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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快穿]》TXT全集下载_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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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燚目之所见,看不见尽头。

——传说……

洛雯谷——地图上看,是M省宽阔平坦的地势中突然出现一个坑——是当年剑祖和鬼王的……战场遗迹。

林燚当时看到这个记载时,还一连嘲笑。

不过,现在……

他僵硬转头,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时哥,你……不、您……”

身周突然出现一阵斥力,林燚连忙抓住时越的手,艰难继续。

“……是不是……”

排斥感越发严重,眼前的景象都模糊起来。

——剑、祖?

林燚拼劲全力喊出最后这两字,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传到时越耳中。

*

“剑祖!!”

林燚喊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环顾四周,哪还有时哥的影子。

他连忙翻身下床,要出门找人,可那门却像是画在上面的,砸都砸不开。

林燚跟那门搏斗半晌,终于发现——

自己呆得这地方……有点眼熟。

这不是自家老宅禁闭室吗?!!

林燚小时候招猫惹狗、把老宅闹了个天翻地覆,被祖爷爷扔进来过,从此以后,就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

——不是……他干了什么?!

怎么就被扔进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燚连忙去看桌子,上面留了张纸条。

【林家祖训:觉醒血脉者,必过先祖试炼】

铁画银钩,是他爸的字迹。

林燚放下纸条,之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洞洞的窟窿,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燚:……淦!!

……

…………

一年之后,总算通过了先祖试炼的林燚,出来第一句话——

“我手机呢?!”

苦等一整年,准备给儿子一个父子间拥抱的林父:“……”

——你管手机叫爹吧!

林池和在旁,顺手递上了最新版全套电子产品,“大伯父给你买的。”

林燚:“……”

他这才察觉他爸脸色不对。

把那一句“我要我之前的”给咽了回去,难得在林父面前服了句软,“谢谢爸。”

林父咳了一声,没说话,一旁的林母已经眼泪朦胧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儿子,嘘寒问暖。

等应付完父母这一波亲切关怀,林燚等自己那旧手机充电的时间,先借了小堂弟的手机,拨出了那个熟习于心、在他脑子里基本等同于妖妖灵的救命号码……

空号的忙音传来,林燚似有所感地按掉了通讯。

他有预感,就算现在回到A大,应该也找不到时哥了。

有些恍惚,也有些怅然。

他想起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是不是……剑祖?

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那样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他曾经认识过、曾经相处过……

——已经……足够幸运了。

……

…………

手机充到最低电量开机,林燚顺手打开相册。

顿了三秒……....

不、不够!

时哥你快回来!!

这种照片,我还能拍三百……千……不、三万张都嫌多!!

作者有话要说:林燚:我英俊帅气的身姿,果然只有时哥能拍出来!!

*

下个世界就是 真·最后一个世界了

快要结束了

第127章 最后的最初01

雪白的病床上, 一个少年静静地躺着,阳光透过长睫,在他眼下洒下一片阴影。

手臂被压在被子上边, 露在外面的右手被一双更为粗糙的手攥住。

“今天我过来的时候, 碰见刘昂了……他还说等你好了,叫你出去打球……”

“……听说他最近成绩提了不少,路上碰见你孙阿姨,她脸上都带笑……”

……

“……你表舅家的秀秀姐你还记得吗?应该记不住,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她啊,因为她对象,又跟你表舅闹呢……”

“你表舅看不上那男的家里, 觉得穷……妈倒是觉得那小伙子上进、人精神……也拿你秀秀姐好……”

“……”

连晓琴说了很多,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这半年的时间,她精气神儿都散了,原本有些微胖的体型,这会儿已经比这个年纪大多数女人要瘦了,当然……也老……

她尽自己所能, 把这一天所见所闻,都一股脑地和躺着的儿子说了。

但没有回应的一个人说话, 终究还有词穷的时候。

静默片刻, 她抓着儿子的手越发紧了, 眼泪一滴滴砸下来——

“越越……你睁开眼, 看看妈……”

“你以前……天天嚷嚷着困,这下子可睡了个够……”

“再下月三号, 就整半年了, 太久了……”

“……你别睡了……妈害怕……”

……

连晓琴抓着手背贴在脸上,好像这样就能把那因为长久卧床而稍显冰凉的体温捂热。

另一边, 床上那少年左手无名手指突然抽动了一下。

连晓琴哭声一顿,定定地拿着那手指,眼睛眨也不眨,连呼吸都放轻了。

过了好几分钟,就在连晓琴怀疑自己眼花了的时候,那手指又抽动了一下。

“医生!!医生!!!”

……

…………

“病人有这种现象是正常……仅仅是生理反应……可能是对外界刺激的反射……”

医生的话平淡冷静,却让连晓琴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灰败,她哽咽了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埋到闻讯赶来的时父胸口。

时父脸上的喜色也渐渐消散,他艰难地维持住嘴角的弧度,可终究还是变成一个再标准不过的苦笑。

医院是见多了天人永隔、生死离别的地方,对着这对中年夫妻,医生虽然同情,但并不影响他继续说出结论——

“……这不足以说明病人意识清醒……”

连晓琴呜了一声,抱得丈夫更紧了,时建生也安慰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他看起来要比妻子冷静地多,甚至往前了几步,和医生交流了几句儿子的病情,末了摸了摸兜,想要递烟过去,又意识到这是医院,尴尬地停了手。

最后只是双手拉住医生的手,躬着腰,一个劲儿道谢,“王大夫,我家越越这情况……劳您费心了……实在是麻烦您……麻烦您了……”

那股尴尬劲儿,就算在旁边看着都能感觉到。

王医生显然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只是摇摇头,“应该的。”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能动是好事,家属平时多跟他说说话,外界刺激对病人的情况有好……”

他还没说完,却被一道哽咽不敢置信的女声打断,“越越?!”

