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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顺心快意的事情,武功没了,朋友没来由变成了敌人,敌人坐在自己面前,也不知从哪里敌出来的;还有两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说话很不温柔,张口闭口要杀他,另一个说话还算温柔,心里面却想杀他。这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推卸不掉。

包容之:“算命的话最没道理,看你小子印堂贼亮,哪里像个倒霉蛋子”

寒花笑摸摸印堂,心底叹息际忽地灵光一动:难道真是八字不济,会不会自己早入人家的彀中,正被一步步地算计着劫燕然似乎便对自己一清二楚,他不会是冀州唯一知道自己底细的家伙。

仿佛在验证他的猜测,楼下人群中,一个身型粗壮的汉子一闪而过,似乎对寒花笑不怀好意地一笑。他的动作极快,快到令人以为是错觉,可寒花笑就算变成瞎子亦能感觉到,他确实来了:这个命中的剋星

来的怕还不止他一个。叶欢不是已提醒过自己么,那时竟没有上心。

包容之酒足饭饱,喊来伙计会帐。寒花笑并没吃几口东西,反正已不晓得饿也,跟着他起身向外走去。

出得英风楼,给小风一吹,寒花笑乱七八糟的脑袋略觉清爽,却见一对青年夫妇迎面走来,男的身躯硕壮,女的体态风流,他们让过前面的包容之,少妇恰与寒花笑打个照面,一个媚眼已防不胜防地抛将过来。丈夫在媚眼抛来的同时侧目望向妻子,看个真切。寒花笑心叫不妙时,丈夫已勃然变色,二话不说,斗大的拳头当胸砸至。一出手便是大家风范,绝非等闲人物。寒花笑本能地强敛真气,欲行招架,奈何郑循的镖毒强横至斯,大半天的工夫竟不能恢复一些真气。急切间唯有奋力一闪,避开胸口要害,大拳头结结实实地击中左肩,肩膊脱臼声清晰可闻,寒花笑口喷鲜血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地砸在一堵墙上,弹倒在地。好在是跌爬滚打多年的身子,格外经揍,眼前金星乱冒竟没有昏厥。丈夫倒似昏了头般站在当场,看一看自己的拳头,一脸迷惑。少妇反应快些,一把扯过他,三步两步地去也。

包容之没有追赶的意思,不紧不慢地上前,将寒花笑操起:“这两个多半是河朔有名的夫妇大盗冯宝乾和齐二娘,受了左轻扬的银子来探你的深浅。”抓牢寒花笑的左臂,猛地一抖,“啪”地一声将断臂驳上。

寒花笑疼得满头大汗,一抹嘴角的鲜血:“先是乞四比羽,现在是左轻扬,下面还有谁”

包容之:“小子你走运了,大街上给这么一下,谁不知道你是草包一个,下面,没了。”

二人上马,沿来路行回。寒花笑心有余悸:“反正我是不上街了,等复原了再说。”

包容之:“一辈子复原不了也说不着。谁也没试过。”

寒花笑心情大坏,包容之的话居心不良,倒真有些道理。左言迟怕亦是道听途说,似乎没有听到复原的实例。莫不成自己一身功夫就此毁也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七章 端倪

来到太阳坊前,当值的顾行也迎上前来,向包容之:“包先生回得正好,左坊主正等着您呢。寒先生也请一道来。”

寒花笑看看身上,说:“你们先去,我换身衣服。”

顾行也命手下一名武士手下随侍寒花笑,引着包容之去也。寒花笑回到自己房中,取出跌打药抹在擦伤的诸处,换一身干净衣服,侧目看见一部冀州的方志已放在桌上,拿起翻一翻,想想放下,出门随顾行也安排的武士向左轻扬的书房自在轩行去。

自在轩颇雅致,掩不住的脂粉味令人陶醉,即便此刻屋中的气氛十分不协。左轻扬和太阳坊四大台柱全部在座,还有大祚荣、乞四比羽和包容之。众人似乎正处于一次谈判的结尾,左轻扬的脸色很难看,近乎仇恨地直盯着大祚荣。大祚荣视若无睹,不温不火地坐在椅中,偶尔碰上左轻扬凌厉的目光也就轻轻一笑。

