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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着彭彧往后退:“很抱歉,我刚才说了,我也只有这一枚妖丹。”

“那就把你的血给我,”贺先生眼神疯狂闪烁起来,“龙的血,一定会有用的对不对?把你的血给我,你的血”

“你疯了吧你!”彭彧终于忍无可忍,反握住李一泽的手腕把他拖到门口,“我们欠你的?你还想要龙血,你咋不上天呢?”

他说着就要开门往外跑,结果门上光芒一闪,竟然就这么锁死了,贺先生双目赤红,朝李一泽猛扑过来:“给我你的血!”

这人看上去行动不便,真正动起来倒是不输于任何人,确实有点南海龙王说的“疾行如电”的意思。他眨眼之间已经贴到李一泽面前,后者也没给他面子,抬手就将他扫了出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真的清清白白,又何必在鲛绡上动手脚,封住人的法术呢?”

贺先生被他击得连退数步,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你们你们身上的鲛绡”

“你很意外吗?”李一泽说,“我们没穿海市出产的鲛绡,你很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们的鲛绡!”贺先生几乎目眦尽裂,“听我的话很难吗?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在海市里使用法力,我的幻术就会失效,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

他话还没说完,彭彧就感觉整栋建筑都“咯噔”了一下,原本紧闭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贺先生冲他们大喊:“滚,快滚!滚出去!”

“这人他妈神经病吧!”彭彧拽着李一泽拔腿就跑,后者一个反捞,直接化龙把他甩上自己的脊背,光速从出口飞了出去。

白龙远远地游开,彭彧扒住龙身缓一口气:“真要命,这地方都是些什么人,动不动就发疯,南海的妖都这样?”

“不太对劲,”李一泽在离海市不远的地方悬停下来,伸爪一指,“你看。”

那栋长得像悉尼歌剧院的建筑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搅得海沙都开始翻腾,彭彧隔着不断翻搅的海沙终于看清楚了,不由诧异说:“搞什么,闹了半天,居然是只大贝壳?”

原本的海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蚌,蚌壳扇动,好像吐出了什么东西,随后他迅速向远处游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彭彧看得瞠目结舌:“一只蚌居然能游得这么快?”

李一泽龙尾一甩,凑到蚌刚刚离开的地方,发现被他吐出的是一个透明的“球”,像个装满水的气泡,球里盛着一只青蛙,以及一连串首尾相接的鲶鱼。

之前圈在海市外围的结界已然破了,李一泽绕着那个“球”游上一圈,里面的小妖全都惊恐无比地看着他。

“原来如此,”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就说青蛙和鲶鱼为什么会出现在海里,原来那个结界之内装的是淡水。”

彭彧:“淡水海水你之前居然没尝出来?”

李一泽沉默三秒:“谁告诉你我在水里的时候会张嘴喝水了?”

青蛙——或者说青衣暴躁地蹦跳起来,他面具都掉了,露出一张尚显稚嫩的脸,愤怒地冲他们大喊:“你们对我家老板做了什么!快去把他追回来!”

由于隔着一层水膜,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李一泽凑在他跟前,伸出尖尖的爪子威胁他说:“闭嘴,不然我就把它扎破,让你们活活咸死。”

青衣:“”

他的威胁果然奏效,青衣憋红了一张脸也没敢再恶言相向,李一泽轻轻一吐息,让水流卷着“球”向前漂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专门让那个“球”滚着走,搞得里面的小妖全都被转得七荤八素。他不慌不忙地玩着“单龙戏珠”,顺着蚌消失的方向一直追出去几百米,终于看到了斜插在海沙里的蚌壳。

蚌好像是游不动了,非常艰难地挣扎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快点救他!”青衣冒着生命危险喊起来,“他是河蚌,在海水里泡久了会死的!”

李一泽不耐烦地“啧”一声,心说你们一群淡水生物全都搬迁到海里,这不没事找事吗。

蚌已经变回正常大小,连三尺三寸都没有了,李一泽一口将他叼住,带着一干小妖往海面游。

两人这一宿过得实在太“充实”,根本把“斗途还在外面等消息”这茬给忘了,以至于白龙一破水就被不明状况的仙人们当成敌军锁定,险些被剑阵“封杀”。

他身体灵巧地一闪躲开了,那个“球”却没那么幸运,被滔天剑气劈个正着,表面一下子破裂开来,里面连水带妖全部洒向海中。

李一泽嘴里还叼着蚌,只好将尾巴一卷,用风将他们托起,趁着淡水还没漏完,猛一调头飞向停泊游艇的码头。

天早已大亮,斗途他们守了一宿也没个消息,还以为某条天下第一金贵的龙被人炖了龙汤,这会儿才发现此龙非但没有被炖汤,反倒像下海捞了一锅炖汤的材料。

一干仙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海底发生过什么,斗途只得招呼着师兄弟们尾随白龙往码头飞。

李一泽的脚程可比御剑的仙人快多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码头,落在甲板上,化作人形伸手一招,凭空飞来一个空水桶,又自动添上满满一桶淡水,“哗啦”一声将半死不活的妖们丢了进去。

随后他用指节在那紧闭的蚌壳上一敲,直接给蚌敲晕了,蚌壳不情不愿地打开一条缝,他手指引一缕淡水往里涮了涮,也把他丢进水桶里。

他做完这一切,仙人们才姗姗来迟,斗途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一桶海里捞上来的淡水货,还以为自己一宿没睡眼睛花了:“不是这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去海市逮人了吗?人呢?”

“在里头呢,”李一泽朝那水桶一挑下巴,“整个海市我都给你搬来了,那个蚌就是。”

斗途:“?”

“我可真是服了,”真正一宿没睡要眼花的彭彧疲惫地一捻眉心,“搞了这么久,合着就是一蚌精,那个海市就是他用原形幻化的,他自己既是海市老板,也是海市本身,剩下那些青蛙啊鲶鱼啊,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喽啰。”

斗途露出被雷劈过的表情,话都不会说了:“那所以?”

“这事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还有很多东西我们也没搞懂,得等那个蚌醒来自己说,”彭彧活动了一下脖子,冲着清晨的阳光眯起眼,“不行了,我先去睡会儿,这个蚌实在太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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