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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的动作只做一半就愣在原地,加上聂宴在渐渐逼近,他额头甚至冒起虚汗,“就,就是一些小事,你不用担心”

“怎么,一些小事,也变成公司的急事了吗。”

何原心慌意乱得厉害,他已经听到聂宴的脚步声就响在耳边,“我我”

只不过片刻功夫流逝,何原却错觉这一秒漫长得像是种折磨。

“好了。”陈渊也没打算把何原逼到绝路,他抬指微摆,“既然有事处理,就先去吧。”

这句话仿佛天籁,何原长长松了口气,他没有意识到陈渊的话对他而言就像命令不可违抗,得到首肯后就赶紧离开了,何明杰紧随其后。

方乐水站在一旁看着,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今天的陈渊比起以往要强硬了不少,他想了想,还是提醒一句:“小渊,何原请你吃饭肯定没安好心,你还是别去了,到时候我送你回家也就是了。”

“回家”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方乐水话落时响起。

聂宴缓步走到陈渊面前,扫过方乐水的视线带着难以察觉的审视。

方乐水人到中年,但保养得当,脸上没有明显皱纹,年轻时让粉丝追捧的俊朗容貌只添了更多成熟的味道,身上有种中年男人独特的魅力。

他和陈渊之间的熟稔这样亲密自然,让聂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陈渊已经和我结婚,他以后会住在圆山别墅。”

方乐水没想到聂宴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不由看向陈渊。

陈渊反应平平。

在原剧情中,圆山别墅就是聂宴的其中一栋私宅罢了,只是自从原主搬进去之后,聂宴去的次数寥寥无几。

只是一个住处,没什么重要。

想到这,陈渊转眼和聂宴对视,“找我有什么事。”

方乐水:“”

他十分自觉地转身往长廊另一端走了过去。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聂宴才道:“你不知道吗”说话时他凝视着陈渊寒潭一般的墨色眸子,“我以为你见到我的时候,就该认出我是谁了。”

他冷锐的眼神裹着冰雪似的,气势迫人,近年来很难有人能和他对视超过三秒。

陈渊依旧淡漠,但稍有不耐,“你过来就是为了打哑谜”

聂宴微抿薄唇,唇边有浅淡弧度转瞬即逝,他看出陈渊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言说:“你想必认出了我以前的身份,曾经被封杀的艺人聂宴。”

陈渊心中微动。

这件事在剧本中,原本是在婚礼结束之后,由聂宴的特助前往何原的家里通知原主,并且要求原主签下婚约只维持一年的合约。

原主虽然心高气傲,但绝不是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特助冷嘲热讽的话让他大发雷霆,还险些和特助打起来,被心虚不已的何原好不容易才拦下,特助留下合约离开后,何原半真半假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原主,利用原主的信任,让原主错以为这件事的确是出自陈立海之手。

听过解释,原主在愤怒和委屈中接受了现实,为了弥补聂宴,他签下了合约,代父亲承认了罪行,在六神无主之下,还在一年期约即将结束、何原终于把林海娱乐经营到破产之前,卖了公司。

然而原主的本意是把卖了公司的钱全送给聂宴,算作两清,但账目点算后,拿了钱的何原父子自此销声匿迹,原主一分钱都没得到。

净身出户的原主于是变得一无所有,加上一年间他经历的种种侮辱,精神上的打击彻底击溃了他,最终郁郁而死。

但在这整件事中,聂宴除了在结婚宣誓时和原主有过简短且冷酷的眼神交流,之后直到原主身死,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原主一次。

可现在,聂宴却有了主动沟通的意愿。

陈渊看着聂宴,忽而轻笑一声。

他的笑声极尽低沉,且昙花一现般短得出奇,却醉人得悦耳。

他嗓音仍带笑意,“有趣。”

第六章

陈渊在聂宴的邀请下住进了圆山别墅。

他没有把当年的真相直接告诉聂宴。

聂宴显然已经对查到的内容起了疑心,以对方的手段,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问题,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免得弄巧成拙。

不过跟着聂宴进门的特助在用眼神做过请示之后,还是认真负责地把提前准备好的合约从包里取了出来,他把合约平平整整摆在陈渊的面前,“陈先生,请您阅览合同的内容,如果确认无误,请在最后一页的末尾签上您的名字。”说着,他把钢笔轻轻搁在合约一旁。

在场三人都很清楚,这份合同最主要的内容,是财产分配和婚约期限。

也就是说,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一年之后陈渊和聂宴离婚,陈渊不会占到聂宴的分毫便宜。

“刚才您公司的何原先生已经和我有过电话联系,”特助勉强维持着表面一层恭敬,“他说当年封杀聂总,是您的父亲陈立海先生一个人的决定,与您无关。”他刻意顿了顿,“不过我想,父债子偿,您应该不会抵赖吧”

何原会给聂家的人打电话,这一点还在陈渊的意料之内,毕竟他比原剧情更早来到圆山别墅,何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但总要把当年的事栽赃给陈立海的。

果然特助的说辞也和剧本中相差无几。

陈渊伸手取过合同。

他背靠着沙发,单薄的衬衫把他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有力腰身暴露得彻底,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稍有随意,却带着十足吸引人的不可言说的凌厉气场。

特助的视线只不过在不经意间低垂一瞬,就连忙收了回来,他不自在地看向一旁,心跳被烫过似的乱了一拍。

但稍后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大惊小怪,于是又装作镇静地转脸回去。可他不再去看陈渊小臂以下的位置。

目光微微上移,入眼先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根根修长的五指虚握着手里的黑字白纸,手的主人仿佛对合同的内容并不十分在意,不多时就翻到下一页,可仅仅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由这个男人来做也赏心悦目,带着一股浸在骨子里的从容。

特助的视线在不知不觉间落在陈渊的侧脸。

他其实参加了陈渊和聂宴的婚礼,不过陈渊离开得太早,他只远远看过一眼,因为私家侦探查出的结果表示,陈渊就是当年封杀聂宴的幕后黑手,所以特助对陈渊的印象格外差,即便没有见到陈渊也不觉得失望。

直到现在。

近距离看着这张轮廓分明的冷峻侧脸,特助才发现之前在婚礼现场听到的周围人的惊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

英挺剑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鼻如悬胆,翻阅合同的认真神情惹眼非常,本就削薄的嘴唇微抿着,让他看起来更淡薄疏离。

特助几乎挪不开视线,他下意识对这个他原本还有些厌恶的男人生出满心同情,这样一个肉眼可见的万分优秀的男人,可惜摊上了一个心肠歹毒的父亲,从此只能和丑闻作伴了。

想到这,特助忍不住转脸看向聂宴。

于是一眼撞进聂宴好似裹着一层寒流的深邃双眸里,猝不及防被吓得头皮发麻。

特助的眼角狠狠一抽,后背顷刻僵直,乱撞的心跳也猛地归位,“聂,聂总”

聂宴嗓音冷冽,听不出喜怒,“出去。”

特助忙不迭转身,逃也似的快步往门口走去。

陈渊没有听出这简单两个字前后的暗流涌动,特助的离开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简单翻过这个合同,他随手取过钢笔,正要签字

“你确定要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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