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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定制人生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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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祠回头望了一眼,眸色担忧,“交给她没问题吗?”

寿族族人被人魔妖灵四族迫害,不得已躲到这四面环海的岛屿,避世而居,极度排外,若是被发现……

“不必理会。”陈骨笙懒懒地回,后背一重,原是陈不归趁李阿祠不注意时,一个蹬腿跳到她背后的鱼篓里往上爬,两只小手紧紧搂住她的脖颈。

李阿祠上前捏了下他软软的小脸蛋,语气微酸,“明明平时照顾你的是我,你个小没良心的,却只喜欢黏着笙姐。”

陈不归并非寿种,而是陈骨笙两年前从海里钓上来,混血魔灵之体,因极其特殊的原因得以留下,其他人怕是不行。

两人沿着小路往回走,两旁坐落着大大小小的面果树屋。

面果树是岛上特有乔木,因其果子磨细后如同白面,口感亦是如面粉一般而得名。

陈骨笙一直希望还有米果树,可惜把岛屿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面果树树干极为粗壮,最粗的能长到直径四米多,差不多有一间居室那么大。

树皮光滑呈褐色白斑,内部中空,冬暖夏凉,自带储水功能,被寿族族人作为房屋使用,十分方便。

大部分面果树屋旁都种植些椰子树、芭蕉树、菠萝、竹子等,院中挂着晾晒的麻衣、棉被,以及海鱼、海带、紫菜等干货。

寿族身处四面环海的孤岛,主食为鱼类,大多数工作也和鱼有关,比如钓鱼、捕鱼、养鱼、腌鱼、鱼师等。

陈骨笙给自己职业规划是,成为一个躺平的钓鱼大佬。

奈何天不从人愿。

一路上,李阿祠边走边喊。

“要下雨了,收东西咯~”

族人们抬头望了眼艳阳高照的蓝天,正想骂人,在看清喊话的人,以及他旁边的人后,大部分族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开始往屋里收东西。

陈骨笙在族中声望不错,推算出来的事,十有八九应验,这次就算错了,也不过麻烦些和累点,总比淋雨后损失好。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人懒得搬动,就赌那十之一二。

陈骨笙、李阿祠以及陈不归回到家。

三棵相距不远的面果树分别组成住房、厨房和厕所。

树干之间两米高的位置用弧形空心树干连接,罩在头顶,方便雨天通行。

房屋外面用木栅栏围成方形院子,栅栏上爬满绿色的藤蔓和各色花卉。

院中一小块地种着些蔬菜,几只野鸡闲闲地到处晃荡啄虫,左边还有个小池塘,野鸭在水上嬉戏。

陈骨笙算是李阿祠的监护人,寿族平均寿命2000岁,别看两人看上去年岁相差不大,实际陈骨笙比李阿祠大整整30岁。

当初逃难的时候,陈骨笙的父母先嘎,将她托付给好友,也就是李阿祠的父母,可惜两老在海上染病,双双去世,又将尚且年幼的李阿祠托付给陈骨笙照顾。

虽然等李阿祠长成少年时,基本都是他在照顾陈骨笙的生活起居,包括但不限于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赚钱等。

李阿祠不仅勤快,人品也好,族里哪家有困难都是能帮则帮,广受好评,尤其得老一辈们喜爱,不管家中女儿有没有娶夫,都想着等他成年后,将人捞回家当女婿。

与之相反,陈骨笙就是个懒货。

每天基本什么都不做,要么就是沉浸在族中书库阅读,要么就是胡写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字符,实在没钱了,才会去寿族神庙前摆摊算卦,赚些补贴。

懒得光明正大且毫不心虚。

族人们看得连连摇头,实在心疼李阿祠这么个勤快小伙子,好心劝他离开,来自己家生活,可惜每次都被拒绝。

轰隆——!

两人刚收完院中晾晒的一应物品,雷声炸响,大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隐约能听见远处传来几人慌张的咒骂声。

李阿祠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就去厨房做晚饭。

面果树住房分三层,上面两层是卧房,最

陈骨笙从书架上拿出一本话本,往躺椅一坐,揉着面团似的陈不归,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很快,李阿祠做好三碗阳春面,香气扑鼻,两大一小大口嗦面。

陈骨笙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叹,“哎……为什么没有米果树?”

面虽然好吃,但她还是喜欢大米饭。

岛上虽然可以种植水稻,但产量很少,价格也贵,李阿祠因她喜欢,特意种了些,一个月也只够他们家三口吃个三顿。

“今天赚了30珠,明天我去阿贵家买点。”李阿祠向来惯着她,头也没抬地道。

“嗯,再买点猪肉。”陈骨笙得寸进尺,鱼是她钓的,钱是她赚的,花起来不心疼。

李阿祠无奈一笑,“行。”

“还有米粉……”

“你够了啊!”

吃完晚饭,李阿祠去厨房洗碗。

陈骨笙吃饱喝足,在客厅躺椅上舒服地眯了一小会儿,发了会儿呆,然后将身上的陈不归提溜下来,起身搁到躺椅上,从书架上取出一叠泛黄的纸张,开始写写画画。

李阿祠收拾好过来,拉了根凳子坐她旁边看,有字有图还有数字,图有点像海岛,字分别是“水”和“山”,涂抹改动了好几次,似乎不确定该放在什么位置。

自他有记忆来,但凡有时间,陈骨笙都在画这些奇怪的东西。

他曾问过她在做什么,两人当时的对话,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你在做什么?”

“推演。”

“推演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恩,或许是一个药方,又或许是一个出口,谁知道呢。”

“有什么用吗?”

“不清楚。”

“不清楚为什么还去要做?”

“想做便做了,多一个活着的理由,为什么要去拒绝?”

当时,李阿祠胸口涌出一股强烈的惶恐不安,酸楚且揪疼。

他知道陈骨笙感情很淡,却没想到她对活着这件事的欲望也很淡。

人们活着,总有很多理由,财色名利情爱等,而她却将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事当做活着的理由,语气随意地说出来。

可以从中看出,她对死亡的无畏和对生命的轻忽——能活就活,死了那便死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如云似雾,随心自在。

自那以后,李阿祠便不再过问这件事,并默默地给予支持。

至于这件事有无意义,他觉得,能让她觉着还可以继续活着,便有意义。

李阿祠沉浸在回忆中,耳边忽然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

陈骨笙头也没抬,“别盯着我了,上次写的话本快看完了,有时间去开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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