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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往前迈步的动作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酒店内的璀璨灯光自上而下洒满陈渊全身,让他冷峻淡漠的侧脸更显得出奇从容,见方乐水停下,他稍侧过脸,面部轮廓的线条凛冽,十足英俊的容貌渐渐明朗,接着才是那双凌厉却又看不透的黑眸

方乐水在不自觉间放轻了呼吸。

陈渊脚尖微转,他转身看向方乐水,淡声说:“我知道你有息影的打算,既然如此,就帮我打理公司吧。”

方乐水浑然未觉陈渊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只问:“那何原”

“他当家的时间太久了,是该还给我一些利息的。”

方乐水还是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彻底回过神,他握起双手搓了搓,想要抑制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他不知道陈渊是怎么看出他想息影,不过这段时间他确实表现得有些明显,被察觉到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原本的打算,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心养老,毕竟有何原在公司里兴风作浪,林海破产只分早晚罢了。

然而现在,陈渊却忽然想起让他去打理公司

想到这,方乐水激动之余又有些忐忑,“小渊,我以前只是跟着你爸经手过几个项目,大部分工作也都是你爸安排好的,要让我一个人去经营林海这么大一个公司,你真的相信我能做好吗”

陈渊其实并不相信。

但不论如何,让方乐水经营林海娱乐,败光家产的速度肯定会比何原慢,再者,他真正要做的只是把何原父子赶出公司,经营倒在其次。

所以他淡淡说:“我当然相信。”

面对着方乐水感动得覆起一层水光的眼睛,陈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父亲自始至终最信任的人只有你,我也相信,有你在,林海就不会倒。”

这句话的语气即便平淡,从陈渊的嘴里说出来,却无端让人十分信服。

方乐水深深吸气,嘴唇甚至微微颤抖着。

他从不知道原来在陈渊的心里,他的分量有这么重。

“好”他狠狠攥起拳头,坚定地说,“既然小渊把林海交到我的手上,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这条路走下去”

陈渊没有把敷衍表现得太明显,“辛苦了。”

一段对话过去,两人才接着往前。

方乐水的心境已经和刚才有大大不同,这时他再问:“既然你已经决定让何原离开公司,为什么还要顺着他答应和聂宴结婚呢”

陈渊说:“这件事我另有计划。”

方乐水还要追问,“是什”

陈渊抬指打断他的话,“不必说了。”

聂宴强势回国之后,至今还没有在媒体面前露过面,大多娱乐圈的人也很难接触到聂家这个层次,所以至今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聂家的聂宴,就是当年被恶意封杀的艺人。

如果聂宴有心报复,现在的林海娱乐恐怕不是他的一合之将,况且在剧情中,这次婚约只有一年期限,用处也只是让原主坐实同性恋的身份,从而体会当年聂宴曾经历过的异样眼光。至于聂宴本人,和原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这件事要解释起来有些麻烦,陈渊也不认为方乐水有必须知道的必要。

而方乐水见陈渊说的话毫无转圜的余地,就只好沉默下来。

恰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高喊。

“小渊”

是何原的声音。

“等等我”

在公共场合这样大声吵嚷,实在很扰人清净。

陈渊皱起眉,神情不愉。

方乐水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冷几分。

何原小跑几步赶到陈渊身前,喘着粗气说:“小渊,我可算找着你了”

陈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因为自小不务正业,平日里吃喝玩乐居多,哪怕是婚后也从不操劳家务,何原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加上样貌不错,此时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很像个混迹在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只可惜他沉溺酒色,无神惨白的脸色让人一看就心生反感。

何原没有注意到陈渊的眼神,只在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你弟弟没跟你说吗,我们要在门口迎宾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迎宾”方乐水怒声道,“他聂宴把婚礼办在一家酒店里,这还不够让小渊丢尽脸面吗你身为小渊的亲舅舅,还要让他站在门口迎宾何原,我看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吧”

何原只当没听见,“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听别人胡说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想一想,聂家以后成了林海的亲家,谁还敢往我们头上踩,你爸的公司就能保住了”

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林海娱乐,否则陈立海地下有知,一定会难过。

何原之前也是用这样的理由哄得原主答应。

但陈渊并不是原主。

他腕上用力震开了何原的手。

何原先是一愣,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抓紧,正要再伸手,就被陈渊屈指弹开。

“啊”

这一指看似平平无奇,却让何原虎口酸胀麻痛,他猝不及防之下疼得急呼一声,才发现已经一丝力气都生不出来。

陈渊睨他一眼,“不要再拿这些琐事烦我。”

何原不住地倒抽凉气,哪里还有机会接口。

第三章

当聂宴的座驾终于停到酒店楼下时,陈渊正坐在宴会厅旁休息室内的沙发上。

沙发一侧的矮几桌面还摆着一盘没有处理过的水果,已经被陈渊吃得不剩多少。

起身时,他又随手拿了一个橘子放进西裤的口袋。他对这些小东西的味道很感兴趣。

方乐水余光看见,不由眼角微抽,“小渊,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而且马上还要和聂宴上台宣誓”

陈渊垂眸扫过略微隆起的西装下摆,淡淡说:“没有人会在意的。”

方乐水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就总觉得对方变了个人似的,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带着莫名不容旁人置喙的笃定。

虽然把这份笃定放在偷藏水果上有些怪异

但这样的改变总体来说还是良性的,可能是这一次的事对陈渊来说还是打击太大了吧。

这么想着,方乐水落后陈渊一步走出了休息室。

巧的是,两人出门就和另一群人迎面遇上。

准确地说,是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坠在当先走来的男人身后。

那无疑是个让人不得不去注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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