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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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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明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半夜。

家里给他留着门呢, 他一进门谢启成就从南屋叫他。

谢启明推门跟他打个招呼,问他怎么还没睡。

谢启成:“二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谢启明:“当然没有。”

谢启成:“你这是抽了多少烟?这味儿!你嗓子都哑了。”

谢启明默默地闻了闻, 然后把大衣脱下来顺手搭在门后的衣架上散味儿。他就在谢启成的房间里洗漱刷牙,还把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的, 又用洗脸剩下的水洗了脚, 然后对谢启成道:“早点睡吧。”

谢启成:……你这样还让我早点睡!幸亏我睡醒一觉。

谢启明回到东厢,直接把冷凉的衣服扒掉, 把自己热乎乎的身体塞进被窝里。

原本熟睡的林溪立刻小猫儿一样缩进他怀里, 满意地拱了拱,睡得更香。

谢启明搂着她温软的身体,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不舍。

她正躺在他怀里, 他却在想念未来的她了。也许此后的每一天, 都是看着眼前的她, 怀念过去的她, 肖想未来的她。

他想要她的过去,也想要她的未来。

他想成为她的过去, 也想成为她的未来。

原本再平常不过的日夜厮守,现在竟然成了数着日子等待分离。

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他不可以把难过表现出来。她已经够难受,如果他再难受, 那她的难受就是无限加深的。

只要他跟从前一样, 她的难受也会变得轻飘飘的不那么真实,他要让她开开心心地,不知不觉地等到那一天,而不是数着日子煎熬。

他恋恋不舍地亲吻她,想把未来日子的亲密都索要回来。

第二天他们哪里都没去, 就在家里一家人说些开心的事儿。谢母给他们准备行礼,要带的特产、吃食等等,林林总总装了一大提包。

好在回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给家人带的礼物,东西总归会少一点的。

谢母对谢启明道:“你媳妇儿怀孕了,以后多给她买点好吃的,奶粉麦乳精也多买些给她吃。家里你就不用给钱了,你爸他们都有工资呢,不用你给。”

谢大嫂:“对的,多给弟妹买好吃的,鸡鸭鱼肉的,有的买就买,贵点也没啥,吃了就是赚了。”

看他们对自己这么好,林溪心里暖烘烘的,就更加舍不得他们。

这一次时间充裕,谢启明让陆秀峰给买的软卧,这样林溪就能舒服很多。

等到了首都,这里气温比老家要低一些,依然冷得很。

林溪还没开学,就跟着去谢启明军校宿舍住。

一天时间就在路上倒来倒去的,春寒料峭,尤其还下着雪,小北风嗖嗖得吹着,直接把林溪吹感冒了。

等到了他宿舍的时候,林溪有点低烧。

她自己没怎么样,谢启明内疚得很,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她。

看林溪把鼻子擤得红彤彤的,眼睛还不断流眼泪,他十分难受,把她抱在怀里,“难受吗?要不要去医务室开点药?”

林溪:“不用吃药。”

她虽然第一次怀孕,却也知道刚怀孕不能乱吃药,尤其那些毒性大的。这时候的安乃近、土霉素、四环素之类的,毒性都很大。

“我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谢启明把炉子烧上热水,又出去别人家寻摸了几个大苹果和橙子回来。在首都冬天吃苹果和橘子不算困难,但是橙子和香蕉还是挺少的。至少国营菜场和副食品店都没得卖,只能是内部供应。

他这是从一个领导那里讨来的,给林溪加点营养,兴许感冒好得快。

他抱着林溪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她,在炉子上煨着土豆和红薯,一边给林溪剥甜橙吃。

这时候的甜橙比起现代的可差多了,品种不行没有那么甜还有点苦,但因为是当年的水分倒是不错。

林溪一口气吃了好几片,凉丝丝的,吃完感觉鼻子都通气了。

谢启明怕她发烧厉害,拿白酒给她身上略搓了搓,然后就让她呆在被窝里,他把炉子烧得旺旺的,宿舍里就和暖春一样暖熏熏的让人昏昏欲睡。

林溪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出了很多汗,隐约地感觉谢启明一直在给她擦汗,所以她虽然出汗却没有难受,更没有二度着凉。

下半夜她就睡得很舒服。

她睡得早,所以醒来得也早。此时晨光熹微,屋里光想朦朦胧胧的。她躺在谢启明温暖的怀抱里,他睡得很沉,她悄悄抬头看他,他浓眉蹙起,挺拔的鼻梁线条利索又漂亮,他的嘴唇不薄不厚,看起来有点严肃,可亲起来却软软的。

