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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去。

南市场边的一条小巷里都是私马贩子,不乏受过训练的优秀的战马。价格自然高些,寒花笑怀中有钱,专选最看得过的战马问价。转得半圈,忽见一匹壮硕异常的突厥战马,登时中意,上前拍拍马背,察看马齿:“多少钱”

马贩拉拉帽子,哑着嗓子:“五十两。”

即使改变声音,仍是耳熟,寒花笑侧目,这才打量马贩,竟是初入冀州时打过交道的土老财:“原来是子富瓮。上回说好的买卖,子富翁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

王子富脸上阵青阵白,咿呀半日,说:“原来是先生。当日有些俗务赶去办理。这样,这匹马就算四十五两卖与先生了。”

寒花笑心中明白,这马绝不是什么好来路:“价钱好说。子富翁,明给你说,我的兄弟已将两头堵住,你怕是走不掉了。”

王子富腾身欲起,早给寒花笑一把擒住,他竟不是弱手,待要反击,奈何还是相差甚远,寒花笑手上用力,他顿时身子一软,欲振无力。

寒花笑:“随我来。”一手牵他一手牵马,径向巷外行去。旁人根本不知他们间发生的事情,只道要去私下里交易。

拐到另一处僻静的小巷,寒花笑站住:“你须老实答我,这马从哪里得来”

王子富垂头丧气:“先生饶我。我也是给人洗劫,没钱用,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等龌龊事来。”

寒花笑料想这马神骏,必有来头:“你老实答我我自饶你。马从哪里来。”

王子富眼珠乱转一回:“在南门外一家酒店门前得来。”

寒花笑目光一凛,手下用劲。王子富登时疼得跪倒在地。寒花笑:“我不再问你三遍。”

王子富知道熬不过,说:“豪客来,一个北方马贩处。”

寒花笑:“说详细些。”

王子富:“听口音怪怪的,看着有些像是契丹人。他说是马贩,却没有带多余的马。我们把他灌醉,现在该还睡着。不信我带先生去看。”

寒花笑:“你那伙计呢”

王子富:“还在豪客来等我消息。”

寒花笑听得马的主人是契丹人,多一份心思,看看时间尚早:“走,看看去。”拉着王子富跳上战马,向豪客来驰去。

来在豪客来门前,远远看见王子富那名仆人正在张望守候,虽见不到帽下寒花笑样子,倒是有些眼色,迎上两步,觉出不对,翻身便走。

寒花笑不理他,在门前下马,扯着王子富径自往里行去。王子富老老实实地头前带路,三弯两转来在一间客房前,站住,往里一指。房中鼾声大作。

寒花笑一推门,门应声而开,拽着王子富一同进去,却见床上正躺着一青年壮汉,呼呼大睡,再无他人。汉子样貌看去,果然有几分契丹人的意思。

寒花笑上前,不客气地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气,果有斩获,帖身搜出一封火漆密函。撕开信封,抽出信来,展开看时,却是稀里糊涂的古怪文字,看不明白。侧头见王子富探头探脑地来看,递过去:“你认得契丹字,上面写些什么不许骗我。”

王子富小眼闪闪烁烁,看一回:“我常往辽东,契丹字认得些,不太全。这信的意思大致说要合起来害谁的性命。”

寒花笑:“害谁的性命”

王子富看一眼寒花笑:“骆务整。”

寒花笑:“谁写给谁来”

王子富摇头:“信上没写。”

寒花笑将信纳入怀中,换上笑脸:“子富翁,方才得罪。马我需一用。还要给银子么”

王子富连连摇头:“不要不要。”

寒花笑:“不客气了。信里说的子富翁没骗我吧要不下回可有交道好打。”

王子富指天发誓:“先生只管请人去看,我骗先生何来,与我又没得瓜葛。”

