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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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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道:“折腾了大半宿,来调息运功,打会儿坐,缓缓精神。”

我道:“现在我静不下心来。”

叔父道:“我助你一把。”

我们叔侄在功房里打起坐来,运气调息数周天,不觉时间飞快,只闻村中打鸣的公鸡一声长啼,我豁然睁开眼来,神清气爽,如同大睡过一场,周身舒泰,连心情都好了些。

“二弟、弘道,去吃点饭。”老爹在外面说道:“六叔、三弟、五弟、七弟他们已经动身了。”

“是。”我应了一声,看窗外,天色已然发亮,是时候该走了。

吃早饭的时候,娘和何卫红都不在场,我心知肚明,那是生我的气,所以连送别都不愿意。

弘德一直叨叨叨个不停,问何卫红怎么没起来吃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说何卫红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有修养,直到被叔父敲了一筷子才含泪闭嘴。

果然,直到我和叔父走的时候,也没见娘和何卫红出来。不过不出来送我更好。只难受见不着明瑶,还无法解释误会,一切只能等回来的时候再说。

陈家村距离开封城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坐车不过三个小时。我和叔父清晨六点出发,等看到开封的老城墙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一刻了。

开封是中国最著名的古都之一,与河南省的其余两座古都洛阳、安阳并著。其最早的建都史可追溯至夏朝,据说在三千八百前,夏朝的都城叫做老丘,位置便是现今的开封市东北。

不过,开封城的扬名史是从东周后期开始的——战国七雄之一的魏国建都在此,号称大梁!而开封真正辉煌起来的时候则是唐末宋初之际的五代——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先后在此建都。等到北宋,开封更是成为当时全世界最富、最大的城市,其繁华程度从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可窥一斑,火药、印刷术的发明也于那时候在开封诞生……

然后,自北宋以后,开封的辉煌便开始渐渐没落。虽然南宋时期仍然是以其为都的,但是南宋政府的驻跸地却是在杭州(南宋称之为“临安”,意思是“临时安定之地”,并非是以之位都),所以开封这个都城在南宋已经有名无实。金朝在后期也曾在开封建都,那也是开封最后一次作为大国大朝的都城了。从那以后,元、明、清、民国时期,开封就降格成了省府,共和国成立之后,开封仍旧是河南省省会,可惜,在五四年,开封因其交通不便,被剥夺了最后的荣耀,豫省省会易主于交通大塞郑州……

虽然这样,而今的开封人仍然保持着其一贯的“优越性”,走鸡、斗狗、遛鸟、赏花,一派的“皇城气象”,即便这“皇城气象”是没落的。

在路上,叔父分析:异五行的接头之地既然声称是“开封赌城”,那肯定是与“赌”有关的,而老开封人最喜欢赌的就是斗鸡,所以叔父说:“道儿啊,咱们先不忙着去大相国寺,空山老和尚没意思的很,咱们不如先去见个斗鸡界成名三十余年的大人物!”

我唯叔父马首是瞻,自然也不反对。

三叔、五叔、七叔还有六爷比我和叔父还先到一步,已经找好了住宿地方,不过他们和我们并不同路行动。他们的任务就是四处走动,探听消息,负责搜寻开封城中的异动,和我们保持,以便随时互相策应。

过了大梁门旧址,往西北再走上半个钟头左右的路,叔父带着我拐进一条街,再过七八户人家,找到一个大院,叔父说:“到了。”

这便是那斗鸡界大人物的家啊,我对斗鸡界大人物没什么兴趣,倒是很好奇他养的斗鸡,但是看那院门却是紧闭的,而且还上着一把大铁锁,叔父狐疑道:“走错门了?他从不锁门啊。”说着,又看看四周,然后道:“是这家啊。奇怪,咋大白天上了锁?”

我道:“您和那个大人物熟吗?”

叔父道:“熟透了,我救过他的命——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进院子里看看。”

我应了一声,叔父已翻墙入院。

过不多时,叔父又翻了出来,一脸诧异的表情,道:“真是出邪了,家里没人,而且看样子,是没人很久了,屋门的铁环上都张结了蛛蛛网了。”

我道:“不会是搬家了?”

“这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地儿,应该不会轻易搬走。”叔父沉吟了片刻,道:“算了,先不管这老货了,我带你再去找另一个人。”

我道:“大相国寺的主持空山大师?”

“不是空山。”叔父道:“是四十年前就以斗蛐蛐名垂中州的杜秋兴杜老师。”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暗不屑:一个斗蛐蛐的,也能称老师?村里的小孩子都会。

我和叔父刚走出街口,迎面遇上个年轻伙子,叔父便打了声招呼,问道:“里面马老师是搬走了?”

“马老师?”那年轻伙子很不耐烦,道:“马老师多了,你问的是哪个马老师?”

叔父道:“就是马人圭。”

“不认识。”那年轻伙子摇摇头就要走。

叔父一把扯住他,道:“你是这附近住的不是?”

“是啊。”那年轻伙子瞪着叔父道:“你想干什么?”

叔父道:“你既然是这附近的人,连大名鼎鼎的鸡王都不知道!?”

“什么鸡王、鸭王的,不知道!”那年轻伙子道:“怎么,不知道一个人也犯法?松开你的鸡*巴手!”

“小兔崽子!”叔父抬腿一脚把那年轻人踹了个跪倒,道:“你再骂一句,我把牙给你打掉完!”

“你,你等着!”那年轻人爬起来,扭头就跑,边跑边嚷嚷:“有种别走啊!”

“你奶奶个腿的!”叔父骂道:“我在这儿等着你哩!”

我道:“大,真等啊?”

叔父道:“等他个球,谁有那闲工夫,不是嘴上不能吃亏么。”

这时候,街口一个院子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老头,探头探脑的看看我俩,道:“我刚才在门楼里听你们嚷嚷,你们是找马老师?”

叔父喜道:“你认识他?”

“就跟你刚才说的,鸡王大名鼎鼎!”那老头倚在门口,道:“我还是跟他住在一片的,咋会不认识?”

叔父道:“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那老头摇头道:“有好长一阵儿没见过他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叔父愕然道:“这话是咋个意思?”

那老头道:“就是几年前,有人看见他家的大门上了锁——他家是从来不上锁的,所以都觉得怪,更怪的是,从那以后,我们这片的人就再也没谁见过他。”

叔父道:“是斗鸡斗败了,怕丢人,所以舍了家园,远走他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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