她真的好爱他呢。

她轻轻地亲了亲他性感的喉结,还有坚毅的下巴,虽然他刮过,可还是有星星点点的胡茬冒头,扎得她唇痒痒的。

她用那句广告词来安慰自己:但求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她求天长地久,可她也想留下他们的孩子。

离开前的每一天,她都会开开心心地,只让他看她的笑脸,绝对不会看到她悲伤。

如今尘埃落定,她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也不会再恐惧未知时间的到来。

她只需要把剩下的时间好好地陪他过完就行了。

不用把日子过成诗,却也不会再诚惶诚恐把自己吓得过度紧张。

她一再地亲他,谢启明想装睡都不行。

他直接扣住她的腰,哑着嗓子低声威胁,“你再这样,我就当不知道你怀孕了。”

就检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还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呢,没道理刚知道怀孕就不能做了吧?

林溪瞪圆了眼睛,“你要不要这么好色!”

谢启明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前,“首先是你有色,我才好的,所以不赖我。”

林溪:“你歪理,那么多好颜色的女人,你怎么不去好?”

谢启明:“她们对我来说是黑白的没有好颜色,只有你有。”他把她捞起来开始亲她,亲得她像小猫儿一样发出咕哝的声音才停下来。

“你说我们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林溪小声问。

谢启明:“也许是个女儿呢?我喜欢女儿。”

林溪:“可我觉得是儿子呢。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谢启明:“不是叫小象么?你侄子谢清起的。”

林溪:“小象,那岂不是有个大鼻子,那可不行。”

谢启明:“也不是……不行。”他拉着她的手往下走。

林溪啐了一口,“谢启明,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谢启明丝毫不让着她,“我要正经也不能娶你啊。”

林溪摁着他的胸口坐起来,大眼含嗔带娇地瞪着他,“一大早,你吃错药啦!”

她昨晚发低烧出汗,怕她衣服吸汗变凉,谢启明给她脱/光了的,这会儿她撑起来,那绝色春光就都展露在他眼前。

他的眼睛都红了。

林溪意识到,赶紧钻进被窝,拿背对着他,“我衣服呢?”

谢启明:“洗了。”

“干净的啊。”

“炉子上烘着呢,不知道糊了没。”他嘴上乱说着,手上也不老实,把林溪弄得话也说不出了。

林溪觉得谢启明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变得可浪了!

因为白天没事,外面还下了一场春雪,地上泥泞两人也不出去,所以就窝在床上折腾了一早晨。

等他们起来洗漱做饭的时候,后勤主任亲自过来跟谢启明打招呼,让他去领一些鱼过来。说是过年的时候海军大院发的福利,因为谢启明回家了所以没发给他,这会儿回来正好领回来吃。

谢启明去了一趟,带人扛回两大袋子鱼,一袋子又长又宽的大带鱼,一袋子小黄花,都还冻得硬邦邦的呢。

林溪看着这两大袋子鱼,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我们哪里吃得完啊?”

谢启明笑了笑,“带去给韩家一些,然后蔚秀园的老师们分一分,差不多的。”

林溪猛点头,“对,你快分给他们,要不我们得吃臭了。”

中午谢启明就给她做鱼,鸡蛋面糊糊裹着带鱼油煎,还有煎小黄花鱼。林溪原本还怕会像谢大嫂那样有反应,闻到油烟味儿会恶心呕吐呢,谁知道她半点反应都没,吃得别提多香。

谢启明看她爱吃,晚上又给她做了红烧带鱼段,还做了小黄花。

这么连着吃几顿,林溪就要吃吐了。

谢启明看她一时半会不想吃鱼肉,就挑了一些带鱼放在锅里蒸熟,再起油锅炒松散,直接做成了鱼肉松装在几个麦乳精的大瓶子里,给林溪平时拌饭吃。

林溪又爱上了鱼肉松,早饭的时候馒头夹芝麻酱加鱼肉松,或者米饭拌芝麻酱加鱼肉松,居然非常美味。

除了几个月后她就要离开这里的那个魔咒,其他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好得让林溪觉得做梦一样不真实。

