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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发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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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心脏又似忽然爆裂,刹那间云破天,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化作繁花绽放,忘了眼前人是谁,坠入了一片绚丽如锦乌有乡,满脑只有一个念头,她活着,随随还活着。

她没死,她活着回来了。

愁云惨雾冬日,风雪如晦长安,她像阳光一样照眼里。

又想起在校场第一次看她骑马,那时候她经叫人心折,可直到如今才知道当日不过是管中窥豹,眼前才是正她,耀眼夺目,多看一眼都仿佛要灼伤眼睛。

嘴唇了,嘴角眼看着要凝成一个微笑。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想起了眼前人究竟是谁。

萧泠这个名字猛地撞向心口。

她是萧泠,萧泠是鹿随随,鹿随随就是萧泠。

随随是假,这世从来只有萧泠。

她为什么要接近?为什么以堂堂三镇节度使身份,甘愿隐姓埋名做宅『妇』?

为什么们只过几回,她便用那种痴『迷』眼神望着?

桓煊不敢往下想,这念头一起,便犹如堕入了无底深渊。

地狱烈火窜来,将心中万里明媚春光都烧成了灰飞,像片片枯蝶,像漫天灰『色』雪片,铺天盖地落下来,像是要把活埋——原来这一切都是纸糊。

原来珍藏那些美好都是纸糊,以为情,也是纸糊,都是给逝祭品。

什么都烧完了,可心里火势不减,渐成一片火原,焚烧着腑脏,要把整个人化成灰。

桓煊本就苍白脸一丝血『色』也无,连嘴唇都变得煞白。

随随离桓煊只有咫尺之遥,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从惊愕狂喜变作茫然无措,接着有怒意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她始终静静地看着,目不斜视,神『色』从容不迫,琥珀『色』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两人端坐马,四目相对,没人说话,没人按制行礼。

桓煊身后官员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们正在心中暗暗惊叹传说中夜叉凶神人竟然生得闭月羞花,齐王这副模样,不由纳闷,莫非是齐王孤身一人太久,乍然了大美人说不出话来了?

可齐王又不是豫章王,不至于了美人就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随随近侍知道们大将军和齐王那段往事,俱都眼观鼻鼻观心。

一时间只有风雪呼啸,间杂着一两声马嘶。

桓煊凝视她良久,终于启唇,声音喑哑:“萧将军,别来无恙。”

随随淡淡道:“末将多年不曾入京,不曾过殿下,殿下想是认错人了。”

桓煊盯着她脸,目光灼然:“大约是梦中过吧。”

随随不闪不避地直视双眼,琥珀『色』眼眸依旧澄澈:“梦总是要醒。”

好在北风呼号,群臣又落在后面,听不清们说了什么,只觉两人之间有些古怪。

两人都没有下马礼意思,礼部侍郎也不敢多言,只能安慰自己,这些藩将嚣张跋扈、不拘小节,大约习惯了,横竖齐王殿下也不在意。

桓煊收回目光:“小王在馆中备了薄酒,望萧将军赏光。”

随随道:“承蒙殿下赐宴,末将感激不尽。”

桓煊拨转马头:“萧将军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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