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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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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君君把人偶的来历说了一遍。二龙道:“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要到那个世界,不仅只限于人的灵魂,也可以是某种灵体。”

姚君君看他。

二龙道:“除了肉身,也就是有形有质的生物外,其他的生命体都可以进入那道门。进入颠倒世界里。”

“难道我们也要自杀吗?”姚君君说。

二龙道:“现在已经确定罗旋死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追究下去,把她的尸体带出去吧,我认识刑警,可以做死亡鉴定。罗旋的死没你的责任。”

姚君君似乎还有点心有不甘,二龙看着她皱眉:“你可别学罗旋做傻事。”

姚君君道:“我可以再来一次,带着我的人偶精灵,让她们进去那个世界看看。”

二龙道:“其实我们现在就有一个可以进入到颠倒世界的生命体。”

“啊,在哪呢?”姚君君疑惑。

二龙的目光盯在三弦琴上。我陡然一惊,耳神通差点湮灭。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我。

二龙把三弦琴拿起来,对我说:“老齐,现在只有你能去试试了。”

“真的要去吗?”我说。

二龙道:“你可以不去,但据我推测,鬼眼精灵很可能已经找到入口进去了。”

我大吃一惊,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我不知道鬼眼精灵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但有一条可以肯定,”二龙说:“它要存在于世间,获得神通,像人一样。而一旦它目的达成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世界里是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你,鬼眼精灵会顶着你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还会进一步威胁到你的家人。”

我苦笑,琴弦发出一阵古怪的弦音。

“那我怎么才能进去。”我说。

二龙和姚君君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同时说道:“九楼!”

姚君君说:“其实这间屋子也可以,旋旋毕竟是死在这里。”

二龙摇摇头:“还是九楼吧。我感觉那里才是入口中枢所在。罗旋的魂魄很可能出了这里,从九楼的入口进去了。”

我们三人出了房间,罗旋的尸体还留在屋子里,走的时候再带吧。

他们爬出甬道,来到暗道阶梯,一路来到九楼。

姚君君盘膝坐在地上,轻声说:“齐震三,我会拨动琴弦把你弹出去。你如果发现了入口就直接进去,如果没发现就再回来。我没感觉到你回来,说明你进去了。”

“你们会在这里等我吗?”我沉默一下问。

二龙蹲在姚君君旁边,从包里取出三根香,在地上排开:“我会依次点燃香火,一根接一根。三根烧完,你没有回来。我们就会回去。然后再想办法来。”

“好。”我说。

二龙拿起其中一根香,掏出打火机,黑暗中,火光幽幽,渐渐凑近香头。

他轻声说:“开始吧。”

姚君君屏息凝神,对着九楼的一面水泥墙,轻轻拨动,弦音一响,二龙那边随即点燃了香火。

香烟袅袅,我随着音波弹出琴弦。烟雾缭绕,似乎一切都静止了。

我现在的速度和空气传播一样快。在我看来,二龙、姚君君、燃烧的香头,所有的东西速度慢得犹如凝固在时间里,一切如梦如幻。我随着声波快速向对面墙体飞过去。

在到达墙面的瞬间,我陡然发现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随即心念一动钻了进去。

里面是长长的甬道,我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自己的肉体还在很远的地方端坐,而全部的神识凝结成这么个玩意,进入到不知名的地域。

一旦出现什么事,我无法想象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朝帝王梦

我穿过长长的甬道,到了外面。等脚踏实地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密室里,也就公共厕所单间这么大,什么都没有。我在惊疑中,突然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距离不过也就一米。

这一变故过于突然,这一刹那我完全僵住。因为太过紧张,我一时无法看清这是谁,长什么相貌。我渐渐回过神来,双脚还是僵硬的,呆在原地如同钉在地上无法移动。

无法判断这是什么。我慢慢伸出手,就在这时,对面那人也相应的伸出手,和我做一样的动作。

我迟疑了一下,晃了晃脑袋,那个人也晃了晃脑袋。我抹了把汗,那人也抹了把汗,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映出来的只是影子,这应该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真是吓死宝宝了。我走近一步,镜子里的那人也走近一步,我仔细观察,这应该不是现代工艺的镜子,而是一块表面极其光滑的石头,能照出人影,却无法细节五官,影子似是而非,混混沌沌,看久了让人不舒服。

还有一个原因,很长时间以来我是盲人,就算有耳神通,脑海中观到的景象和用眼看绝对是两回事,我已经忘了用眼睛是什么滋味,再加上长时间附着在琴弦上。我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人的形态。

现在陡然用眼睛看到石头里映出的自己,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既欣悦又沧桑,万般感触。

我缓缓伸出手,抚摸着石头表面,里面的自己也同样伸出手贴在石头上,和我手掌相对。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类似镜子的石头,不过此时的意象和感觉极其玄妙。

我向前走了一步,推开门,自己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而不是耳神通,可以自由行动。

推门出来,我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这是普通的民居,老式的橱柜、八仙桌什么的,柜子上放着收音机,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人头像,环境像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八仙桌旁,有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翻看报纸。

这个男人和墙上的人头像是同一个人。这人够自恋的,把自己的形象伟人一样挂在墙上。

他认真地阅读报纸,看着看着还拿笔在报纸上划线,摘抄到一个红色的小本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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