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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鹏“哎呦”着,终于排除少量黏液,可看样子,疼痛依旧没有减轻。

蔡鹏低声叫唤着,勾得王队也感觉腹内一阵阵不舒服

“来了、来了”农家汉子终于请来了老头。

老头邋里邋遢,披着肥大袍子,白发白须乱散着,手里拎着个草编小药箱。

想是在路上,农家汉子已向老头介绍了蔡鹏的病情,老头只简单问问蔡鹏的感觉,便“呵呵”笑了两声,说声“不碍的”,吩咐农家汉子烧些开水,指着边上的柴禾垛对王队道:“他现在也屙不出啥来,不用进屋了,扶他到那趴一会吧。”帮着王队把蔡鹏挪了过去,老头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王队惊叫道,指着老头身边的地上,尴尬地道:“这里脏。”边上,竟然就是蔡鹏方才排的一小摊泡沫状的黏液。

“呵呵,不碍的。”老头也不在乎,吩咐王队去烧水的火堆里取个火把,老头拣根小棍,仔细地检查蔡鹏的排泄物。

检查完了,老头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土,笑呵呵地问王队:“你二人还真是啊,连那东西也敢吃。”

王队不好意思道:“我二人太贪嘴了。”

“就是,八爪虫怎能吃啊。”农家汉子拎着开水过来,插嘴道。

老头摆摆手:“蟹可食,只是属寒物,饮了茶才会这样。”说着,老头接过汉子手中的陶碗,示意王队举着火把跟着自己,走到房根,拣个锋利的石片,在墙上仔细找了一会,刮了几下,墙上的灰土落下,老头用碗接了,小心地将开水倒入碗中,摇匀,走到蔡鹏面前。

“啊喝、喝这个。”蔡鹏实在不敢相信。

连王队也觉得有些离谱,喝香灰起码能沾点佛气仙气,这墙土算什么

“喝吧,这是药嘞。”老头笑着道。

蔡鹏犹豫地看着老头,老头笑着道:“怎么连八爪虫都敢吃,吃药还不敢嘛”

蔡鹏不愿被人看不起,也是病急乱投医,一咬牙,把墙泥和的泥浆喝了下去。

“继续趴着吧。”老头不管蔡鹏的肚子了,蔡鹏光着脊梁、赤着脚,只穿着一条肥大的亵裤,老头弯腰看看蔡鹏的脊柱,又看看蔡鹏的脚,最后盯着蔡鹏缠着布片的伤腿瞧了一会。

王队在旁看着,见老头时而凝眉,时而嘴里“啧啧”有声,心道:看来,这老头也许有些门道

“哎呦”蔡鹏这次的叫唤,比前几次声大,可能是痛楚更甚了。

“快扶他排了吧。”老头吩咐着。

王队和农家汉子赶紧过来搀扶蔡鹏,蔡鹏半蹲着,顾不得尴尬,这次,倒是痛快地排出一小摊稀液。

“哎呦我的妈呀”蔡鹏长长出了口气,显然是痛楚减轻了。

老头打开药箱,用开水调了一碗药汤,给蔡鹏灌下。

“多谢老先生啊,舒服多了”蔡鹏佩服了。

“我扶你回屋躺着吧。”王队要搀扶蔡鹏,却被老头拦下,老头对农家汉子道:“天不凉,拿两领席子出来吧,就让他在这里歇着吧,免得一会又要折腾。”

“啊还要遭罪啊”蔡鹏痛楚减轻了,话也多了。

老头笑着指点着蔡鹏:“贪嘴的下场哦,嘿嘿,下次可要小心啊。”

王队见蔡鹏好多了,心也放轻松了,侥幸道:“幸亏我只喝了开水,没喝茶,否则,咱两人就要一起折腾了。”

老头起身,又去墙角刮了些墙土,冲了水。

蔡鹏见了,咧着嘴道:“还喝这泥浆啊”

老头笑着道:“你不用喝了,是他喝。”

王队惊道:“我肚子又没疼”

“要不然,等你疼了再喝那时凉了,可不如现在好喝啊。”

王队哭笑不得,还想争辩,却已经感觉腹腔之内,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犹豫着接过碗,将泥浆灌了下去。

王队喝完泥浆,赶紧倒了碗清水漱口,肚子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王队又求老头:“老先生,要不然,我把那药也先吃了吧。”

“你不是只喝了开水吗没喝茶水,不用吃药了。”老头接过农家汉子拿来的席子,找平坦地方铺好,自己坐上一块,对农家汉子说道:“你快回去歇息吧,他们二人没事了。”

又转头对王队道:“你们俩还是要折腾一会,不过不用担心。老朽就不陪你们了,记得排完用土将污物深深掩了啊,老朽先睡了啊。”

说完,老头头枕药箱,竟然立刻响起鼾声

王队蔡鹏二人可没这福分了,如果要用成语形容,那便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走马灯般,蹲下、起来,蹲下、起来

王队明显要比蔡鹏更遭罪,虽说痛楚比蔡鹏轻,但蔡鹏每次折腾,王队都要帮忙

堪堪天已亮了,王队和蔡鹏终于不再泄了,可是两人的腰也已经直不起来了

老头抻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坐了起来,笑着瞅瞅一旁互相搀扶着的王队和蔡鹏。

“不疼了吧”

“嗯”两人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又赶紧点头。

“不疼了就好,走吧,进屋歇着吧,该瞧瞧这腿伤了,还真有些麻烦。”

第0178章 蔡鹏 你把错了脉

俗话说“好汉子抗不住三泡稀”。蔡鹏虽经老头施药,已不再腹痛、腹泻,但折腾了一宿,身子已经拿不成个了。

蔡鹏觉得自己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即使不吃药,恐怕也未必会如此遭罪,因此对老头的医术还是存了疑问。

但听老头的语气,好似对自己的腿伤挺有把握,也就将信将疑,被王队和农家汉子搀扶着,进屋躺下。

进了屋里,老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像昨晚诊治腹痛那般轻松嬉笑,而是紧皱眉头,一脸严肃。

吩咐农家汉子烧了开水,老头打开蔡鹏腿上缠裹的布条,盯着蔡鹏腿上伤口,半晌不语。

水烧开了,老头才仔细地从药箱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沾了热水,轻轻擦拭伤处。

蔡鹏的伤口早已愈合,但伤处鼓着蛋黄大小的包,皮肤依旧红肿。

老头点点头,开口探问受伤经过,又详细听了蔡鹏和王队讲述的其他大夫诊治的过程。

王队心细,掏出怀中绢帛,将上面记录的每次大夫处置情况、药物使用情况一一指点给老头看。

老头看罢不语,拉过蔡鹏的手,自然是“望闻问切”的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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