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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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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页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全没了,他的预感果然没错:跟程杨有关?

章雯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向院子里的□□中走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兀自问道:常珺有一个弟弟你知道吧?

知道。章页紧紧跟在她身后。

去年年底的时候,常珺拜托单洁在A市帮她摆平一件事,那个人叫吕刚,据常珺说,是她弟弟常琛的前男友。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去了吕刚老家,一个小县城,后来两个人闹翻了,那个吕刚还害得常琛得了病,这是前情。去年年底,吕刚找到了常琛的住处,又去纠缠,常琛受到刺激,又犯病了,后来常珺把常琛带走了,吕刚因为吸/毒,进了局子。在他进去前,单洁找人去查了吕刚在A市的人际关系,跟他同住的那个人说,吕刚之所以能找到常琛,是跟踪了一个学生,在那之前,他们还打了一架。章雯说罢看了章页一眼:那个学生应该就是程杨吧?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章页的眉头拧了起来。

程杨自己都不想说,我干嘛要替他说?章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啦,现在程杨找他,说是要对他解释清楚一切,所以章雯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

单洁的好奇心向来比较强,她当时觉得就算是吕刚跟程杨打了一架,程杨也没必要跟你分手,她就又让人去程杨老家那边调查了一番。

章页的眼睛一下子笼上了浓重的阴霾:她又去调查程杨?

难道程杨是因为知道单洁又去调查他,怕单洁后续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举动,所以才来找自己的?章页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次的调查比较深入,也发现了一些东西,大概找到了程杨当时为什么那样做的原因。章雯见章页有些动怒,不觉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情绪很少会被什么人和事影响到了,程杨除外,但是想不到他都被程杨弄得伤心了这么久,现在还会下意识要护着他。

什么?章页见章雯说说停停,有点不耐烦,他只想快点知道答案。

程杨进过拘留所。章雯的语气毫无波澜。

章页的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因为当时吕刚纠缠常琛的时候,他把吕刚揍了?

章雯点头:应该是,当时事情出了以后,吕刚被他打得很惨,在医院里躺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和常琛的关系,说实话,没有一套适用的法律可以保护常琛,警方也不好处理,只能算他寻衅滋事、故意伤人,程杨呢,作为常琛的学生,算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但他打人的时候下手太重了,不管怎么说都是防卫过当,据说常琛当时找了很多关系,能找的人都找了,学校的领导和他们年级的老师去了好些个,最终才把人从拘留所里弄出来。当时事发的时候他已经过十六岁了,所以留了案底,我想,他应该是怕你知道这些,所以才

因为吕刚出现了,所以程杨怕让自己知道他以前的这些事情,所以才说: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章页的心揪在了一起,打断章雯说:那他,在里面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欺负?

章雯见他脸色忽然变得很差,也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跟他说这些了: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章页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转过身,一步步往屋子里走去。

章雯站在花园里,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才问:你没事吧?

章页压根没听见她在问什么,胡乱说了一句:我不跑了,你自己跑吧。

第77章

章页没有说航班什么时间到,程杨一早离开赵涛的出租房,就去了公寓那边,昨天那些做家政的大姐都不在了,替他开门的是一个自称老赵的厨师。

程先生,你中午想吃点什么?程杨在会客室里坐下没多久,老赵就笑眯眯地走过来问。

等章,等章总来了再说吧。程杨道。

章总要下午才能到。老赵说。

这样啊,那你随便做点吧,做面条好了,简单一点。程杨说。

好的。

老赵离开后,程杨继续看他带过来的教学资料,他打算暑假里多带两个学生的家教,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不多时,老赵就过来叫程杨去吃饭,果然像程杨吩咐的那样,看上去就是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条,可等他在餐桌前面坐下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并不是一碗简单的面,虽然看上去很清淡,但闻着却很香,他先喝了一口汤,汤很鲜,不知道是鸡汤还是别的什么汤煮的。

老赵笑眯眯地在一旁问道:盐味可以吗?

刚刚好,麻烦你了。程杨微笑说。

老赵见他爱吃,心满意足地搓了搓手,脸上一直维持着那个笑眯眯的表情。

一碗面吃完,老赵上前收了餐具,程杨看着他去了厨房,便重新回去看资料。公寓里面一片安静,程杨昨晚在赵涛家里打地铺,睡得并不踏实,午后阳光正好,公寓里面的空调温度又正合适,他看着电脑,不多会儿就有点犯困,后来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到章页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程杨搭着小毯子,歪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

我看他睡着了,就没叫他去卧室。老赵低声说。

嗯,你去忙吧。章页走过去,在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睡着了的程杨面容恬静,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在眼睑上打下一圈扇形的阴影,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绪,可是章页却能够想象那双眼睛在任何情形下的样子,高兴的时候会发光,沮丧的时候乌沉沉的,当初在剧组面对朱振庭的挑衅,替他挺身而出时又是怎样的冷冰冰、充满讥讽,而在两个人亲密的时候,它们又充满温柔和纵容的意味。

听章雯说完那些事情,章页一直心神恍惚,心疼有,义愤有,现在坐在这里,程杨就在咫尺间,可以看得见,可以摸得到,他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半年来所有的失落和不甘都变得无足轻重,眼前,此刻,才是最珍贵的。

章页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程杨的脸,他的手指刚搭上程杨的眼角,程杨就睁开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醒我?程杨嗓音有点哑,迷瞪了一下,坐起身来,有些歉然地对章页说。

章页收回手,顺便帮他把滑下去的毯子朝上面扯了扯:你昨天晚上没睡吗?

睡了,没睡好。程杨坦然说。

正好我也困了,陪我上去睡一会儿吧。章页看着他说。

程杨愣了一下:哦,好。

公寓里一片寂静,只有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章页推开卧室的门,转身握住了程杨的手:进来吧。

程杨心里一阵恍惚,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那天在酒店里章页对他的态度还比较冷淡,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可亲了?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章页见他愣着,侧过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搭上他的腰,带着他朝里面走去:怎么了?

没什么。程杨说。

两个人在床上躺下来,章页始终拉着程杨的手,不说话,只是躺在枕头上,静静地看着他。

程杨寻思着章页大概是在等他坦白,他清了清嗓子,说:去年的事情,其实那天我是因为刚跟吕刚打了一架,身上有伤,所以才躲着你的。

我猜到了。章页抬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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