寒花笑看一眼犹在高梁梦中的契丹人,转身扬长而去。

来到秋风亭已近午时,寻一回,王寻玉不见踪影,正拟入酒家小憩,马蹄声疾起,从北面两骑奔驰而来。

远远地,寒花笑已看见其中一人正是王寻玉,另一人在斗笠大氅中看不出形象。想来酒店亦不好说话,索性迎上前去。

两骑缓速,与寒花笑坐骑接首而停。王寻玉的同伴不待王寻玉说话,已掀一掀斗笠,向寒花笑莞尔一笑,旋即斗笠复垂,遮住面容。

寒花笑再亦想不到,他,竟是左言迟

斗笠下,左言迟:“寒兄,久违了。”

寒花笑错愕一回:“左兄这是怎回事来”

左言迟向王寻玉:“王兄请回吧,我自会向寒兄解说。”

王寻玉冷冷看一眼寒花笑,唇微一动,似又不屑与言,拨马亦不给左言迟打招呼,扬长而去。

左言迟待他走远,向寒花笑:“寒兄你不要给他一般见识,从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脾气不好,却是顶要得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玩耍到大,后来他际遇投在秋云岫门下,我们来往从来未断。他帮过我不少忙。这一回,亦是他告诉我寒兄竟是九重天中人。”

寒花笑:“你们倒是不一般地要好。”

左言迟:“不是寻玉嘴长。我父子在冀多年,不说保境安民,亦爱之如家园,自听说骆务整将南犯冀州,即下定决心,誓拒此獠于家门之外。寒兄挺身而出,欲以雷霆一椎,袭杀此獠,小弟佩服得很,尽些绵薄之力义不容辞。小弟这两手功夫虽粗浅,对冀州地形却是微屑俱知。悬灯不可倚赖。她从未身临白狼坡一带,纸上言兵,到关键时怕会误了大事。”

寒花笑:“左兄似乎一直很信得过我。李谢羽”

左言迟:“谢羽和寻玉兄在一起。我看得出寒兄的为人,决不会乘人之危,一定别有隐情。会否是包容之做恶”

寒花笑苦笑:“还能有谁”

左言迟:“抱歉我不能无端替你开脱,他们气头上听不进去。”

寒花笑:“与左兄无关。契丹人只千余,左兄能否引神刀营而突袭之若将何阿小这支军马击溃,骆务整即便南来,亦将无功而返。”

左言迟苦笑:“神刀营粮秣将尽,哥舒将军重创不起,坚持不住,已整装即日将北返。”

寒花笑亦知神刀营没带多少粮秣,太阳旗严密封锁,他们得不到接济在情理之中。这几日怕亦是靠的左功定的支持。然左功定储粮有限,时间略长确不敷于用:“安龙飞一去,陆宝积眼下的日子必不好过,不能与他联络,设法通融,买一些粮秣”

左言迟:“陆宝积官场混混,甚么不懂,唯左飞扬马首是瞻,指望不上。”

寒花笑忽想起什么,问:“你认得契丹字么”

左言迟:“略识一二。”

寒花笑从怀中掏出截来的密函,递过去:“偶然弄到手的,你看看什么意思”

左言迟接信略掀一掀斗笠细看一回,向寒花笑:“口气上,好象是左飞扬写给什么人的,答应一定除去骆务整。似乎孙万荣地位不稳,李尽忠的旧部想推翻他。骆务整是一大障碍。”

寒花笑:“听说契丹人是由多部落联盟共推出大首领,李尽忠与孙万荣不是一部么”

左言迟:“李尽忠是契丹十三部联盟推出的大首领,孙万荣属另一部的强力首领。李尽忠为笼络他,与他联姻,娶了他的妹子。李尽忠死,孙万荣实力雄厚,收编李尽忠余部,未经选举而成为大首领,另一些首领虽不满,慑于他的强大,不敢公然反抗,此次惨败,孙万荣威信剧跌,全靠骆务整支撑,才保住地位。下面想取而代之的人已蠢蠢欲动。这封密函就是活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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