已。众人上前劝解,他犹自怒气汹涌。”

“那玉面公子高声道:‘兄台既道刘先生胡言,可是知其中内情?不若言明,也让我等开开眼?’

众人亦是朗声附和。”

“闻言,那人却是突然呆了住,半晌,他虎目含泪,哀哀切切,‘中毒!……他身中剧毒……’”

“他哀声半晌,忽露癫狂之态,‘吾半生一友,却死于如此小人手段,痛哉!!哀哉!!’”

这先生不愧是说书的,一段说下来,郭津也不由提起精神来,趁着对方换气停歇时,追问道:“这人是谁?”

说书先生却一下顿住,许久才道:“……不知道。”

好像是吃了一半的饭,突然被撤了桌。郭津噎了好一会儿,才压下了那堵塞感,语气略微不满,“大爷,你不厚道啊。”

说书先生擦了擦额上的虚汗,“这不瞒大人,老朽当真是不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郭津算是服了这老大爷吊人胃口的手段,连声催促。

“只不过,听说那之后,是路家的人过来,对那醉汉十分恭敬……有人猜测,那人就是剑尊路令章……”

郭津:?!

这要是真的……那这两人的关系,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那说书先生又道:“也只是坊间猜测罢了……”

“不过,那之后……这个段子,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老朽那会儿的功夫,还上不得台面,故而也不知内情。只晓得刘半一家,举家搬迁,之后更是金盆洗手,再不入这行当了……”

“有人再提起‘战魔尊’这个段子,不过几日,也必然被叫停……轻则茶馆被封……重则、重则……”

他嘴唇抖了抖,脸色发白……

半晌,他低低躬下身,冲郭津作揖,“老朽一家老小,就指着老朽这点银钱糊口,还望大人体谅……实在是、实在是……不敢啊……”

郭津连忙去扶,“大爷您别……我就是好奇一提,也不是一定要听。”

……

给足了赏钱,总算把千恩万谢、就差下跪磕头的说书先生送了出去。

郭津觉得自己吃到一个大瓜,就今天知道的消息,就值回票价了。

吃瓜不和人一块儿分享,实在是失去了灵魂。

郭津忍不住转头看向一直神色淡定的时越,“时哥,你觉得呢?剑尊真的和前魔教教主……他俩,真的、有一腿?”

时越:“……”

他握紧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怕自己忍不住给这臭小子开个瓢。

——不会说话,可以学会闭嘴。

他深吸几口气,总算以一种老年人的宽容心态原谅对方,勉强给了句回复,“算是……朋友罢……”

第103章 魔教教主07

眼看着郭津想要就“剑尊和前魔教教主故事二三”和他进行深入探讨,时越当机立断,转移话题,提醒他注意自己的钱袋。

这话让郭津一下子回想起刚才的经历……

满大街那么多不会武功的老百姓,就只偷他一个人。

钱不钱的,倒不是问题。

主要是……他堂堂“魔教教主”,不要面子的?!

没想到,自己也有真心实意说“钱不钱的不是问题”这话,郭津一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中。

——穿越一遭,他也成功晋升有钱人行列。

这么想着,他抬手掏了掏胸前……

???

!!!

手上一下子摸了个空。

郭津愣住……

霎时想起方才的遭遇,他想也没想,高喝一声,“站住!!”

半条街的人都因为他这一嗓子停了住,众人纷纷转头看来。

郭津却已经顺着时越的眼神,拨开人群快步上前,死死抓住一个人的胳膊,“是你吧?!交出来!!”

不同于先前那壮汉,这次这个人倒显得格外瘦小,被郭津这么一拽,显得可怜巴巴的,“你……你说什么?……交……交什么……?”

他磕磕巴巴的,可以说是全然正常人的表现了。

但是,对于郭津……

——呵,你也不看看我时哥是谁?!他会认错?

时越:不……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总之,郭津抱着对时越莫名信任……这会儿完全不虚的。

就连围观的老百姓,受郭津这笃定态度影响,都由一开始的指指点点,变成目露怀疑。

那小个子脸上屈辱愤怒混杂,甚至表示,他可以搜身自证。

他说着,就作势要解腰带、要表演一个当街脱衣。

这小个子如此作为,瞬间就收割了一波路人的信任度。

甚至还有人认出了那小个子,出声道:“这不是赵秀才家的小儿子嘛,他那一家子轴得很……欠一文钱都得掰扯清楚……哪会来街上偷东西?”

经这么一说,路人又纷纷转向那小个子立场,指责郭津讹人。

也难得这般压力之下,郭津对他时哥仍旧深信不疑,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坚持揪着那小个子,要他给个说法。

眼见着路人越聚越多、大有把这条路堵死的架势,时越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他刻意放出气势。

这个世界的百姓,大都遇见过“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武林人士,顿时也不敢再“伸张正义”,眨眼的功夫,就跑了个干净……有些个实在爱看热闹的,也只敢远远观望。

时越深深看了那小个子一眼,只把对方看得浑身一僵。

郭津像是有了倚仗,冲着那小个子恶狠狠地狞笑一声,得意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时越:“……”

郭津知不知道他现在作为叫什么?小人得志。

标准的反派嘴脸,还是“炮灰”那个等级。

果然……

沾上“魔教”两个字,怎么都逃不脱“反派”的宿命。

旁边有个跌倒在地上、没来得及走脱的小孩,被郭津这表情一吓,“哇”地一下大哭出声,撕心裂肺地喊着“娘”。

时越:……

他觉得,魔教在外形象,还能再挽救一下。

想着,时越往前走了几步,躬下身去,冲那孩子温和一笑。

似乎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小孩哭声一顿,咬着手指仰头看来。

时越弯下腰去,也不嫌弃他身上脏兮兮的一道道泥痕灰黑,倾身就把人抱了起来。

那孩子低呼一声,很快又“咯咯”笑起来,嘴里喊着“飞飞、要飞飞……”

时越给他擦了鼻涕泪,还不及带人“飞飞”,那粗心大意、把孩子落在原地的爹总算是找了回来。

他千恩万谢地从时越手里接了娃,那孩子还犹自不舍,被爹爹抱着,仍旧频频向后张望。

……

带着笑把小孩送了走,时越转头看向那个被郭津揪在手里的小个子。

那人方才还有精力辩驳,这会儿被时越一眼看过来,登时一颤,隔着易容都能看出脸色刷白。

时越:“……”

他明明是在笑?