王医生愣了一下转头,一双黝黑的眼珠正直愣愣地看前方,还有些刚刚睡醒的茫然。

……

紧接着,就是一通急急忙忙、从头到脚的检查。

*

一个月后,病房里,连晓琴仔细地把苹果去皮削成小块,拿着牙签插着,递到儿子跟前,“越越,张嘴。”

时越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去接,“妈,不用喂……我自己吃。”

连晓琴坚持,“你刚下去锻炼,不累的慌?你别动了,躺着就行。妈喂你,妈心里高兴……”

连晓琴是真的高兴,那几个月看着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哪,只能插着胃管往里灌流食,她真是做梦都想着能有给儿子喂饭的一天。

……就算现在,她有时候恍惚也有种在做梦的感觉——真的吗?越越真的醒了吗?

刚开始那几天,她甚至好几次半夜惊醒,控制不住地把时越推醒,生怕他再睡过去。

实际上,时越也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恍惚觉得自己睡过去好久好久,不是其他人说的半年那么久,而是过了好几辈子那种。

睁眼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没能认出他爸妈来……

....

前些天,学校的老师同学组织了代表过来探望了他一次,他更是连名字都记不起来。

所幸因为他昏迷刚醒,来的人也不打扰他,只稍微聊了几句就走,他这才没露馅。

他跟这个世界也像是模模糊糊隔了一层,那些记忆都像是压箱底的旧照片,遥远到都有些生疏了。

不过……

或许是昏迷后遗症,医生也说他恢复得挺好。....

——时越这么想着。

……

…………

实际上,时越实在是恢复得过于好了。

半年的植物人经历,醒过来之后总有些消化和肌肉萎缩的问题。

....

时越当然也有,但他实在是恢复得太快了。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他基本能够正常活动了,除了快跑疾跳还不太行,基本和普通人无异了。

医生们都啧啧称奇,最后只能归咎为时爸时妈的病期护理工作做得好,再加上病人年轻、恢复得快。

时越其实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他想……醒过来当天就能跑能跳。

当然,他潜意识否定了那个想法——躺了半年,一醒过来就和正常人没两样,怎么可能?

*

时越恢复快,又留院观察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时爸开着他那辆颇具年代感的座驾,来接的娘俩。

其实时越车祸后,连晓琴一度对汽车这种交通工具有了深刻的恐惧心理,但是家、单位、医院,这三个地方连轴转,步行、自行车都不现实,她只能强忍着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半年下来,也适应地差不多了。

可这会儿看着时越打开车门,她又觉得一阵阵眩晕,竟然差点栽倒在地上。

“妈?!”

时越连忙退回一步,扶住了连晓琴。

他甚至没想,自己明明背着身,到底是怎么发现他妈差点摔倒的。

“越越,咱们……咱们走走,走回去,好不好?”

连晓琴死死抓住时越的手,语带央求。

时越愣了一下,又笑,“嗯,好。”

时建生在车里叹了口气,“你们娘俩先走着,我去停个车就过来。”

……

医院离家好几公里,走回去显然并不现实。

看着儿子鼻尖上沁出的点点汗珠,连晓琴最后还是妥协了。

可怜时爸老胳膊老腿,又要折腾一个来回,去医院把车开过来。

……

回去的一路上,连晓琴都死死抓住时越的手,简直是做好发生意外随时扑上来的准备。

时越看着,不由眼圈发红,从醒来之后,和这个世界隔离感被人用锤敲出了裂纹,裂纹蔓延,碎片“哗啦啦”地掉落……

这是……他的妈妈啊……

……

…………

这是他的世界。

*

躺了半年多,时越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在医院的时候,还因为种种限制不方便发挥,回家之后,连晓琴简直使出了浑身解数给儿子补身体。

时越怎么样不好说,反而是跟着吃的时爸,不过半个月,整个人都朝着横向发展。

虽然不太明显,但时越摸着自己小肚子上的脂肪,也陷入忧愁——

整天这么吃、还被限制运动,他差不多也要像他爸看齐了。

……

这种痛并快乐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家里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连晓琴又在厨房忙碌着给儿子准备加餐,没听见门铃,是时越去开的门。

对着门口陌生的女人,他愣了一下,努力从自己记忆力搜索。

倒是对方先笑了,“越越,怎么?不认识小姨?”

——小姨?

时越总算从对方那年轻许多的脸上看出些和时母相似的痕迹,有点生疏地开口,“小姨好。”

连晓书“哎”了一声答应。

也不见外,自顾自地换鞋脱外套,往里走。

像是十分熟悉的模样,进来就一屁股坐到沙发,拿起时母给时越洗的草莓,一边吃着,一边招呼,“越越坐啊……怎么还站着?”

反倒像她才是这个屋的主人。

时越看着她那一个人占据一个沙发的架势,稍稍沉默了一下。

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了眉。

连晓书觉得身上一冷,下意识地就收束了自己的坐姿,手里的草莓也没了滋味,她有点僵硬地放下手,干巴巴说:“大姐这次买的草莓不行……”

“不行就别吃。”

身后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是厨房里的连晓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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