左轻扬努力稳住情绪,缓缓说:“既然三位都不肯通融,那就一切照旧,八月二十,执失古利领教乞四比羽兄的高招;二十五日,方平和向你大祚荣讨教一二;九月初一,泉盖峙会恭候寒先生。小顾,送客。”

寒花笑慌忙说:“等等,我通融,我通融。”

左轻扬看他一眼,转向包容之。包容之:“还是那句话,轻扬妹子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只要他们两个通融,我没话说,他们两个不肯,光我一个人退出,传到江湖上我怎么做人”

左轻扬一拂袖,进了里屋。顾行也礼貌周全地一败涂地拱手,乞四比羽三人起身告辞,连同尚未坐下心有不甘的寒花笑。

俟众人离去,左轻扬回到外厅,泉盖峙:“大祚荣乞四比羽必是受孙万荣的指使,左姑娘与契丹人有何过结么”

左轻扬略显疲惫:“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左轻扬与大祚荣之间微妙的关系没能逃过泉盖峙的利眼,强行抛开心头的不快:“包容之肯定另有算计,那个姓寒的根本不懂武功。”

左轻扬狠狠地:“他们串通好了,要把我们太阳坊连根拔起。包容之可能打着临阵换将的算盘,摸透我们的根底,却不让知道他的底细。小方你下些工夫制造声势,让包容之届时没法开口提出换将;小顾你继续严密监护住姓寒的,一来看他是否深藏不露,二来更要防备包容之杀他灭口,当做换将的理由。”

顾行也迟疑地说:“我了解了一下姓寒的,他曾与神刀营结伴同行,还在劫燕然家住过几天,这样的人怎都不会没有来历吧”

左轻扬:“你怀疑他装蒜装到这个份上倒是不一般。要查证确凿,把他干掉。赖在包容之身上,说他打着临阵换将的主意杀人灭口,我们人多嘴多,让他有苦说不出。”

泉盖峙:“传言,孙万荣派骆务整来经营冀州,我起初不信,现在倒有几分信了。大祚荣他们这回来不简单。我们需早做准备。”目光直盯左轻扬,想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

左轻扬轻轻一笑:“骆务整就是来能有多少人马,充其量两万,安龙飞八千卫军怎都抵挡得一阵,待朝庭整师前来,骆务整孤军深入,凶多吉少。”

泉盖峙一笑,暗含深意地说:“只怕安龙飞这支客军连一天也抵挡不了。”

寒花笑回到房间,即坐到桌旁,展开冀州方志,由后往前一页页翻看。初时看得草率,至唐初刘黑闼起兵河朔始关注起来,两三页的内容反复研读。窦建德兵败前曾重兵于冀州,原因不甚了了;刘黑闼起兵后,势力颇弱,至冀州军力陡盛,连好称唐初兵法第二大家徐世勣亦在随后的宗城遭受毕生最大的失败,全军覆没,只身逃脱,引为平生恨事。那么冀州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神奇力量,能使一支流浪的农军百倍振作,击败强大许多的敌人呢

寒花笑闭目思索一阵,在看一回,心中渐渐得出一个轮廓。将书合上。默想一回,念及大祚荣,此人心智极高,且情绪稳定,不似包容之般时而精明时而糊涂,令人难以判断。较而言之,他更愿意给大祚荣打交道。起身欲去马厩碰碰运气,包容之忽地推门进来:“小子,乞四比羽邀老子喝酒,你陪老子一块去。”

寒花笑摇头:“那人顶喜欢翻腕子摔人,我可不想让他再摔一回。”

包容之:“他不会了。走。”

乞四比羽的屋中除了他,还有四名年轻的靺鞨武士。乞四比羽亲热地拉着包容之在身边坐下,并招呼寒花笑坐到包容之的另一边,毫不掩饰对他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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