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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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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之后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报自己的真实姓名。全部用代号称呼。

那老头是南方一个冷门修行门派的代表,外号就叫老头。

黄色爆炸头是黎家分支的后代,比黎凡黎云他们的地位差得太远,这次来的目的是家中长辈要他来长长见识。

队伍里还有两个女孩,都挺干练,她们分别是南方别的门派代表,两人关系极好,情同姐妹,稍微年长的叫婷,年少的叫小蓉。

还有一个男人颇为奇怪。应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留着韩国式的刘海,刘海一半都是白发,不知是少白头还是染的头发。脖子上挂着骷髅脸,手腕上戴着骷髅手串,长得还挺帅气。

问他怎么称呼,他报出的名字特别可笑,他说他叫尼古拉朱雀。细问其人出处,他便笑而不语。

我偷着问黎凡这人是什么来历,黎凡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闯江湖大家都知道规矩,不会互相打听师门的来历,这里唯一知道所有人来历的只有贾珍玖一人。

我们八个人互相就算是熟悉了,路上不在沉闷,他们都知道我叫齐震三,至于八家将身份我没提,主要是怕他们的南方修行者知道我出自北方,会心有芥蒂。

这次速度快了很多,老头非常留心,走过一处建筑便随手在笔记本上画出来。走了一圈后。我们最后又回到院子。

老头用登山杖在地上画出建筑排列的草图。众人比较三次走过的路线,发现建筑确实在变化,而且三次都不一样。

“没有规律。”黄色爆炸头说。

其他人都摇头说:“确实没规律。”

贾珍玖道:“可见变化是随机的。好了,想想下一步怎么破解这个难题。”

“齐震三提出的建议很好,”一直沉默的朱雀指着我说:“如果要破解这里的变化,不能往回走,而应该继续往深处再进一重院子。以那个地方为起点再往回走,看看最后能不能回到那里。”

众人没有意见,决定继续往里走。

穿过院子,中间隔了座大殿,殿堂上供奉了一尊弥勒佛,坦胸露乳,手里拿着佛珠,喜笑颜开坐在黑暗深处。四周漆黑,突然冒出这么个东西,挺渗人。

我们没有停留,从大殿过去,后面是一重院子。

这重院子不大,西北角落里有一只类似石猴一样的石像,贾珍玖在院子的廊柱上做好标记。队伍不再继续往里,开始走回头路。

往回这么一走,众人都震惊了。供奉弥勒佛的大殿居然不见了,变成了一座低矮的小庙。众人面面相觑,刚刚才穿过这座大殿,还没有十分钟,再回去格局就发生了变化。

怎么变的,什么时候变的,不知道。

天空阴晦,从出发到现在已经数小时过去了,天色朦胧渐黑。

老头苦笑着说:“现在至少可以确定,白云寺虽然自成一方天地,至少和外界的时间是统一的。”

我们打起手电清点物资,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足够每人在这里困半个月的。

外面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听黎凡说,黎家对于探索这座寺庙已经做出各种预案,除了我们,还会有第三批探索队伍出发。一旦三队全部没有音信,禁止进行探索,南方全部撤离,把机会让给北方。

我们顺着原路走,走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天色完全黑下来,周围的建筑地形陷入森森的黑暗里。我无法判断方向。

队伍还在照常前行,他们都能在黑暗中辨别方向,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以前呆在城里真是闭门造车,出来看看才知道同为修行者,差距有多大。

我们到了一处院子,贾珍玖停下,用手电在一个地方画圈。众人看到在一根廊柱上,清晰的出现四条白线,这是我们所做过的标记。

做标记是队伍探索的标准化行为流程,不但我们做。前面的探险队伍也在做,为了区别开来,每一个探险队都会做出自己独特的标识,我们这个队伍做的是四条白线。

我用手电扫了圈院子,清清楚楚看到西北角的石猴雕像。也就是说,我们转着转着又回来了。

“发现没有,”黎凡说:“我们从哪处往回走,最后就会回到哪处。”

老头道:“我把这次的路线图也记下来,大家看看。”

他在地上,依次画出我们几次回程的路线和建筑分布,手电光照在上面,夜虽然深了,可光亮很足,画出的形状还是能看到的。

几次的建筑草图全都不一样,完全就是随机打乱,根本没规律。

贾珍玖道:“大家都说说吧,该怎么办,集思广益。”

“没有规律。”黄色爆炸头眯缝着眼看着草图,在手心里不停比划着什么。

“我们不管怎么走,最后还是回到出发点,这就是规律。”我说。

“又能说明什么?”黎凡看我。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想到了什么又不确定,表达不出来,只能凝神思索。

“大家想没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朱雀道:“镜像。”

第五百三十九章 镜像

“怎么讲呢,何为镜像?”老头问。

“大家请看,”朱雀道:“我们几次回程中间经过的建筑物全部变化,只有两个点没变。一个起点,一个终点。我们是从这座院子出发的,最后回到这座院子,一头一尾没有变,细思起来,成为一个镜像。”

黄色爆炸头一拍手:“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好比我们在照镜子。我们没变,镜子里的影像也没变,变化的是镜子。”

朱雀也被这小子的天马行空给问住了,思考半天,说:“我不知道,可能是这种情况。”

我想了想说:“我能不能说说我的看法。”

黎凡道:“齐先生,你太客气了,现在咱们八个人是团队,有什么就说。”

我说:“变化是相对的。我觉得不是建筑变化,或许是我们在变。”

“怎么讲?”贾珍玖看我。

我曾经有过数次和幻象与另样世界打交道的经历,对于世界的解构比队伍里其他人的认识要深,我说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建筑并没有动,仍旧是死物,我们之所以感觉到建筑在变化。是因为我们进入了某种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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