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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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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绷紧了身体,谨慎前行。五座石柱的距离并不远,很快他们就穿过了这两侧的石柱。而五座石柱后,不过十步距离,便是一大扇中开的石门。

走近后仔细查看,石门闭合紧密,两扇半门中间的门缝被一个木盆大小的圆形青铜机关封住。青铜机关平整表面除了一些雕刻的繁复花纹外,只八个古体篆字竖列排开:

吾穴有宝,恶灵退散。

刘五河轻轻摸了摸那青铜机关,举起火把想仔细查看。但是他手里的火把已经快要燃完了,只留着一星半点火焰将熄未熄。妙善一直在一旁沉默着,见到此况,及时地向刘五河递上自己先前做好的那柄火把:前辈,用这个。

刘五河不疑有他,道声谢便接过来点燃了妙善的火把,眯起眼睛认真看那机关。

是扇死门,寻常工具破坏不了。成烛明摸着下巴严肃道。

没错,是死门,只有按照正确路数开启机关。刘五河点点头。

边子趁皱眉道:可我们只能看见这扇门啊,机关怎么开?你们有人知道?

知道个屁,这种主墓室的门都是几乎销死了的,专防贼子。除了知道门路的人,寻常人只看得见一个锁。成烛明冷哼一声,摇摇头。

但也不是打不开,我们先四下找找周围有什么异样之处吧。刘五河拍拍边子趁的肩安慰道。

那个许久不说话的轻欢忽然开口,嗓音有点沙哑,刚刚过来的时候,我模糊看见旁边石柱上刻着什么东西,好像每一座都不太一样可离得有点远,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会不会

刘五河眼中一亮,拿着火把朝离他最近的狴犴石柱紧走两步,弯下腰将火把靠近石柱里侧。

这一座石柱表侧的确刻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歪歪扭扭的,仔细看,刻缝里还填着一点绿色的漆。再往前走一点,另一座石柱上也刻着一个古怪图案,不过和刚刚那个形状不一样,而且里面填了斑斑驳驳的蓝漆。

原来是这样刘五河了然于胸,长长呼出一口气。

怎样?边子趁疑惑问道。

上面刻的图案我认不全,但是由这石柱的数量,图案颜色,便可推断出一点线索。边少侠,你应当也知道,世间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延展万象。我在古书中也曾读到过,有些皇陵中会安放这种五行五龙机关,它们依据五行相生而运转,若要解之,则可使用五行相克之法。

我知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那么我们只要判断出石柱属性,再以相克之理用另一种属性的东西破解它就可以了?

理应如此。那上面的狴犴兽张着口的缘故,想是用来放置能代表五行之物吧。

立在一旁的妙善目光轻悠悠地瞥众人几眼,又看了看那熊熊燃烧的火把,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默默无名的乱花弟子。就连轻欢,此刻都被狴犴石柱吸引去了目光:那么这个柱子上有绿漆,是不是代表了木属性呢?

这五个柱子分别漆了黄、绿、蓝、红、黑五种颜色,其对应属性应当就为金、木、水、火、土。那这个柱子就是属木,金克木,我们需要一些代表金属性的东西。

刘五河取出刚刚拿来探路的小刀,将小刀小心放置到这个石柱上面蹲着的狴犴口中。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期待着什么响动。

然而没有什么异样声音响起。一些人心中不免有点失落。

他们来到第二个石柱旁。这个石柱的刻文是蓝漆,属水。土克水。

这四面都是砖的,哪里去弄土啊?边子趁苦着一张脸。

成烛明朝他翻了个白眼,直接在众目睽睽下,脱下了自己的靴子,把靴底在狴犴的口边不客气地拍了拍,那些由盗洞带进来的土渣子纷纷落入狴犴口中。

边子趁无奈地摇摇头。

下一个柱子刻有黄漆,需火来克。这很容易,撕一小片衣角,沾一点灯油燃着了放进去即可。

而刻有黑漆的土属性石柱需要的木属性东西则更容易,一个乱花弟子随便一掏,包里就都是木制的机甲,随意拆一个零件放进去就好。

最后一个石柱,刻文为红漆。属火,需水。

但关键就是,他们此刻一滴水都没有。

边子趁直接挽起了袖子,拿起长剑放上去:无碍,我放点血,血也是水,总归一样的。

旁人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顺着他的手腕落了两滴进入狴犴口中。

滴答,滴答

刘五河等人都不禁看向身后的大门。

仍旧没有一丝动静。

怎会怎会这样?是不是我们放的量不够?还是哪一样放错了?边子趁急忙问道。

不该这样的啊成烛明也疑惑起来,我也看到过五行五龙机关的记载,应是此机关无疑。

轻欢又轻声开口道:成前辈,你不是说这种主墓室的门都是几乎销死了的,专防贼子吗。想必,这机关也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吧,要不然岂不是随意一个倒斗的都能打开了?

妙善不着痕迹地在暗处笑了笑,目光又悠悠地瞥一眼刘五河手里的火把。

刘五河低头沉思许久,眼睛不断在五座石柱上徘徊。究竟,哪一个地方出错了呢?

一把普通的匕首靴底的泥土火应该没有问题,木也应该边子趁的血

血?

会不会是血

刘五河猛地抬眼看向轻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欢姑娘,失礼。可否烦请姑娘帮个忙?

轻欢脸色苍白,有点讶异地看着刘五河,愣愣点点头。

刘五河拿过边子趁的剑,皱着眉在轻欢手腕一侧轻轻一划。他将沾了轻欢的血的剑刃悬在狴犴张着的大口上方,新鲜的血顺着剑刃慢慢滑向刃尖,在刃尖碾转片刻,被墓道中阴风微微一动,便跟忽然剪断线的珠子一般,轻盈落下。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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