——果然是这个人的问题。

“这位……”他意有所指地强调道,“赵小公子……”

“正值饭时,不若……咱们去那儿详谈?”时越笑指了指路边的酒楼。

郭津一脸不能理解,忍不住提了声,“请他吃饭?!”

这人偷了他东西,现在反过来还要请他吃饭?

“赵小公子”飞快地看了郭津一眼,又收回视线。

——这傻子还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这胆子就没几个人能比……

比起“难以理解”,并一再坚持,要“把人打一顿、直接赶了”的郭津,那“赵公子”这会儿却格外识时务、乖得跟着鹌鹑似的,时越说什么是什么,亦步亦趋、全然不见刚才梗着脖子和郭津争辩时的模样。

郭津看得啧啧称奇。

但等到三人进了包厢,“赵小公子”把那个眼熟的钱袋往桌子上一放。

郭津愣了一下,等看清了,立刻怒目而视,“你还说你没偷?!”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一点点地抽高变壮,脸上的肌肉也微微抽动,面貌一点点变化……

郭津:?!

卧槽?!他现在该打妖妖灵,还是幺二零?!

显然这会儿,这两个号码都不管用,郭津很快冷静下来。

这次倒不用时越提醒,他很快就从自己前段时间看的江湖秘闻上,找出了对应的见闻。

“……千变易家?!”

那“赵小公子”扬了扬下巴,哼了一下,道:“还算你有点见识。没错……小爷姓‘易’,易周。”

郭津:……

一周?他还两星期呢?

虽然易周的语气不好,但郭津对上那张嫩脸,反倒是不生气了。

——也不知道他多大了?他跟个中二期的小屁孩一般见识个什么劲?

似乎看出来郭津的轻视,易周冷哼一声,“小爷我少年英才,可不是某些年纪一大把的朽木……”

郭津:……?

“年纪一大把”?还……“朽木”?!

——这是在说他?!

这小孩嘴也忒毒了。

“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偷东西可是要送官府的……这可是要挨板子。”

郭津忍不住一连凶相地恐吓道。

易周一点也不怂,嗤笑一声。

“就你?”他单只手就拧住了郭津,直接把人摁在了桌上。

随即,还颇有道理地解释道,“不是‘偷’,是‘盗’……要我说,连自己的钱袋都看不好,连着被拿两次,你也是活该……”

郭津:……两次?

他突然反应过来,“好啊!之前那个,也是你!!”

两人当即扭打成一团,酒楼的桌椅都有些年头了,两人扭打碰撞间,嘎吱作响,就是下一刻全都散架了都不稀奇。

时越皱了皱眉,把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放,筷子和碗沿相撞,发出轻微的脆响,正扭成一团两个人同时抬头。

恍惚间,时越还以为自己养了两只大型犬。拆家过后,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

不过,幸运的是,这两个还没来得及拆酒楼……

他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自己在哪个世界都摆脱不了熊孩子,“……先起来。”

两人同时点头要动,却发现他俩……你压着我的腿、我别着你的胳膊。

——这状态,谁也站不起来。

两人登时又是斗鸡眼似的狠瞪着对方,不敢明面上扭打,只好你一个暗拳、我一个阴脚……好在,几个暗招下去之后,两人总算扭扭歪歪地分开了,转瞬就坐了桌子的斜对角,互相看着的眼神依旧凶恶。

时越:……

这饭也不用吃了。

他转头看向易周,“易公子……”

易周立刻从郭津那边收回视线,一秒变脸,冲着时越笑道:“您叫我小易就行……‘阿周’也可以……”

郭津简直被他这不要脸的功夫惊呆了,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在时越问他“为什么跟着”之后,只见那小子支吾了半天,一张脸憋得通红。

在郭津忍不住想法跟脱缰野马一样跑了偏,都开始怀疑这小子对时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之后,易周才忸怩开口,“您……您……还收弟子吗?”

郭津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小子连续偷他两次东西,是为了拜时哥当师父?

那边,易周有点急地解释道:“您也知道,我家的功夫都是家传,是我爹教的……”

“您放心、小子绝不是另投师门之人……若是能拜您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小子……定当晨昏定省,绝不怠慢……”

易周那天碰见这两人,就生出了“拜师”的想法。

——他没想到,自己就随随便便出来玩一趟,就能碰见个易容高手。

要不是另一个人露了马脚,他甚至都看不出来两人易了容。

——比他爹还厉害。

他当时就跃跃欲试,想要跟着偷学上一两招。

只不过,接下来几天,他暗中跟着两人……

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证据,但易周总是疑心,自己被发现了。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虽然易周分外热情,大有时越一点头,他就能当场跪下来、磕头认“爹”的架势,但是时越还是“十分动然拒”。

郭津眼见着那小孩眨了眨眼,当场眼圈就泛了红。

郭津:?

这拜师不成,这孩子该不会哭吧?

不等郭津犹豫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中二期少年,就见易周“腾”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指向他,“小爷哪里不如这个蠢货了?!”

郭津:……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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