林溪觉得自己怀孕以后开始娇气、能作了,但是遇到谢启明她就变成乖乖宝。

谢启明简直是个宝贝,他什么都会,性格又那么好,对她温柔体贴却又不会一味地顺从她,该霸道霸道,该强硬强硬,反正既给她空间让她作,又不会让她作得过分。

宠而有度吧。

这时候部队、工厂又开始流行大拉练,学校也紧跟形势。工宣队和军宣队领着学生们一起,从校园出发,要沿着通县、顺义和怀柔绕一大圈,直到他们昌平分校区。

这一次拉练经历了十几天,全是步行,而且为了锻炼学生们转走泥泞的小道。

学生们到了终点的时候直接全员累得几乎崩溃。

不过林溪没有亲自跋山涉水。谢启明给学校打了申请,因为怀孕林溪不需要参加一些过度劳累和危险的活动,他直接开车带她走一圈,让她知道现场什么样以便她能写文章就好。

等全民拉练以后,学校恢复了以往的教学情况,林溪也每天上课下课,写文章投稿,忙得不亦乐乎。

舍友们知道她怀孕以后,对她都颇为照顾,只要谢启明不在蔚秀园陪她,她们就必然拉她住在宿舍。

虽然谢启明和林溪想好好珍惜分别前的时光,可事实并不总如人所愿,毕竟他也有自己的社会身份。

年初印巴战争紧张起来,解放军严阵以待,谢启明和几个有丰富边境短兵相接经验的军官也接到了调令,要求他们赶赴前线。

接到命令的时候,谢启明恍惚了一下,就连剩下的几个月,他也不能和她厮守了吗?

首长扫视了一眼,视线落在谢启明身上,“谢团长,有困难吗?”

谢启明的声音果敢坚毅,没有一丝犹疑,“回首长,没有!”

首长点点头,“去准备吧,三天后出发。”

三天时间,是给他们赶赴战场之前的假期,可以自由安排。

谢启明便直接调了课,去林溪学校讲课,这样也能陪她三天。

阳春三月,风清日丽,天气好得让人心醉。

谢启明开车带林溪去解放军总院找连大夫做孕检,明天他就要走了。

如今林溪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但是并没有显怀,腰身依然细细的,小腹也平坦得很。

最让人羡慕的是林溪没有什么孕吐反应,哪怕是吃鱼吃肉都不会因为味道而反胃呕吐,胃口好得不行。

连大夫:“你的体质特殊,也是这孩子体贴妈妈,一点都不让你受罪。想当年我生我们家老大的时候,直接吐了七个月,都快生了才好点。”

林溪习惯性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可能他和我一样馋?我要是都吐了,他也吃不到啊。”

几个大夫被她逗笑了,都羡慕她怀相好,不但不变丑,整个人反而滋润得仿佛抹了一层珠光,漂亮得耀眼。

之前一个忙着给谢启明介绍自己手下漂亮护士的护士打趣道:“怪不得谢团长对我们的漂亮护士们从来不多看一眼,要是早说,我也不用白忙活不是。”

他们都不信谢启明和林溪是他在回家养伤那点时间认识结婚的,都觉得肯定是老早就认识,预订好的。

至少谢启明是这样,要不就他那个冷清的性子能主动找和女孩子结婚?

看看林溪这漂亮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

谢启明拿着医院给林溪开的单子,这样就可以跟单位申请牛奶券,他给林溪一天订半斤牛奶,让她一直喝到生。

林溪:“我用喝这么多牛奶吗?”

她个人不是特别喜欢喝牛奶,半斤也太多了。

谢启明:“当然要喝,大夫说了如果能买到牛奶是最好的。”

他要给她最好的。

他把林溪抱上车,给她系上安全带,自己绕过去上车,发动车子回学校。

林溪松了松安全带朝他靠过去,握着他的大手,笑道:“她们肯定得笑话我,怀孕的时候喝牛奶,生了以后自己变奶给宝宝喝……”不等说完,她顿住了话头,她可能没机会给宝宝喂奶吧。

不过以谢启明的身份,那应该也可以给孩子申请奶粉的,到时候他也不会饿着的。

谢启明侧首看她,压下心头的钝痛,故作不知地问:“怎么啦?”

林溪扭头看向车窗外,笑道:“就……有点奇怪嘛。到时候你还是给宝宝买奶粉买牛奶,让他一直喝吧,我可能不想喂他。”

谢启明握住她的手,拇指一下下地摩挲她光滑的手背,“我走了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给翟团打电话。”

翟团长和他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人很豪爽,酒量尤其好。

林溪笑了笑,“我知道啦,你之前说过的。”

谢启明说不出话,就握着她的手,单手控制方向盘沉默地开车。车里的空气一时间有些过于沉重,两人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启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等他回来她已经……他心神一颤,没控制住力气捏疼了她。

林溪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又不想去深入探究。谢启明是不是知道她的秘密了?他知道多少?她有时候觉得他是知道的,但是又自欺欺人说他不知道。他们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然后无言以对或者抱头痛哭。

