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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毕露的杀机挡了下来。

“杀”披甲旗人挥动弯刀,只是很快他们下一刻就不甘心的瞪大双眼,身体缓缓倒在地上。

只见每个披甲旗人喉咙、眼睛处都出现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却是长枪隐蔽的刺出,东江军的长枪训练,非常注重要害刺杀,眼下在战场上,立刻显露出他的威力来了。

“混蛋这些该死的奸诈的明狗小心长枪冲杀了他们为我们女真人兄弟报仇”负责指挥这次进攻的小军官立刻又惊又怒。

八旗军的披甲旗人并没有因为首轮失利而士气低落,他们咆哮着前赴后继的发起进攻。一连杀死七八名披甲旗人后,东江军的压力也徒然大了起来。一来是力气问题,二来则是压力任何人面对前赴后继的敌人,心里面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这个前赴后继的背后,还是一座不断涌出敌人的楯车。叫人心中隐隐生出,这些敌人杀不尽的念头。

第369章破虏堡大战10

更新时间:201312023:50:48本章字数:4807

一名刀盾兵在压力下,动作变形了。

对面的披甲旗人很是老练的捉住这个机会,眼睛闪过一抹凶芒,把弯刀宛如毒蛇一般,快速隐蔽从盾牌的间隙处刺出。那名刀盾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腹部一阵刺痛。半圆形的弯刀从刀盾兵腹部扎入,但其独特的弧形,使得弯刀并没有在腹部结束他的这次进攻。在那名披甲旗人的熟练操作下,月牙形的弯刀,刀尖穿过肺部,扎入心脏中。

“啊”那名刀盾兵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双眼睛,透露出无数的感情,恐惧,不甘心,还有对亲人的缅怀。

甲长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但身为军伍中人,他更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甲长怒吼一声,代上那刀盾兵的位置。和那名刚刚杀了他手下士兵的披甲旗人拼杀。

虽然甲长已经补上去,但要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军阵不得不退回一段距离,以便腾出空间,毕竟代上不是那么简单的。严格的来说,可以说这是一次战阵重组。

见终于杀了对方一人了,八旗军立时士气抖擞。而东江军的退让,更是让更多的披甲旗人得意踏上了城墙,不用继续在踏板上看着同袍和敌人作战,自己只能够在后面干瞪眼,甚至还得防备从附近飞过来的冷箭、铅弹。

八旗军的高兴还没有多长时间,只听得“嗖”的一声。

一支箭矢掠过,猛的扎在一披甲旗人的喉咙处,鲜血喷洒而出,混合着洒落的雨水,一股股血腥味迅速散播开。

只见一名小将手拿射雕弓,站在不远处的滚木礌石上,大吼道:“贼子敢欺我东江镇无弓箭呼”

仿佛是附和这名小将,几名强弩兵都把蹶张弩上好弦了,立刻学着那骁将,站到身后的滚木礌石上。居高临下。以望山瞄准敌人,扣动扳机。说时迟那时快,数根短小漆黑的弩矢扎入披甲旗人堆中。数蓬血雨洒出。

哪怕被雨水渗透了,但在二十来步的距离上,再加上射中的地方是头部。蹶张弩的威力,还是叫八旗军士兵心中禁不住微微一寒。刚刚涨起来的士气立刻打压回去。

“女真的勇士是不会畏惧死亡的冲白那塔庇佑大金必胜”也不知道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猛的如此喊了一声。

本来士气有些低落的披甲旗人再次鼓起勇气战斗。大概是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两名刀盾兵先后被斩杀。东江军的阵型不能够再保持了。长枪兵不得不退回,形成散兵阵型,三三两两的组成一个小阵型和披甲旗人搏杀。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谈不上谁占据上风,谁占据下风了。城墙下,东江军从楼梯处不断涌出替补的士兵。八旗军通过楯车、攻城梯不断踏上城头。尸体不断的从城头处洒落,现在的城墙,如同绞肉机一般。

唯一安全一些的就是一些角楼、塔楼。即使是安全,也不轻松,每一名火铳兵都紧张的填装火药,甚至来不及瞄准。把火铳伸出射孔就扣动扳机。虽然没有瞄准。但眼下城墙下全是八旗军的士兵,这火铳想放空,就如同在球门前三米射门射空一半。简直就是比要射中,还要难上十倍

火炮也不断倾洒炮弹,射得通红的炮管,一洒上冷水。立刻滋滋声大作。空间不大的角楼、塔楼内立刻水蒸气弥漫,如同桑拿房一般。

甚至有的炮手不慎碰到没有冷却的火炮。立刻被烫出一个大水泡。不过谁都没有下去治疗,现在破虏堡的情况前所未有的紧张。

在紧张的城墙上。破虏堡内就显得寂静得可怕。壮丁都已经被征调到城墙附近负责搬运攻城物资,或者抬伤兵到伤兵营救治。别提眼下大雨倾盆,就算是晴天白日老弱妇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门,普通百姓都在自家中暗暗祈祷。

街道上,只是偶然看到一队队东江军巡逻过。清脆的脚步声,显得破虏堡内寂静得诡异。

此刻破虏堡的牢狱处,雨水汇成一条小溪流,哇啦啦的流淌进地处低矮的牢狱当中。被捉来的犯人一个个郁闷极点,有气无力的躺在湿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两声惨叫声,一队黑衣人手持染着鲜血的钢刀猛的窜入牢狱中。

所有犯人都脸露惊惧。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啊血啊杀人啊救命啊”

“英雄我是冤枉的,救我出去我一定好好报答英雄”

“好汉,我有很多钱救我啊救我”

那队黑衣人并没有理会这些鬼哭神嚎的犯人,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一座牢房处。牢房内或坐或站呆着十多个人,他们和其他囚犯明显不同,他们并没有大喊,也没有大叫。

“你们是什么人”牢房内一名三十来四十许,文人相貌的汉子警惕的问道。

“我们是大汗派来的”说话间,开口的黑衣人拿出一柄斧头,狠狠的连续劈着铁链七八下,小儿手臂粗的铁链虽然顽强抵抗,但最终还是悲鸣一声,断为两截,沉沉的落在已经渗了一层水的地上,冒起一团浑浊的浪花。

“大汗”文人相貌的汉子有些不大相信。

“别废话了现在我们是趁明狗都在城头处才有机会来救你们的走”黑衣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十多名囚犯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疑不定的目光。最后还是那文人相貌的汉子比较果断,一咬牙,说道:“走”

其他囚犯显然以这文人相貌的汉子为首领,听到这话,虽然有的人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所有人最后还是听了文人相貌的汉子吩咐。

“你是彭库里牛录额真”一边走,领头的黑衣人,沉声问道。

“不是额真大人走脱了。对了,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囚犯都放了出来,如此可以让东江军生内乱”文人相貌的汉子说道。

黑衣人头领头也不回的应道:“来不及了这里是关押你们这些大金细作的牢狱,虽然现在疏忽了,但并不代表反应速度慢如果我们被堵在这里,那就前功尽毁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文人相貌的汉子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道:“我叫孙阳赢,赐汉军把总一职。兄弟你是那里的叫什么”

黑衣人头领冷冰冰的说道:“我你就不用打听了,我只能够说,我们都是大金的死士没有名字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大金效命见过我们的事情,你最好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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