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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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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墓道和后落的厚墙连接处像是断开了一般,那厚重的墙壁也根本不能支撑在合拢的墓道。

真是该死,本来就进退无路了,还来这一出!成烛明低声咒骂着。

刘五河一手拎灯,一手拿着寻龙盘仍一眨不眨地看,口中喃喃默念着。妙善心里叹一声此处真是没个聪明人了,她一手紧紧抓住身边轻欢的手腕,一边探出头去悄悄看刘五河手里的寻龙盘。

原来是生门移到了这里啊。

妙善心里不禁窃喜,幸亏不是死位,要不然真真就要死在这里了。现在墓道墙壁移动只是表象,他们其实只要等待就可以了,等一会儿,出口自会打开。

姑娘。轻欢的声音有一点颤抖,在墓道的摇晃下更显得有点点磕绊。

妙善因辨出了生门而心情大好,不禁声调上扬:嗯?

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妙善低头看了看被握在自己手里的轻欢的手,心情似乎更加愉悦了一点:我害怕,想请姑娘保护我。

轻欢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抓紧了凤羽剑,面色苍白却还是朝妙善安抚般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

噗。妙善看着轻欢那惨淡的脸色,不禁笑出了声。

轻欢看着不断靠近的墙壁,向中间挪了两步,额角闷出更多的汗,疑惑道:你笑什么?

姑娘,你很可爱。妙善又按了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然后从腰包里摸出两个瓷瓶,我这里还有一点药,你放在身上,伤口疼就自己拿出来吃两丸。

多谢。轻欢匆匆道了谢,将两个瓷瓶随意放入了袖中。

因为墙壁不断向中间靠拢,一众人不得不拉长队形,惶恐的细碎声音此起彼伏。边子趁运足了内力朝一面墙打过去,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师妹。边子趁最后来到轻欢身边,一手撑在墙壁上做着无用功,师妹,你怕不怕?

怕啊,轻欢笑得有些勉强,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凌乱地贴在侧脸,我们这边都成了这个样子,我怕师父那边

师父真是没白养你,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她。边子趁苦笑,放心,只要师兄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今天就算这墙把我们压成肉饼,也是师兄裹在你外面。

师兄

墓道合拢得越来越近,之间距离仅仅能让三个人并行。刘五河仍挑灯看寻龙盘,成烛明和其他几个柄山弟子一边咒骂一边努力向外推。铁铸兽托着的长明灯都被抖得摇摇欲坠,整个空间都狭窄得岌岌可危。

小崽子,虽然你小时候调皮捣蛋,需要我天天照顾你,还经常伙同云棠欺负你师兄我。干了坏事还和师父告状,让我背黑锅,被罚抄罚写也都是叫我帮你写

师兄

长大了又因为长得漂亮惹来一大堆烂桃花,还逼我假装和你在一起去敷衍他们,然后害得你师兄我被那群臭小子找麻烦,年年不断,天黑了路过鸿飞阁走路都怕挨板砖

师兄,你

先别说,让师兄把临终遗言说完,边子趁吸了吸鼻子,随意揉了一把眼角,毕竟是看你从小长到大,以前在北罚荣枯阁,和师父,云棠,还有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比在皇宫里开心多了。我没能修好道,却也从不后悔上北罚拜师入门,如果有来生,我

师兄!地地面在下陷啊!轻欢抓住边子趁的胳膊,大声道。

边子趁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地面。妙善在众人慌乱之际又匆匆瞥了一眼寻龙盘。

生门已开。

只是不知道会通向何处。

地面塌陷的瞬间,妙善闪身过去,将轻欢牢牢护在怀中,手掌隔在她受伤的背部,以防被下落的砖石刮伤。

啊!!

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眨眼之间,就全部掉入了墓道下面未知的空间。

掉落距离并不是很深,大约只有一间屋子的高度。落地瞬间有几个不经摔的乱花弟子和柄山弟子哎哟哎哟叫了几声。妙善搂着轻欢是贴着墙边掉下来的,护着轻欢后背的手背在墙上摩擦出了长长一道血迹,疼得妙善出了一身冷汗。

该死的,这小丫头真是欠自己一大笔人情债,日后可得慢慢给老娘还。

唔轻欢摔得有点头晕,后背的伤又裂开了一些。

妙善叹口气,一边摸出些药丸喂进轻欢口中,一边抬头打量四周。

这里好像是一间墓室的样子,室内左右各摆放了两个长明灯柱,上面燃着的长明灯比外面墓道里的明显亮了许多,下面承托的铁铸兽也不是外面虎身牛尾的彘,而是古兽狻猊。四周角落里积满了灰尘,像是常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一般。

他们落下的地方是空出不多的一小块空地,身后便是一扇闭合着的门。而这件墓室最靠里的位置,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黑洞洞的,尺寸却与寻常棺材不大一样,好似是一具童棺。

刘五河顾不得摔得狼狈,目光定定的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喃喃道:我来过这里十四年前,我来过这里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刘五河,又环顾一圈这四周,都不禁往里缩了缩。

边子趁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怔怔抬头望了望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启动了另一机关,抽出了另一层地面覆盖住了墓室的天花板,墓道中的一切异动都隐藏在了天花板上面。

第81章

墓室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一点呛人,像是那种放在无人进入的空屋中去空气杂质的草药汁。边子趁皱着眉一手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他们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后,默默走到门前,伸手推了推,完全推不动。

另一种意义上的被困。

这是什么地方?成烛明死死皱着眉,将食指放在鼻下来回揉。

十四年前,我们一众人好不容易破掉回字形迷阵,便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个耳室。刘五河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轻声说着,我们当年走到最远的也就是这里。因为携带工具不全,不能打开这间墓室的门,只得由此返回。

边子趁疑惑地指着靠里的那具黑洞洞的棺材问道:这是我母妃的墓,那么这个棺材是谁的?母妃走时,应只有我一个儿子。

那我就不清楚了。刘五河慢慢在狭小的墓室里来回走,走到一侧的长明灯柱前时停下,枯瘦苍老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古兽狻猊:和当年还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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