悲伤是他们最不需要的东西。

她隐约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喝醉早上醒来看到谢启明,其实她就暴露了。但是他一直掩饰着,甚至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再试探过她,她也就装不知道。

下午回到蔚秀园,谢启明让林溪跟她舍友和要好的同学说,晚上他请客。他时常请她舍友和同学吃饭,这样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会照顾她、保护她。

如今白日渐长,他们去吃过晚饭回来天还没黑,告辞同学们以后,谢启明牵着林溪的手去校园散步。

学生们都去食堂吃饭了,湖边静悄悄的只有水鸟在游弋嬉戏。

他俩站在一片垂柳之间,湖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那么般配和谐,垂柳轻轻地点着水面,给他们装点了梦幻的涟漪。

谢启明搂着她的腰,凝视着水面成对的水鸟,声音平缓地对林溪道:“从小到大我一直按部就班地成长,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什么是快乐。直到遇见你。”

他缓缓垂首看她,抬起她的下颌,她清亮的桃花眼里有泪光闪烁。

他俯首轻轻地亲吻她,低声道:“我爱你。”

他要亲口、面对面地告诉她这个事实,我爱你,没有其他的任何修饰语,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赘述。

就这么简单纯粹。

他爱她。

林溪忍不住流出眼泪,“我爱你,谢启明,我爱你。”她声音破碎,饱含最真的深情。

谢启明笑起来,亲吻走她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丫头,我不说你不会先说是吧,滑头得很。”

林溪怔怔地看他,这人!

方才的伤感气氛一扫而空,她开始拧他的脸,“你才滑头,你看你脸这么瘦,我捏都捏不起来,你以后多吃点,我喜欢肉肉的。”

谢启明故意把两颊鼓起来,用眼睛看她,这样?

林溪笑得倒在他怀里,“你谢三岁啊,幼稚!”

谢启明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家走,“嘴上说喜欢肉肉的,我但凡有点赘肉你不知道多嫌弃。那天是谁说来着,‘谢启明,你退休以后可千万要注意,千万不能那样’。”

那天他们去看电影,里面有几个外国将领,挺着将军肚,大光明脑袋。林溪笑话说这叫秃顶、啤酒肚,什么将军肚大光明脑袋的,还让谢启明以后要注意,千万不能这样,多帅的帅哥都扛不住秃顶加孕妇肚。

林溪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搂着他的脖子,嘟囔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到老也是个帅老头呢,盘靓条顺的帅老头儿。”

谢启明心里一片温柔,“可我怎么想不出你变老的样子呢,不管我怎么努力,你一直都是这样软嘟嘟的。”

他抱着她往家走,却盼望着路能长一点,可以一辈子不撒手。

林溪原本说困,可真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她又开始不安分,小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

谢启明:“你在玩火,你知道我忍不住。”

林溪:“我问过大夫,其实是可以的,你不用忍得那么辛苦嘛。”

谢启明:“你确定?”

林溪:“其实……不是很确定。”

“晚了。”他将她锁在怀里,果断地反击回去。

深夜,林溪已经累得睡沉了,她眉头微微蹙起,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湿漉漉的让人心醉。

他看得有些移不开视线,随即笑了笑,俯首亲吻她的眼睛,小声道:“我也没做什么,看把你委屈的。”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拿了纸笔开始给她写信。

他一只手留恋地抚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就垫着枕头写字。

每一次去前线,他们都要预留遗书,这是惯例,如果牺牲就交给家人,如果平安归来便撕掉。

这是他给她的第一封书信,不是遗书而是情书。平时面对面他绝对说不出口的话,在离别前的一刻全都倾注到笔尖上。

“林溪,从我决定要你的那一刻起,这一生就不会再有别人了。不管时间流逝还是疾病生死,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我爱你,今天比昨天多一点,哪怕你不在身边,哪怕再也不能相见,爱也会随着时间小溪汇成大海,永不枯竭。”

“但是我不希望你也这样,即便没有我的日子,你也要开开心心的。就算我可能回不来,我也希望你一直往前走。比起被你遗忘,我更不愿意你一个人孤单。如果你……去到一个没有我的世界,我也希望你快乐幸福,像别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儿育女,陪着岁月温柔地老去,尽情地享受这人世界的悲欢离合。”

“我很少许愿,可我现在诚心诚意地祈求我能参与你的过去,你能成就我的未来。如果可以,我想早一点遇到你。”

“最后我想告诉你,你是自由的,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身体,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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